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高也像,183左右,肩寬腿長。
他似有所感,轉頭跟我對視,那一刻我如遭電擊。
五年沒見,我還是一眼就能認出他。
真的是梁清許。
當年我殺了他哥,打擊黑道勢力后,他就下落不明。
我以為他在混戰中出了意外,沒想到他還活著,搖身一變,成了許思鑒。
虞琛竟然跟他談笑風生,試圖把我引薦給他。
「幸會。」梁清許客套地跟我握了下手。
我震撼到大腦空白,久久回不過神來。
虞琛私底下問:「還記得他?」
他這一句話,讓我瞬間清醒:「他真的是梁清許?怎麼回事?他為什麼能改名換姓,還把生意做到這麼大?」
虞琛低聲回答:「生意場上的事,你不要多管。」
我已經起了疑心。
當年梁鴻雖然死了,手下的勢力七零八落,被警方收繳了很多。
但還是有部分勢力藏匿了起來。
比如禿頭強,將資產轉移到國外,讓京海市都酒店、KTV關門歇業,小弟回家待業。
他們的地盤、人手、財產如果被有心人占據……
我立刻走到人少的露臺,躲到玫瑰花墻后聯系錢隊。
他是我過去做臥底時聯絡的上級。
錢隊聽完我的話后重重嘆氣,只說了一句:「你只要記住,他現在是許思鑒,我市杰出青年企業家。」
「你的意思是,他背后有官方的支持……」
花影綽約,是梁清許來到我身旁,他手持香檳高腳杯。
「簡簡。」他在笑,但笑不及眼底。
我心跳劇烈,急忙掛斷電話。
夜色墨藍,更襯得他眼眸幽深,他慢條斯理地,解開襯衫扣子。
我驚得后退一步,他的笑意更冷,修長手指從領口內拈起項鏈。
銀鏈盡頭懸著草戒指。
是當年我隨手編織的那枚。
「我一直貼身帶著,簡簡,我很想你。你會想起我嗎?」7.
我的心轟然巨震,淚水決堤。
我該怎麼告訴梁清許,我每天都會想起他。
當我閑暇時,當我平靜時,當我聽到風吹樹葉,碧浪如潮時。
對他的愧疚如附骨之疽,讓我心神不寧。
「對不起,我……」
「不要說對不起。」梁清許阻止我說下去,他遞我一杯香檳:「干杯,慶祝我們重逢。」
我在他的笑意中飲盡柔涼的金色酒液。
他問:「聽說你要和虞琛訂婚了?」
我正想說不是,卻忽然感覺到頭腦昏沉,視野變得迷離,整個人重重向前栽倒。
梁清許摟住我,我陷入他的氣息里,古龍水,檀香,雪茄煙味,再也不復當年清新的草木氣息。
他撫摸我的頭發:「五年了,簡簡,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嗎?我想你想到想殺人。」
我這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他在給我的香檳里下了藥。
8.
黑色雷克薩斯,車牌號9999。
梁清許挾我上了這輛車。
外人看來他摟著我的腰,我們舉止親密。
其實我已經四肢無力,被他懸空抱著。
離開露臺前我拼勁力氣折了一支玫瑰,用玫瑰上的刺扎自己的手腕,強逼自己保持清醒。
梁清許發現后奪走玫瑰,捉住我被扎出紅痕的手腕,低頭吻上去。
像是被舔舐傷口,觸感輕柔酥麻。
我被逼到車后座深處,無處可退。
他撩開我的頭發,呼吸撩動我耳后碎發。
「走到今天我用了五年,我一直強忍著不去見你,本來我可以繼續忍,可今晚我偏偏看到了你,你挽著虞琛的手腕,你對他笑,你準備和他訂婚了……」
我不是,我沒有。
梁清許根本不聽我解釋,他堵住我的嘴。
余下的記憶混亂不堪,大床,熏香,落地窗。
我床單是深黑色,我藍色的裙擺落上去,像天空消失在墨海。
我罵他打他,哭著哀求他,求他放過我。
他在暴亂中恢復一絲清明,輕輕撫摸我的頭發:「簡簡。」
聲音那樣溫柔,就像過去一樣,讓我誤以為他會為我做任何事。
但下一刻他就讓我痛不欲生。
9.
「我這麼愛你,你卻騙我,簡簡,簡簡……」
梁清許不斷重復這句話,讓我在憤怒中崩潰。
他有罪,我也不是無辜的。
床上的事,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第三次……
事后他擦拭我汗濕的皮膚,聲音低啞:「簡簡,我也不想強迫你,可是你不乖。」
他的眉目輪廓完美,一如當年,但包藏的東西變了。
眼珠像深淵一樣黑,藏匿著萬丈深情,和可怕的占有欲。
我害怕。
他是變質的雪碧,腐朽的雪松,骯臟的白雪。
我心目中的梁清許已經死了。
10.
我以為被囚禁已經是最可怕的事。
沒想到還有更讓我崩潰的。
梁清許碰觸我時我總是激烈反抗,他就差把我綁在床上了,我被他濃烈的欲望弄得近乎窒息。
「別碰我!我恨你!走開!走開!你身上的煙味真臭!你讓我覺得惡心!」
我不遺余力地用言語刺傷他。
他扔下一沓照片,是在幼兒園門口拍到的優優。
「你敢拿優優威脅我?」我瞬間明白他的意圖。
梁清許笑得薄涼:「他畢竟是我侄子,好久沒見了,真有點想念。」
優優,可愛的胖胖的優優,我把他當成自己的孩子。
為了他我不敢再忤逆梁清許,很多夜晚任他予取予求。
可是我意氣消沉,我開始絕食。
在我絕食一周后,梁清許派人上門來給我打營養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