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想和我合作?」
4
林家不愧是管理嚴格的世家。
項目經理信守承諾,和顧氏合作時給出的條件都十分優厚。
一星期后。
我親眼看著合同簽署,隨后笑著和經理握手。
等到送經理出門之前,經理從懷里掏出一份請柬,是一封邀請函。
那經理笑容里含了幾分深意:
「我們小姐說邀請您去參加這場晚宴,畢竟,這可是她成為陸家太太后舉行的第一場酒會。」
我收下請柬,點點頭,表示自己肯定會盛裝出席。
一周前陸氏的輿論風波過去的并不容易。
為了平息陸錦聞闖出的禍,陸家找了專門的公關公司,砸錢把熱搜砸了下來。
很顯然,那家公關公司也是我控股的。
一場事故賺兩份錢,真好。
酒會就定在這周末,我帶著總助去了陸家。
等在門外的傭人認出了我,對著請柬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最后才猶猶豫豫地放我進了門。
我笑得很是溫和,帶著同樣笑面虎的總助進了宴會廳。
商人大多趨利避害,一切向錢看,哪怕是豪門也不能免俗。
這些年,我在海外的生意做的如火如荼,涉足行業極廣,已經是國外叫得上名字的「霸道總裁」了。
但凡有意向開拓海外業務的豪門看到我來,也不管這是陸家的主場,馬上堆著笑圍上來和我寒暄。
我也揚起笑容,和總助分散開,一起應酬。
因此等到陸錦聞來的時候,非但沒看到我被孤立的樣子,反而看著我被花團錦簇在宴會廳中央。
我看到他來,無視了他青黑的臉色,笑著和他打了聲招呼。
看到他身后只是跟著林家小姐,還心情很好地問他:
「怎麼,你兒子沒帶出來給大家見見面?」
說完,我陸錦聞的臉色瞬間變了。
他面色陰沉地盯著我:
「顧清棠,你少在這里信口雌黃!」
「他根本不是我的種,我為什麼要去帶一個和我沒關系的人到場?」
說完,我沒錯過林家小姐眼里一閃而過的嘲諷。
我端起酒杯,笑得很是無所謂:
「是麼?那可真是可惜啊。」
「我看那孩子可是很有前途的。」
「你們陸家不是要開拓北美市場麼?讓那孩子去,政治正確保證非常正確。」
說完,周圍的人馬上讀懂了我話里有話的意思,都哈哈大笑起來。
陸錦聞的臉色馬上黑了。
我的總助比我小三歲,看上去還是個水靈靈的小姑娘。
她躲在我身后,用看似小聲實則很大聲的聲音嘟囔著:
「自己亂搞還不讓人說,害得我們老板背了這麼長時間的鍋!」
「現在知道丟人了,早干嗎去了?當時和模特約會的時候爽死了吧?」
說完,還沒等陸錦聞說話,我就馬上裝模作樣地呵斥了小姑娘兩句。
隨后轉頭笑著給陸錦聞道歉。
反正以我現在的身份財力,他也干不過我。
陸錦聞被氣得吐血,卻也無計可施。
看著他那副樣子,我眼里閃過一絲笑意。
現在才是哪里到哪里,真正的好戲,還在宴會的下半場呢。
5
酒過三巡,我借口整理儀容,去了衛生間。
陸氏的豪宅裝潢豪華,盥洗室也是極盡奢華。
鏡子面前,我摸了摸脖頸上的項鏈,那是母親在世時為我拍賣來的珠寶。
顆顆圓潤的南非珍珠被按照大小排列在項鏈上,襯得我皮膚白皙,眉目精致。
而我身上穿的那條黑色的裙子卻剪裁利落,像一把出鞘的刀鋒,反而讓珍珠的光都銳利了起來。
背后傳來衣料摩擦的聲音,隨后是皮鞋踩進地毯的嘎吱聲。
我毫不猶豫地轉身,一拳錘在來的人臉上!
國外審美不像國內那般白幼瘦,看著被打倒在地的陸錦聞,我感覺我請私教訓練我的這七年真不白費。
我靠在洗手臺上,挑眉看向坐在地上的陸錦聞:
「你來干嘛?不應該去找你老婆嗎?」
「還是說你兒子沒學上,想讓我幫你寫推薦信?」
一提到那個孩子,陸錦聞的表情扭曲了一瞬間,他緩緩起身,眼神陰暗地看著我:
「顧清棠,你非要把事情做的這麼絕嗎?」
說完,他上前一步,手背上暴起青筋,拳頭緊緊握起,好像是在威脅我。
讓我好好說話,不然就要打我。
我卻冷笑一聲,干脆利落地一巴掌扇在他臉上!
巴掌聲音響亮,他半邊身子都被我一個巴掌打得偏了過去。
他還沒反應過來,我就拽住他的頭發,把他拖了過來,又給了他一耳光!
陸錦聞不是沒想過反抗,但是這些年的燈紅酒綠已經腐蝕了他的身體。
更何況他在娛樂圈混,為了上鏡,他那一身肌肉都是浮囊的,沒一點力氣。
等到他沒力氣反抗了,我這才慢條斯理地甩開他,一腳把他踢到墻角里。
為了能一展雄風,他今天特地打扮的十分花哨。
我一把扯下他領口的胸針,那也是我母親為他拍賣來的。
拇指大的皇家藍寶石,內涵低調,卻極盡奢華。
我冷笑一聲,狠狠踹了他一腳:
「陸錦聞,你還有臉戴我母親給我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