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晚停電我差點窒息,男友卻拋棄我去照顧懷孕的前任。
他曾當著朋友的面向我求婚。
也曾在眾目睽睽下論證我是小三的事。
于是我選擇放過自己,然后他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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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綁架過,患有怕黑恐懼癥。
那晚家里停電了,窗外還伴隨著雷鳴聲。
我害怕地冷汗直冒,條件反射去尋宋齊,他剛從陽臺進來,身上還裹著寒氣,我徑直撲進他懷中。
“阿齊,阿齊……”
我一遍又一遍喊著他名字。
宋齊寵溺地揉了揉我頭發,語氣溫柔,“吱吱不怕,很快就來電。”
聞到宋齊身上的雪松香,我感到心安不少。
宋齊摟我很緊,他知道我怕黑,不耐其煩安撫著我。
溫馨時刻,宋齊的手機聲突然響起,我習慣性側頭看去,屏幕上顯示林溫婉的微信消息——
[寶寶踢的我難受,你能不能來陪我?]
我渾身血液凝固,下意識抓緊宋齊的衣袖。
林溫婉是我堂姐,也是宋齊的白月光。
大學畢業后,林溫婉選擇去了外地,宋齊則是留在了本地,兩人因意見不合大吵一架。
后來兩人異地,聚少離多,聽說林溫婉被有錢人跑了后便踹了宋齊。
我知道宋齊有多喜歡林溫婉,他們分手后,我見證了他為林溫婉瘋狂,偏執,甚至不要面去求林溫婉復合。
可林溫婉始終沒有宋齊一眼,他消沉了很長段時間,天天以酒買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
我陪他度過了那段難熬的日子,或許是真心感動了他。
在情人節那天,他向我表白,我們在一起了。
但我知道宋齊從未忘記林溫婉。
宋齊似乎沒注意到我異樣,他掙脫我的手,輕聲道,“我出去一趟。
”
我緊緊抱著宋齊,急促道,“不去好不好?”
宋齊強勢地掰開我手指,皺著眉,“吱吱,你要乖點。”
我臉色煞白,透過微弱的亮光,宋齊的眉眼依舊溫潤,明明那麼熟悉卻又那麼冷漠。
“我很快回來。”
宋齊如常親吻我額頭,然后走了。
四周漆黑如海水將我包圍,我可憐地縮在角落,像只瀕死的魚。
無人聽見我的求救聲。
宋齊徹夜未歸。
第二天,天光大亮。
我從床上坐起,腦海里猛然灌入昨晚的記憶,宋齊拋下我去照顧林溫婉,我躲在角落里,然后我腦子一片空白。
后來呢……我是怎麼睡到床上的?
我想不通索性不想了,習慣性拿起床頭的手機。
朋友圈的最新動態是林溫婉剛發的,感謝朋友做的豪華早餐,照片邊緣出現修長白皙的手,我一眼就認出來,那是宋齊的手。
在一起五年,我熟悉他身體每個部分,就連影子,我都能認出來。
我和宋齊剛在一起時,我曾纏著他給我做早餐,他說他不會,我便信了。
現看來,只是我不是他愿意的那個人。
其實生活的很多細節都能體現宋齊不愛我,比如他從來記不住我的生日,也記森*晚*整*理不住我們在一起的日子。
這些我都知道,而我選擇性蒙蔽自己的雙眼,編織了宋齊愛我的美夢。
可那畢竟是夢,一戳就碎了。
我順手給林溫婉點了個贊,她發朋友圈的目的,就是向我宣誓主權的。
她如愿了,我嫉妒的發狂。
我從宋齊身上得不到的東西,她輕輕松松就得到。
當初他們分手后,我明知宋齊喝醉了將我當成了林溫婉,我心甘情愿成了她的替身。
這段感情是我偷來的,所以理應還回去嗎?
下午,我開車去見心理醫生陸白年。
我將昨晚的事告訴了他。
陸白年面色凝重,“林吱吱,你病的很嚴重。”
我的病跟宋齊有關。
那年我和林溫婉被綁架了,綁匪要求給贖金,當時林家只能先湊出贖一人的錢。
我是家里唯一的女兒,本來是要先贖我的,可宋齊求我父母先贖林溫婉,原因是她身體不好。
雖然我是贊成先救林溫婉,但是親眼看到宋齊抱著林溫婉離開時,心臟仍被刺的生疼。
然后宋齊報了警,綁匪惱羞成怒,將我扔進了黑屋里折磨了三天三夜,意識崩潰,大概是那個時候留下了陰影。
怎麼活下來的,我卻記不太清了。
我收回思緒,笑著問,“哪有你說的那麼嚴重,你就喜歡嚇唬我。”
我和陸白年是高中同學,認識十年。
這人從我認識初,就是一副風輕云淡模樣,我覺得他是在立老干部人設,每次都跟他唱反調。
我倒還是第一次見他這麼緊張,忍不住逗逗他。
陸白年推了推眼鏡,語氣頗為無奈,“我沒跟你開玩笑,昨晚你失去了記憶,如果病情再惡化,你可能會忘記自己是誰。”
聞言,我內心并無太大波瀾。
甚至腦海一念閃過。
如果我忘記了,宋齊會難過嗎?
從醫院離開后,我坐在車里發呆。
陸白年勸我告訴宋齊,我拂了他的好意。
間歇性失憶算不上什麼大病,至少我沒感覺到痛苦。
就算宋齊知道了,他也不能為我做什麼,更不想利用愧疚勾起宋齊對我的憐憫。
越想我越覺得煩,胡亂將診斷報告塞進抽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