我的丈夫周懷安是個大畫家。
人人都說我這個只有初中文憑的糟糠妻根本配不上她。
我知道他心里一直裝著白月光。那個 80 年代讀了大學,后來又走出國門的蘇南。
每當我對生活稍有抱怨的時候,他都會說:
「要不是當初蘇南讀了大學,我怕耽誤她,我怎麼可能跟你結婚?
「你一個女工,跟了我,現在成了畫家的太太,還有什麼不滿意的!」
他總拿我跟蘇南比,說她比我漂亮,比我學歷高,比我有出息。
連兒子都說:「媽,你也該知足了!」
可直到臨終前,我才知道。
當年大學錄取通知書上寫的是我的名字。
是周懷安親手把通知書送給了蘇南,讓她替我讀了大學。
原來我的人生一直都是錯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