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覺著賽場對面贊助商開的 baby 專屬自助餐廳就很不錯。」
我低著頭,手戰群雄,小霸總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了我的面前,伸出兩只手貼上了我的臉頰。
我的手機散了一地,我的心也險些碎了一地,大事不好,里面還有兩臺是借的,壞了要賠。
他環上了我的脖子,抱著我安靜地貼著。
「媽媽。」
我聽到他說。
我摸了摸他的額頭。
「也沒發燒啊,你這轉變讓老母親有點不太適應,要不你再喊一聲試試,我來辨辨真偽。」
小霸總紅著耳朵鉆在我的懷里。
「你這女人,慣會得寸進尺。」
「我還會順桿上爬,你說不說,不說今天我們必須魚死網破,誰都別想好過。」
我拍著他的背,腦子里開始提前計劃今年的旅游路線,準備比賽結束就帶小霸總出去散散心。
要麼,今年帶小霸總去海邊吧。
這臭小子上次旅游過后就一直想著,做媽媽的當然要滿足他的心愿。
10.
第三輪比賽的時候,小姑娘和她的姐姐坐在我的旁邊。
作為親友團,我們有著全場第二好的觀景位置。
她姐姐一直是這個節目的忠實觀眾,于是非常感謝我把票給她的行為。
全程看得異常認真。
小姑娘聽說我喜歡嗑瓜子,還在自己的小兜子里放了一包瓜子給我帶過來。
「當初我也是隨口一說,沒想到您兒子真的來了,我決定收回說他幼稚的話。」
「不,他其實還是很幼稚的,不幼稚也不能干出這種說走就走的事情。」
「阿姨,您說得很對,每次和您聊完,我都有種醍醐灌頂的感覺。」
「以后我和你兒子當同學,我和你姐妹相稱,我們各論各的。
」
我接過瓜子,想都沒想就點頭了,畢竟這個小姑娘是真的很對我胃口。
「我覺著行,以后我兒子就是你兒子,你在幼兒園里隨便使喚。」
「我覺著也行,以后我姐就是你姐,有事你盡管找她。」
我們熱淚盈眶,握著手。
「大哥。」
「二弟。」
小姑娘的姐姐回過頭來,疑惑出聲:
「叫我嗎?」
「沒,我倆結拜呢。」
「瓜子在上,以后我倆就是異父異母的親姐妹。」
小姑娘舉起瓜子,十分虔誠。
「哦。原來是這樣,只是結拜啊,我還尋思有啥事找我呢?」
「等等,結拜?」小姑娘的姐姐忽然反應過來,倒吸一口涼氣,詫異地看著我們。
「沒錯,就是你想的那樣。」
「姐姐,認識一下,這是我新大哥,你新大妹。」
在我們三人和諧友善的交流中,終于等到了小霸總上臺登場的時候。
他這組的戲剛好排在最后一組。
不知道是不是為了留住小霸總這個高熱選手,他的這次劇本和他貼合度還挺高的,是個霸道王爺的角色,只要不出什麼大錯,沒準也能像上一輪一樣踩著最后一名晉級到決賽。
幕布拉開,我舉起相機開始鎖定臺上的小霸總。
他穿著裁剪合體的戲服,步伐穩重地入場。
前面十分鐘可以說相當順利。
該接的戲,該走的點,沒有任何的疏漏。
在他現有的水平可以說已經做到了最好。
甚至后面其中一個小演員的錯漏,也被他輕松地化解成了舞臺設計。
這是一次非常完美的表演,尤其是小霸總結束的時候那個幽深的眼神,簡直絕了。
我將其統統記錄下來,準備事后做成相冊。
嘖,真不愧是媽媽的好大兒。
只是到底半路出家,小霸總以一票之差與決賽失之交臂。
但是這樣就已經很好了。
我帶著小姑娘還有她姐姐一起去后臺等小霸總下場,誰承想等了半個小時,愣是連個人影都沒見到。
小霸總居然憑空消失了。
11.
我有一瞬間的茫然,腦子里空得厲害。
擰了一下大腿,我用冷水洗了一把臉以后,迅速地冷靜了下來。
這麼短的時間,人絕對不會跑到哪去。
在節目組的幫助下,我先是報警,再然后調出了演播廳及周邊的所有監控。
大概一個小時后,我們鎖定了一個穿著和我同款風衣的女人。
就在一個半小時前她抱著昏迷的小霸總從三樓的消防通道離開了。
身邊還跟著一個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孩,頭上一頂黑色的毛線帽。
那頂帽子,我似乎在哪里見過。
我努力地回憶著,終于想起來這個孩子到底是誰。
那是第二輪比賽僅僅比小霸總低一個名次的孩子。
還記得那是個很有天賦的小男孩,長得也很白凈好看,就是性格有些內斂,緊張之下,沒發揮好,被淘汰掉了。
我和小霸總還曾經去安慰過他。
但那個孩子實在是不愿意說話,只是默默地坐在角落。
如果沒有記錯的話,那個抱著小霸總的就是帶著小男孩來比賽的母親。
最終,我們在郊區的樓頂找到了他們。
那個母親抱著昏迷著的小霸總,臉上全是歇斯底里的瘋狂。
「憑什麼,我兒子的失誤就必須淘汰,而你兒子被淘汰了還能以助演嘉賓的身份登上決賽舞臺。
」
「這根本就不公平!」
她拉過自己的孩子扯到身前,擼起了那個男孩的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