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只有我一個人,他探頭問道:
「謝瑞呢,小姐,你們又吵架了麼?」
謝瑞家住農村,十五歲那年,村里發大水,沖垮了他的家,淹死了他的父母。
我爸媽資助他后,他便搬到了我家。
按照原文劇情,我在謝瑞面前驕縱跋扈,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
我們經常吵架,大部分時間都是他不理我,我還要眼巴巴地湊上去。
所以張叔才會這麼問。
而現在,我輕蔑地笑了笑:
「他也配跟我吵架?從今天起,他跟我們林家再無半點關系。」
張叔愣了下。
這時,謝瑞剛巧從校門口走出來,一眼便看到張叔的車。
7
他嘲弄地扯了扯嘴角,心想又來了。
我在學校做的那些事不就是想引起他的注意,逼他妥協嗎?
話說得狠絕,現在不還是叫司機張叔,乖乖地把車停在校門口等他?
謝瑞冷嗤了聲,轉頭便朝公交車站走去,他偏不上車。
就等我憋不住叫他時,他一定要將這個月受的氣全發泄出來。
謝瑞自信地往前走。
然而他都要走到公交車站臺了,還沒聽見我的聲音。
他疑惑地轉過頭,卻發現,校門口哪里還有勞斯萊斯的影子?
謝瑞臉色黑了下去。
但沒事,只要自己堅守原則,貧賤不能移,我早晚會像個哈巴狗一樣湊上來。
而我本人回到家里,立馬改了別墅的密碼。
然后洗澡換衣服,吹著空調,美美地吃西瓜看漫畫。
等謝瑞轉了三趟公交又打了個車,終于拖著疲憊的身體抵達別墅時。
他一邊抬手惡狠狠地輸大門密碼,一邊咒罵:
「張叔怎麼不能叫我上車,林清眠的性子就是被他們慣出來的,我這次回去一定要警告他們。
」
伴隨著他咬牙切齒的聲音,門鎖機械的女聲響起:
「密碼錯誤——」
謝瑞一愣,又反復輸入兩次。
「密碼連續輸錯三次,已啟動安保系統。」
下一秒,幾道手電筒強光打在謝瑞臉上:
「誰?」
8
謝瑞躲開強光,道:「是我,謝瑞,開門。」
保安是上個月新來的,并不認識他,聞言只道:
「謝先生,您想進來的話聯系林小姐吧,沒有允許我們不能隨便給外人開門。」
外人?
謝瑞頓時怒了:「我不是外人,我就住在這里!」
保安:「那您怎麼會不知道密碼呢?」
謝瑞臉色黑沉。
他知道,可他沒想到,林清眠居然把密碼改了。
她一定是故意這麼做,想讓自己低頭求和。
若是以往,謝瑞肯定轉頭就走。
可現在他筋疲力盡,且心里壓抑著巨大的怒氣,急需對林清眠發泄。
于是,他瞪了眼保安,撥通了我的電話。
我正抱著漫畫嘎嘎樂呢,手機鈴聲響起,我看也沒看地接起,電話那頭傳來謝瑞暴怒的聲音:
「林清眠,任性也該有個度,你不會以為改了別墅密碼,就能拿捏住我吧,趕緊把門打開,我不想跟你玩這種幼稚的把戲!」
「哦。」
謝瑞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臉色愈發黑沉。
等會兒門打開,他一定要痛斥我一頓。
可他等了許久,天都要黑了,遲遲不見別墅門打開。
他的怒氣直線飆升,又一個電話甩過來:
「林清眠,你特麼開的門呢?」
我挖了勺西瓜,嚼嚼嚼:
「開門?我為什麼要給你開門?西瓜真好吃。」
謝瑞差點兒吐出一口老血:
「你不給我開門我怎麼進來?!」
「這是我家,你進來干什麼?怎麼,謝瑞,你自己沒有家嗎?」
謝瑞難以置信:
「林清眠,就因為我在學校不慣著你的大小姐脾氣,你就要如此羞辱我?」
「我和你只是資助人和被資助人的關系,我不需要你慣著我,我說這是我家只是在陳述事實,沒有任何羞辱你的意思。」
說完,我又要撂電話。
謝瑞卻篤定我在鬧大小姐脾氣。
他咬牙切齒道:
「我沒工夫跟你耍嘴皮子,林清眠,當初是你家求著我住進來的!」
「我不記得有這回事,就算有,那你就當我求你滾出去吧。」
我懶得廢話,掛斷電話,順手將謝瑞拉黑。
9
掛斷謝瑞電話沒多久,我爸就給我打來電話。
「眠眠,你跟謝瑞吵架了?怎麼半夜把人趕出去了?」
我想起原書中,爸爸入獄的結局,鼻頭一酸。
爸爸很忙,極少回家,但對謝瑞也偶爾有關心,他卻恩將仇報。
我將學校發生的事告訴了爸爸。
爸爸一聽,果真語氣沉了幾分:
「沒想到他這麼心高氣傲,竟連你都不放在眼里,反正資助合約已經到期,爸爸以后不會再管他,隨他去吧。」
原劇情里,爸爸看在我對謝瑞上心,且他老實可靠的份上,在他上大學后,沒少培養他,甚至讓他進林家公司。
正因如此,給了謝瑞可乘之機,搞垮了我家公司。
可現在,知道學校的事后,我爸立馬打消了培養他的念頭。
另一邊,謝瑞告完狀,還在等我打電話求他回去。
畢竟在他看來,自己這麼優秀,我爸這麼器重他,肯定會勸我的。
然而他等了兩個小時毛都沒有。
這時,路邊停下一輛電動車,徐若若摘下頭盔,欣喜道:
「謝瑞,你怎麼在這兒?」
謝瑞將剛才的事告訴了她。
不知道為何,他對徐若若有種莫名的親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