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時臻顯見的驚喜,臉上也有了笑,他開口,又是一聲:“喵~~”
“……”
我沉默:“剛剛是我的錯覺嗎?”
【不是,我真的開口了!】
我倆沉默地回顧剛才的驚喜,我試著說:“我是該推你去看電腦嗎?”
我又把手放在他背后,推他去辦公桌前。
隔著薄薄一層襯衫,我明顯感覺到楚時臻的僵硬,接著他胸膛上下起伏,我聽見他小心翼翼地開口:“別、推、我。”
我繼續推:“還能說別的嗎?”
“我試試。”接著他就像剛學會說話的孩子般,在短短幾步路里說了好多話。
比我先前任何一次見他,說的話都要多。
我把他推到辦公桌前:“行了,查查看,有沒有解決辦法。”
他點頭,結果又是一聲:“喵~~”
9
我敏銳察覺有什麼不對勁,他顯然也是,過了會兒,他看著我。
【是不是你碰我,我才能說話?】
我搭上他的肩。
他開口測試:“啊——”繼而說道:“好像是這樣。”
“……”沉默的輪到我。
他又說:“那我碰你,也行嗎?”
我聽話放下手,接著看楚時臻那干燥的大手逐漸靠近并抓住我的胳膊,那一瞬間我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我竟然在緊張!
他得出結論:“我碰你也可以。”
內線電話響了。
楚時臻握著我的胳膊接電話,是助理提醒他會議要開始了。
他答了聲好,電話掛斷。
室內陷入了詭異的沉默。
解決辦法目前找到了,但這解決辦法很操蛋,楚時臻得和我像連體嬰一樣綁在一起。
“要開會了。”楚時臻開口打破沉默。
“嗯,你想怎麼做?”我決定盡力配合。
楚時臻頗意外看了我一眼:“改為視頻會議,你在鏡頭之外,挨著我,可以嗎?”
我點頭。
比起在大庭廣眾之下牽手,這樣偷偷摸摸還是更好一點。
接著有秘書進來調試視頻會議的設備,楚時臻沉默立在一旁,不時將目光落到我身上。
我努力縮小存在感。
時間跳到十點。
我坐在楚時臻座椅旁的小凳上,將手搭上他鏡頭下的腿。
他開會,我在一旁上玄學論壇找類似經歷。
一切原本都進展得順利,直到楚時臻的手突然往下摁我的頭。
我愣了兩秒,隨即反應過來:我冒頭了。
我想,我完了。
10
我在公司徹底出名。
以社死的方式,所有人都知道了我和楚時臻有一腿。
關鍵這還不是最鬧心的事。
經過我和楚時臻的反復測試,我們探索出一套讓他正常說話的方法。
——我得時刻挨著他。
換句話說,我們必須有身體碰觸。
牽手能維持1分鐘,擁抱能維持5分鐘,至于其他更進一步的親密動作,還沒來得及解鎖。
我變相成為了楚時臻的人肉血包,或者說充電寶。
而楚時臻還是超短待機的那一種。
5分鐘能做什麼?5分鐘什麼都做不了。
我始終記得剛開始那幾天的兵荒馬亂——
楚時臻會議很多,作為公司領導,不開口說話不現實,即使他把能推的都推成了視頻會議,但總有幾個推不了。
開那樣的會時,他總要帶上我。
但凡需要他開口的地方,我們總要找時機偷摸在桌下牽一陣子手,或者趁中場休息找地方抱上一會兒,以維持他正常說話的能力。
明明是很悲催很無奈的事,卻又莫名衍生出一種偷情的刺激感。
只在公司也還遠遠不夠。
為了維持楚時臻下班時間的正常生活,我住進了楚時臻的家。
公司早已傳聞滿天飛,但我和他誰也無暇顧及。我滿世界尋找破解這魔咒的方法,而楚時臻則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天,我剛躺下,楚時臻敲門進了我的房間。
【我爸媽快到了!】他說。
11
我徹底懵了,主動把手伸過去交流:“牽著手說話。”
楚時臻握上我,說他父母可能聽到了公司的風言風語,第一次不打招呼就上他這兒來。
我反應過來,很是緊張:“就是來抓我的吧?”
他似乎被我逗樂,嘴角輕往上勾了一下:“也可以這麼理解。”
“你想怎麼做?”我決定聽他的。
這幾天我做得最多的決定就是聽他的,畢竟他變成這樣和我脫不開干系,我得配合。
楚時臻沉默兩秒,隨即抬頭:“說是女朋友,可以嗎?”
我點頭:“都可以,你方便就好。”
于是在董事長夫婦到來之際,我和楚時臻挽著手立在門邊迎接,架勢活像一對兒迎客的新婚夫妻。
這陣仗顯然也把他們倆嚇了一跳,隨即臉上綻開燦爛的笑,夫人更是直拍手:“哎喲,哎喲,這可真登對!”
我靦腆坐在楚時臻身邊,聽他和父母瞎編我和他的戀愛過往。
大街上一見鐘情,辦公室里定情,豪車上約定終身,還說好一輩子都是對方的人。
夫人聽得滿臉憧憬,還扭頭和董事長打趣:“你看他倆多甜蜜,這麼久了手都不分開的!”
我害羞笑笑。
哪是不想,是不敢分開。
經過楚時臻的努力,我成功得到他父母的認可,夫人還往我手腕套了一個剔透的翡翠玉鐲,說是給兒媳婦準備的。
我忐忑看向楚時臻,他說:“收下吧。”
事畢,董事長沖楚時臻招手:“你來書房,我單獨和你說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