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不知道怎麼告訴陳盛風。
「其實我不是你女朋友,我是你嫂子。」
那陳盛風不得瘋了。
但沈欺全然沒有任何顧忌。
他能在陳盛風打開冰箱拿東西的時候, 把我推到墻上親吻。
也會在我洗澡的時候隨意進來摟著讓我幫他解決生理問題。
「老婆我難受, 你幫幫我。」
真是不要臉。
終于我再也忍不住,和陳盛風提了我們不合適這件事。
陳盛風抱著我大哭:「哪里不合適!我改!」
我用眼神制止住要一腳踹上來的沈欺。
「乖,哪里都不合適。」
11
但我一直還是很猶豫。
畢竟自己可以無限復活。
意味著不病不死。
那我還可以和沈欺一直走下去嗎?
萬一他死了,我怎麼辦?
這些問題都沒有答案。
直到在沈欺公司。
他們一個精神不正常的員工發了瘋一樣地到處拿刀砍人。
還脅迫了一個女員工。
眼見著那把刀將要插進她的脖子里。
我再次挺身而出, 沖上去制止。
「許稚!」
聞聲趕來的沈欺看見我沖上去搶刀,幾乎目眥盡裂。
「沒事的, 」我安慰他, 「我又不會死」
瘋男人見我不要命似的搶人, 刀子一橫,對準了我的肚子。
我咬咬牙。
沒事的, 就一下子而已。
疼一下就過去了。
沒關系。
就像之前每一次那樣。
對吧。
然而下一秒。
意料之中的疼痛卻沒有到來。
睜開眼時。
我發現自己被人緊緊護在懷里。
那把刀被一雙寬大的手攥住。
鮮紅的、溫熱的血一滴一滴地流下。
是沈欺。
我眨了眨眼睛。
瘋員工被保安和警察制止住。
沈欺還是把我摟在懷里。
「為什麼啊?」
我聽見自己問他。
「明明我不會死啊,你干嘛還要沖上來?」
早已麻木的心臟被荊棘層層包裹, 直到今天,他才猶疑著想要見光。
「因為你怕疼啊。」
沈欺笑著說。
荊棘斷裂,陽光迸現。
他不是瘋子,他只是太愛我了。
12 番外
陳盛風還是知道了。
因為我和沈欺一起逛超市的時候,陳盛風在買煙。
沈欺從收銀臺貨架拿了一堆小盒子,面不改色地扔進車簍里。
然后扭頭問我:「夠嗎?老婆」
陳盛風就在這時沖過來對著他臉來了一拳。
然后悲憤地嘶吼:「哥,你怎麼能偷家呢?」
沈欺起身擦了擦鼻血:「這不叫偷家,叫挖墻腳吧!」
陳盛風差點又一拳砸上去:「這不一樣的嗎?」
「我這麼信任你!」男人哭得上氣不接下氣, 「你搶我老婆!」
沈欺聽到, 眼神立馬變了:「我老婆!」
陳盛風不甘示弱:「我老婆!」
「我老婆!」
「我老婆!」
「我老婆!」
……
兩個人被警察帶走了。
我幫沈欺擦藥。
陳盛風委屈死了:「寶寶,我也受傷了。」
沈欺冰冷地斜了他一眼:「你這年紀已經不適合裝可愛了。」
我頭也不抬:「哪里受傷了?」
陳盛風捂著胸口:「心。」
說罷他似乎心里糾結了一瞬:「哥, 我也不怪你, 你把她還給我,我就原諒你。」
沈欺白眼一翻:「誰要你原諒?」
陳盛風見無法挽回,抱著我的腿撒潑打滾:「不行!我們說好的,許稚, 畢業就結婚的!你怎麼能背信棄義!」
我摸摸他腦袋:「乖,咱們哪來的信和義?」
訂婚那天。
陳盛風就把他哥車胎給扎了。
他哥追了他三條街。
差點斷絕關系。
最后還是遲到了。
因為我拿起高跟鞋一看。
跟被弄斷了。
「這個小王八羔子!」
于是我拜托我的閨蜜使出了美人計。
把陳盛風勾得一愣一愣的。
找不著北。
最后約出去要喝酒。
陳盛風還是嚴詞拒絕:「不行,我要等我哥離婚!」
沈欺:「……」
毒唯能不能滾出去!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