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買的蛋糕好吃還是原來的媽媽買的好吃？」

小女兒果然下套很誠實可愛地說：「媽媽的好吃。媽媽買的有草莓！」

我買的蛋糕當然好吃，因為是我閨蜜親自為我做的，用了十足的材料，沒有人吃過會說不好吃的。

「那團子能不能告訴媽媽，原來的媽媽是不是經常見你和姐姐？」

小女兒顯然不知道「經常」是什麼意思，于是我給她引導：

「團子昨天見到過原來的媽媽嗎？」

「嗯嗯！」小女兒吃著蛋糕眨巴眨巴小嘴說，「媽媽站在門口等我放學！」

「那你爸爸呢？」自從結婚后我老公就承諾接孩子的事情讓他去做，我每天只需要上班做飯就可以。

當時我以為他是心疼怕我太累，如今才知道伏筆在這里呢。

小女兒砸吧砸吧小嘴說：「都是媽媽來接我放學的！」

「那姐姐呢？」

「姐姐也是媽媽接的，我和媽媽一起在校門口等姐姐下課，再一起回家，可是媽媽說她不能和我們一起上樓吃飯。」

說到這里，天真的小女兒有些想不明白地憂愁起來。

我順著她的話往下問：「那媽媽有沒有說她為什麼不能一起上來？」

「因為她說樓上有一個壞女人會把她打死，她很害怕，希望我和姐姐快點長大好好學習，以后把壞女人打死再把她接過來。」

我呼出一口氣：「媽媽真的這樣說嗎？」

「真的。」

我問他：「團子你信嗎？」

「我信。」小女兒天真無邪地說，「可是我不知道壞女人在哪里，我還沒有見到過，姐姐說是你，可是媽媽你對我也很好，你還給我買好吃的吃。」

我喉嚨哽咽，不想再套小女兒的話了，結束了錄音鍵，我摸摸小女兒的腦袋說：「你是媽媽最乖的寶貝，媽媽以后都會給你買好吃的，只要團子想吃隨時都可以！」

這晚到了深夜，我的丈夫才把大女兒找了回來。

5

我的大女兒不知是受了什麼刺激或是忽然轉了性，竟然在他爸爸的牽引之下，主動來到我的床前和我說：「媽媽對不起。」

但我看著她故意不看我的眼睛，我知道她不是真心的。

或許在她和我丈夫一起這消失的幾個小時里，她也和我一樣，有了新的計劃。

誰知道呢？但我已無所畏懼。只有心虛的人才需要畏懼，我不心虛，我坦蕩蕩，我即便跪在佛祖面前也能無悔地說一句：「我對得起他們。」

可是他們夫妻串通后在孩子面前說我是壞女人，期待我快點死好接親生母親來享福這種喪盡天良的話，怕是日后死了都無法向閻王交代。

我仍舊按兵不動，晚上我老公做出一副很疲憊的樣子，和我說他多麼不容易，才在路邊找到了試圖尋短見的大女兒。

我一笑，及時打斷他：「你放心，就算某日你要尋短見，你女兒也不會尋短見，畢竟她的夢想很遠大，曾經說過要等我死了把她親生媽媽接過來享福這種話。」

一個如此有抱負遠見的女孩絕不會輕易輕生。

6

我丈夫不擅長說謊，我是對他尚算了解的，他每次說謊眼神都會左右忽閃，此次也不例外，他眼神忽閃后忽然對我說：

「雪兒，你不要生氣，可能孩子大了聽她媽講了什麼，不過你放心，我剛才已經狠狠教育過她了，我讓她別來插手我們的事。」

「所以大女兒剛才是跑去見她親生媽媽了，然后你也跟過去了？」

我老公輕咳一聲承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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轉而又忽然想起了什麼對我說：「對了雪兒，我想過了與其讓你一直給這個家庭付出，咱們不如找個人來幫忙做家務。」

「找誰？」

「找一個保姆。」

「你認識的？」

「我當然不認識，我哪里認得保姆。」我老公說，「我同事的遠方親戚的表妹，你把她當成菲傭就可以，反正香港人都請菲傭，我們這個家庭情況請一個綽綽有余，沒理由總是讓你做家務，你年紀也不小了，是要享福了。」

我不由得疑惑，保姆？遠方親戚？還是同事的表妹？

這每一個字我都認識，加起來我卻有些不認識了。

我說：「怎麼以前從沒有聽起過你提起要請保姆？」

我老公摳門得很，結婚時我就提出過請家政一個小時幾十塊來清潔家庭衛生，我老公這樣說的：「把錢給我我來做就可以了，一個小時三十塊呢，我每天清潔三小時你給我五十塊就好，我就當作是在運動了。」

然而結婚這麼久，我說要大掃除的老公從未干過家務活，家里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是我來清潔。

當然這些都不是重點，我如今更想知道的是，這個遠房親戚的保姆到底葫蘆里埋了什麼藥？

7

「這個保姆也是你前妻出的主意嗎？」

「是……」我老公下意識地應了一句，立即糾正道，「被你打岔了，當然不是。雪兒，你在亂講什麼，我和她根本沒再見面了，你又不是不知道那女人出軌了，你覺得我還能被她再綠一次？」

我想了想說：「是不可能。」

但是，如果是為了錢和我的遺產，那也不是不可能。

相處得越久我越是知道，大人的話絕對不能信，小孩子的話卻是百分百能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