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所以自始至終,這都只是我們兩個人的事情。我還你一句抱歉,你挨我一巴掌,以后,我們兩清。」
十三
池澈被陸以恒趕了出去。
其實也不算趕,我也沒跟陸以恒待在一起了,他又喝了很多酒,似乎這樣就能把那些混賬事兒都忘掉。
陳岑跟謝書博本來就沒打算在國內待多久,事情處理完就走了。
我拖著箱子走的時候,陸以恒就在沙發上爛醉。
「陸灀。」
「嗯。」
他喝了一口酒,笑著說:「是你干的吧?」
能猜到,我毫不意外:「是我。」
「池澈那小子,哪有這種心思,」他還是笑著的,「一門心思都在你這里,小時候就說要娶你,還真堅持了十幾年。」
我垂眸不語。
「真是難得啊。」
「哥,你總不能否認,這個世界上沒有愛情,」我說,「但你如果改不掉,你這輩子,不會有愛情的。」
陸以恒笑了,沒說話。
我在走出玄關前對他說了最后一句話。
「如果我沒有遇見池澈,遇見的是和你一樣的男人,你的良心,不會那麼安定的。
「所以哥,放過陳岑姐吧,早就該承認了,你不配得到她。」
……
「怎麼不開心了,蠢狗。」
我搬去了學校旁邊的公寓,跟池澈住的是正對門。
「雙雙,陸哥是不是不待見我了啊?」
他面容苦惱:「那以后我就不敢去找你了,你要多來找我啊。
「現在不待見還好,萬一以后他也不待見我,那怎麼辦?」
我明知故問:「以后?什麼以后?難道你要嫁給我?」
「雙雙,」池澈一下子坐直了身子,「你調戲我,又不負責。」
「怎麼負責?」
我傾身靠近他,池澈僵了,不敢動。
「我是女孩子,我娶不了你。」
他眨了眨眼睛。
我歪著頭看他。
「雙雙,你這樣,我會想多的。」
「怎樣?」
我繼續明知故問,雙眸含笑地盯著他:「這樣?還是別的?」
我們之間的距離很近,是我傾身多一些。
我看見池澈的喉結緩緩滑動了一下。
他的唇開始靠近我的。
但在距離僅剩一寸的時候,我哈哈大笑著退開:「蠢狗,是不是想親我?」
池澈羞得猛地起身,頭都不回地往外跑:「陸灀,你又欺負我,我真的要生氣了啊。」
「那等會,」我抓住他的手腕,把他拉回來,「我哄你一下。」
「一下怎麼夠唔……」
嗯,哄一下確實不太夠。
所以我踮腳,勾下他的脖子,吻了上去。
「哄一下不夠,那親一下,夠不夠?」
「或者說,只是一下,不太夠。」
池澈一臉大腦死機的模樣。
「雙雙,你你你怎麼突然……不行,這次必須負責了,陸灀,你你你如果不負責,我就,就去告訴阿姨,我去控訴你,對我始亂……」
「嗯,負責。」
我笑了,傾身抱住池澈,把腦袋埋了過去:「我娶不了你,不過,你可以娶我啊。」
十二歲的池澈,在日記本里擦了又寫,留下過一些話。
「今天老師告訴我們結了婚,就可以光明正大一輩子在一起。」
「可是雙雙告訴我結了婚可以離,不離婚也可以過得像離婚。我不太懂她的意思。」
「我說我想一輩子都和雙雙在一起。」
「她又罵我了。還笑我幼稚。」
「我不信。」
「我就要和她結婚,要跟她一輩子都在一起。」
「到時候。我就可以笑她幼稚了。」
十四
我的賬號很快又更新了兩條。
第一條。
陸灀:勇敢去愛的人從來都不是舔狗[圖片]。
圖片里,是一對十指相扣的手。
第二條。
陸灀:[圖片]。
是一張畫,女孩子漂亮的側臉上綴了些碎發,背后是教室,正認真聽著課。
下面有一段一筆一劃整整齊齊的文字。
「我的月亮清冷孤傲,看不見我也沒關系。」
「她只需要站在那里,我會去愛她。」
而現在有了新的、不同的,墨水的字跡,娟秀而漂亮。
「月亮一直都在那里,因為她早就愛上你啦。」
小劇場:
池澈(氣急敗壞):雙雙!你為什麼要把我那麼矯情的話發出去!
陸灀(笑):因為你很可愛啊。
池澈(蠢狗臉紅):qwq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