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遙卻是笑著看我。
眼底是抹不開的得意和嫉恨。
她像一條毒蛇,陰森地看著我,試圖把我咬碎。
而祁連夜和任臨躍兩個廢物男似乎是達成了共識。
只要我跌入泥潭,就可以任他們予奪予求。
屏幕上開始播放我與任臨躍見面時扮演季之遙與他約會的樣子。
是那家之前達成替身約定的餐廳。
他截去了前面一段他對我的羞辱和錢財交易。
這種視頻只有任臨躍本人拿得出來。
直接坐實了我不擇手段扮演姐姐當小三的事實。
「啪啪啪——」
在眾人逼迫的目光和詆毀的言語中,我慢悠悠地鼓起掌。
「精彩,難為你們這群沒腦子的廢物能想到這里。」
就在祁連夜以為我在大放厥詞,緊張得試圖捂住我嘴時。
一眾黑衣保鏢出現。
整齊劃一的步伐仿佛踩在慌亂的眾人心上。
身側的祁連夜慌張地想牽住我的手。
卻被保鏢隔開,直接把他掀翻在地,狼狽得不行。
祁連夜被一群記者踩踏到昂貴的西裝。
「老板!季總好!」
其中一個保鏢拿出一個 U 盤。
一臉正氣,仿佛熱心群眾的樣子。
機靈地向我匯報:
「老板,那家未經客人允許私自賣出監控,安插錄音的餐廳被我們舉報了。」
「但是作為舉報的熱心群眾,為了保留證據,我拿到了整段監控。」
19
話音剛落,任臨躍肉眼可見地慌了。
「季總?季老板?你什麼時候成為的老板?」
祁連夜狼狽地起身質問我。
顯然是不可置信我居然有所成就。
有了我自己的身份后,我就不再是只能依靠他的菟絲花了。
「祁連夜,你沒腦子,記性也不好嗎?」
我被保鏢護著,一襲紅裙在黑衣里格外耀眼。
此話一出,三人顯然想起了那天在包廂里。
一群男模對著我喊季老板的樣子。
一時間季之遙臉色無比難看。
而任臨躍則是慌亂地甩開季之遙,顧不得踩到摔倒的季之遙的裙擺。
幾步沖到我面前。
但是屏幕上卻已經開始自動播放被任臨躍截掉的畫面。
「你這種賤貨就只配當遙遙的替身,趁著我現在心情好,你自己來。」
「當遙遙替身委屈你了?一天一百怎麼樣?別太貪心了。」
「一小時十萬?行,你最好別當真,我可不會愛你這種愛慕虛榮的女人。」
……
視頻播放完,所有人陷入死寂。
極致的反轉讓這件事的走向變得迷離。
我笑意盈盈,看著男人惱怒至極卻無能狂怒的樣子。
「沒用的男人總是試圖通過貶低女人來達到他們的目的。」
「試圖把天上月拉入泥潭,好像這樣就能彰顯自己的男子氣概一樣。」
「殊不知,這一切在女人眼底只是愚蠢又惡毒。」
搖曳的紅裙仿佛隨著吐出的犀利的話語搖進了任臨躍的心底。
利索的西裝被他揪得發皺。
他張著嘴想解釋什麼。
卻對上我看垃圾一樣的目光。
直到——
「警察!任臨躍先生,有人舉報你偷稅漏稅,轉移公司財產,轉移資產約九千萬。」
「請跟我們走吧。」
20
眾人再一次嘩然。
季之遙不可置信地看向我。
「任臨躍,你在她身上花了這麼多錢?!不對,是你舉報的,對不對,季安憐!」
任臨躍頹唐地被警察銬上手銬,聞言希冀地看向我。
「是你舉報的,因愛生恨嗎?」
我搖著折扇的動作一頓。
這麼自戀的嗎。
「恨你倒不至于,頂多就是熱心市民看不慣你踩踏法律底線罷了。」
笑話, 我是愛錢, 但是這種大規模轉賬的手法怎麼可能不引起我的關注。
「你為什麼不恨我?為什麼!」
被我的淡然刺眼到,任臨躍像發瘋一樣撞擊警察, 試圖上前抓住我。
「為什麼!季安憐, 你為什麼不看我!」
「季老板可是我們的納稅大戶,你可別碰瓷啊!」
「哎哎,任先生,你別襲警啊,好的, 罪加一等。」
「帶走!」
……
一場鬧劇以其中一個男主角被抓走收尾。
眾人你看我, 我看你,紛紛后退幾步遠離我。
從地上爬起來的祁連夜瞬間好了。
拍了拍掃不完的腳印, 故作可愛地朝我努嘴。
可惜現在他的臉上有腳印。
丑死了。
祁連夜得意得不行,伸手就想穿過保鏢牽住我。
「姐姐, 我說什麼, 只有我是最可靠的。」
卻在手伸到我面前時被保鏢抓住。
我冷冷地開口:
「折斷他的狗爪。」
「得令季老板。」
下一秒, 祁連夜鬼哭狼嚎的聲音響起。
「祁連夜, 別以為我只抓了任臨躍, 你就是最后的贏家。」
「我就算餓了, 沒得吃了——」
在祁連夜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我緩緩接上下半句:
「也不可能去吃屎。」
21
我的目光移向角落里的季之遙。
早在警察來時, 季之遙就試圖逃跑。
卻被我的保鏢攔住。
「姐姐,姐夫都進去了,你不去陪他嗎?」
我從保鏢手里接過一沓照片和匯款單。
在保鏢的護送下, 我把文件拍到季之遙慌張失措的臉上。
真物理打臉。
「看看,三年前買兇奸污姐夫的前任未婚妻,兩年前毀姐夫的緋聞女友的容。
」
我一字一句念出她這些年做的好事。
「哦, 對了, 姐姐你怎麼還給祁連夜下藥啊, 你怎麼進了那個房間啊。
」
「難道, 姐姐你也是腳踏兩只船嗎?」
我咬重兩只船三個字。
我好心地把證據拿給記者拍照。
季之遙從我拿出證據開始就跟瘋了一樣。
「不好意思,剛剛又有熱心市民舉報,季小姐,你涉嫌殺人未遂, 請跟我們走吧。」
剛剛的警察去而復返。
像是看見了無數業績在招手。
他們看著季之遙的目光都是亮的。
「我沒有!我沒有殺人!都是你們!都是你季安憐誣蔑我!」
季之遙瘋了一樣無差別攻擊所有人。
卻被正義的警察帶走。
警察走前不忘感謝我:
「季老板,多謝你的正義行為,回頭給你送錦旗哈。」
我擺擺手, 客氣客氣。
事情發展到這樣, 所有人已經不敢再放肆。
只是小心翼翼地問我還有什麼事嗎。
祁連夜早就失魂落魄地跪在原地。
聞言也只是哀傷地看著我。
「所以,這幾年我對季之遙的憐惜是她的算計, 甚至我為此找的替身, 也是假的。」
是啊,一切都是謊言。
我也是。
「對啊少爺,錢財交易而已,別放在心上。」
「別當真啊。」
這句話和之前祁連夜警告我的話重合。
回旋鏢終究轉回他身上。
22
那天憑一己之力, 把兩人送進去踩縫紉機的戰績讓我一夜成名。
無數的生意找上門,試圖和我一起瓜分任臨躍的產業。
而祁連夜跪在我家門口已經連續幾天。
殊不知那只是我騙客戶的房子。
我也絲毫不在意。
「老板,他們都好奇你以前是做什麼的,怎麼這麼厲害。
」
「啪——」
我收起折扇, 眼尾的紅痣艷麗。
「我啊,平平無奇的筑夢師罷了。」
給所有不知死活的人上一門,財色兩空的海后專用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