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起訴是件漫長且繁瑣的事情,費錢費精力。
正常人短時間之內還真拿他們沒辦法。
畢竟死豬不怕開水燙。
可我不一樣,我有病,有大病。
看著孫梅脖子上那根金項鏈,我伸手一抓,扯了過來:「拿來吧你。」
孫梅的話卡在喉嚨里,目瞪口呆地看著我。
見我揣進兜里,她急了:「你干什麼?把我的東西還給我。」
我挑了挑眉,又拿出來在她面前晃了晃:「不給錢,我就自己拿,這次是你的項鏈,下次是什麼東西我可就說不準了。」
孫梅震驚了。
活了三十多年,她還是第一次遇到我這種不按套路出牌的人。
但要真被我治住了,她的臉面也沒了。
神色變化一會后,她咬了咬牙,像顆炮彈一樣向我撞來:「賤人,給老娘還來。」
我往旁邊一轉,一腳踹向孫梅。
孫梅被踹翻在地,捂著腰鬼哭狼嚎:「天殺的賤人,你竟然敢打我。」
「老公,老公,你在哪啊?你快來治治這個小賤人。」
亂喊一通后,趙剛果然出來了。
看到孫梅的慘狀,趙剛火冒三丈,伸出拳頭就想揍我。
我從門后掏出了平時運動完用來按摩肌肉的狼牙棒給他反彈了回去。
正中狼牙棒上的硬刺,趙剛疼得臉都白了。
俗話說,趁他病,要他命。
我對著他就是一頓猛打。
趙剛看著五大三粗,其實就是虛胖,人還沒我有勁。
一時之間他被我打得抱頭鼠竄。
孫梅在一旁看得一愣一愣的。
因為動作太激烈了,我的藥不小心掉了出來。
我還沒來得及撿,耳邊就傳來一個尖銳的聲音:「爸爸,那女人的東西掉了。
」
我抬頭看去。
小破孩站在門口看著我們。
孫梅也連忙叫道:「老公,快拿她的東西。」
趙剛火速撿了起來,結果發現那是個藥瓶。
但他看不懂這是什麼藥,只覺得應該對我很重要,不然我也不會隨身攜帶。
他把藥倒在地上,又用鞋子重重碾壓了上去。
我感覺腦子里那根筋一跳一跳的。
注意到我的臉色,趙剛嘿嘿一笑:「臭婊子,想吃藥就過來舔爺爺的鞋底。」
我揚起一個笑容。
在他們迷惑的眼神中,一棒敲向趙剛的后腦勺,把他敲暈了。
孫梅尖叫一聲:「賤人,你對我老公做了什麼?」
「我要報警,我要報警。」
「來人啊,有人殺人了。」
7
趙剛沒一會兒就醒了,醒來后還有些迷迷糊糊,但是看向我的眼神卻帶著畏懼。
孫梅抱著趙小胖也瑟瑟發抖。
警察來了之后,她才有了主心骨,不斷向警察控訴,要求警察把我抓進去。
我給警察看了我的診治報告。
我打人固然不對,可孫梅他們也對我出手了,我們只能算互毆。
再說了,我可是精神病患者。
他們把我的藥弄沒了,我病發了,應激一下也正常。
孫梅聽到我有病后,嚇得一蹦三尺高:「什麼?你是精神病?」
「警察同志,這種瘋子趕緊把她關進去吧,別放出來禍害人了。」
警察也頭大,對著我教育了一會,就讓我們自行調解。
孫梅感覺天塌了。
以前都是她和趙剛兩個人欺負別人,沒想到現在風水輪流轉,她們還只能和解。
我笑瞇瞇地看著他們:「怎麼樣?準備好給錢了嗎?」
孫梅眼里閃過一絲恨意。
但她怕不給我,我又發瘋,便只能憋屈地說:「你再給我們一點時間。
」
「你也知道我們家的情況,要不然以后我們每個月分期給,怎麼樣?」
「大家都是鄰居,應該相互理解,相互幫扶。」
我覺得有些好笑,指了指她,又指了指自己:「你確定要和一個精神病講相互理解?」
孫梅一哽,心里又怕又氣。
我翻了個白眼:「真以為姑奶奶是做慈善的?沒錢你砸什麼車?」
「我告訴你,趕緊給錢,不然我要你們一家子都好看。」
趙剛嚇得一抖。
孫梅臉色也十分難看。
看到他們這副模樣,我暢快多了。
果然做自己最舒服了。
亂做好人好事,是不會有好下場的。
8
被我這麼一嚇,孫梅他們東拼西湊給了我一部分修車款。
剩下的,她說月底給。
我一聽,離月底也不遠了,便同意了。
沒等到他們還錢,我反而接到了公司前臺的一通電話「老板,有人來公司鬧事,速來。」
我火速趕往公司,結果看到了一個熟悉的面孔正對著前臺喋喋不休。
「你們公司有個員工叫趙明月是吧?」
「你們知道她有精神病嗎?」
「她發瘋起來,可是會不管不顧,出人命的。」
「你們能同意她繼續待在你們公司?」
「叫你們老板出來,我和他聊聊。」
前臺一邊聽著,一邊啃指甲,一邊敷衍。
我氣笑了,趙剛居然來公司告黑狀。
要是我真是一般員工,或許公司老板真會因為我的病將我開除。
我咳嗽兩聲。
趙剛看到我,大驚失色:「你不是今天請假了嗎?」
我冷哼一聲,讓前臺把公司員工全叫出來。
零零散散出來了二十個人。
我指著還在啃指甲的前臺說道:「她有焦慮癥。」
又指著其他員工依次道:「她有雙相障礙,他有抑郁癥,他有強迫癥……」
「怎麼樣,你還想找老板嗎?」
趙剛滿頭大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