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安撫老板,我故作青澀地抬頭。
嘴唇像是失誤一樣磕在他的喉結上。
眼前的男人怒火驟消,面色變得潮紅,眼神幽暗。
哦嚯,起反應了。
但是我管殺不管埋。
季之遙的人設可是清純小百花。
怎麼會做這種事呢?
「你不負責嗎?」
任臨躍有些委屈地趴在我腿上,強行憋下的感覺不太好。
他的領帶被我把玩著,時不時「無意」扯一下。
硬質的領帶劃過他的喉結。
性感的喘息聲在我耳邊不斷響起。
換作以前任臨躍絕對不會認,他向來來者不拒。
可是現在不知為何他居然只是趴在我肩膀上拱著我的脖頸。
看似情緒已經過去了。
不過我也不會按照他的意思進一步關心他的下半身。
我只是個無情的打工人。
自己爽完就行了。
老板精神如何關我屁事,只要他死不了,可以給我發工資就行。
一時間氣氛變得異常和諧。
直到我的手機響起。
我猛地站起身把昏昏欲睡的男人掀翻在地。
無情地拿出鬧鐘給他看:
「任先生,時間到了。」
隨著下班,稱呼已經從甜蜜的阿躍變回帶著班味的先生。
倒在地上的任臨躍咬咬牙,卻沒說什麼。
「祁先生?不行,我下班了哦。」
聽到我喊祁連夜的名字,任臨躍死死盯著我的手機。
「哦,十倍啊?!當然可以了,祁老板,哦不,我親愛的少爺。」
9
就在任臨躍紅著眼眶想沖上來搶我手機時——
祁連夜晃著手機出現。
「哎,任叔叔,季安憐接下來兩小時是我的哦~」
欠揍地一腳踢開喝醉酒走不穩的任臨躍,祁連夜得意洋洋。
「姐姐,這種壞叔叔可不要太接近了。」
喊我時其實祁連夜已經忘記了。
季之遙其實和任臨躍同齡,而我才是和他一樣年紀的。
這是徹底,把我和季之遙分開看了嗎?
那這樣我撈錢的動作就得加快了。
本來你情我愿的錢財交易算上感情就不好玩了。
又不像我前世那些魚,這倆人都玩不起。
思緒百轉千回間,現實中的兩人早就對罵了幾回合了。
我抱著手臂懶洋洋地被祁連夜推著往外走。
「季安憐,你不準走!」
任臨躍在背后無能狂怒。
達不到滿足的情色欲火和怒火同時升起。
燒光了他辛苦維持的理智。
「你是不是忘記了,你是愛我的?你之前還給我洗衣做飯!還犯賤想給我沒名沒分生孩子!」
任臨躍見我們腳步頓住,搖搖晃晃的步伐都帶著得意。
但是在與我對視時,他得意的目光變得驚慌失措。
因為我的眼底只有看死人的冷靜。
他搖搖晃晃的理智短暫回歸。
「不是,季安憐,我,我只是酒后失言……」
任臨躍語無倫次地想拉住我解釋。
而站在一旁的祁連夜嗤笑一聲。
「做你的春秋大夢呢,叔叔,姐姐最愛我了,是不是?」
我被祁連夜勾著肩膀撲到他懷里。
額頭撞在他的肩膀上。
聽到這幼稚的斗氣,我也只是笑笑。
在任臨躍瞠目結舌的注視下,我手指隨手勾了一下祁連夜的下巴。
「當然,姐姐最喜歡連夜了。」
在滑到他喉結時驟然收手。
讓祁連夜有些意猶未盡。
臉上露出饜足的情欲。
而任臨躍已經氣到眼眶通紅,甚至帶著不可置信的委屈和不解。
質問我為什麼這麼無情。
其實不過是動動嘴皮子的事罷了。
畢竟這個時間點,祁連夜才是給我十倍錢的老板。
一小時一千萬,誰不想要?
「不過如果你要因為不相干的人打架,我就生氣了哦。」
任臨躍被不相干三個字氣到失去理智。
揮拳就準備和祁連夜打起來。
準備一拳打到任臨躍臉上的祁連夜聞言動作一頓。
接著被毫不收斂的任臨躍一拳頭砸到嘴角。
祁連夜不屑地吐出血水。
轉頭委屈巴巴地看著我,漆黑的瞳孔泛起淚珠。
在任臨躍不可置信的目光下緩緩開口:
「姐姐,他打我。」
祁連夜造作地把臉靠在我手心。
碎發輕輕劃過我的手腕,帶起絲絲癢意。
他還不要臉地在我手心蹭了蹭。
「姐姐算了,你別為了給我報仇傷到自己,嘶,好疼~」
10
無辜的眼神中帶著依賴,像是把我當作他的希望一樣。
哦,真是綠茶小狗。
怪不得季之遙沒那麼喜歡卻還釣著。
不過令我奇怪的是,以前季之遙在的時候——
她的魚塘分明乖得不行,見面也是互相禮貌地打招呼。
如今卻像修羅場一樣,仿佛在互相爭寵。
細細想來,嘖,我還是太成功了。
在自戀的想法中,我避開祁連夜看似和平,實則慫恿的話語。
祁連夜這玩意雖然外表具有極強的欺騙性。
但是內地里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玩玩就好。
我起身拉著祁連夜離開。
不忘隨口安撫一下:
「現在當然是我們連夜的傷最重要了,你這樣姐姐可是會心疼的。」
祁連夜滿意地笑了。
露出小虎牙朝我軟軟地笑。
笑完回頭朝任臨躍挑釁地豎起中指。
祁連夜缺德地拉著我去隔壁包廂包扎傷口。
甚至打通了包廂。
挺好的,兩人打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