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
我一直能在他白月光的朋友圈看到他的痕跡。
他人雖然沒有出鏡,但他經常戴的那塊手表露出鏡頭。
我知道。
當小喬打上國服前十位置的時候,我就該走了。
畢竟強者總是孤獨的。
成年人的分開也從來不是大吵大鬧。
之前一直想離開他,去找小奶狗,現在真要離開其實還有點舍不得。
這麼優秀的男人,一生又能遇見幾次。
可我也明白,我現在能有這樣的生活,不過是因為自己長得像他的白月光。
人不能太貪心。
我拿著卡又數了一遍。
還好有你們。
因為男人受的傷,還是得男人來治。
等離開霍京轍,我要一天換一個男人!
4
「馬上給我回來。」
離開的第三天,就在一個陌生電話里聽到了霍京轍的聲音。
機票已經訂好,我正在候機廳等待檢票。
我頭一次在他聲音里聽出怒氣,和一絲……咬牙切齒。
他生氣了?
這幾天我拉黑了他的微信電話后,就帶著值錢的東西搬出了那個房子。
好聚好散。
離開三天了才聯系我,肯定是在白月光那生了氣,舍不得動她,才想要找我發泄。
我語氣沒有以前那麼順從:「回去干嘛,你白月光回來了,我就騰位置唄,不走留下上演一段虐戀嗎?天涯何處無芳草,我要去找更年輕更有精力的小奶狗了。」
「虞沁!」
電話里霍京轍的聲音沉得像深潭的水,冷得可怕:「有種再說一遍。」
我還真有點不敢了。
「不說,現在忙著約會呢!」
我掛了電話。
沒一會兒,又收到了王媽發給我的視頻。
是霍京轍滿屋子找我的視頻。
向來清冷克制的人,沒了冷靜,眼神沉得嚇人。
我嘆氣:「王媽你不用勸了,我和他緣分到頭了。」
王媽:「不是,是拖鞋……」
「對,拖鞋我帶走了,你不用找了,既然分開了,那就讓我和他在一起的痕跡徹底消失在他生活中吧!」
我戴著墨鏡,一副放下過去,擁抱未來的樣子。
「不是,虞小姐,你怎麼還把霍先生的拖鞋也帶走了?你走了之后他跟瘋了一樣,沒穿鞋整個屋子找你,我這剛擦的地,太滑,他摔了一跤,從樓梯摔下去了,昏迷了三天,不知道現在醒了沒有。」
我:「……」
跑,趕緊跑!
我果然克他。
霍京轍這人記仇,沒做到和平分開,他絕對會找我算賬。
聽到檢票的提示音,我趕緊站起來。
幾個人卻突然出來攔住我。
為首的那個,我認得。
霍京轍的助理小陳。
小陳微笑,眼神帶著同情:「請吧,霍總在醫院等著虞小姐的照顧呢。」
坐上車,我的心情不亞于坐上過山車。
坐在副座的助理小陳正在和人通話。
「人已經在機場找到了,現在在車上,大概二十分鐘就能到,放心吧,霍總。」
聽到這聲「霍總」,我就感覺逃跑無望了。
霍京轍昏迷三天,醒了沒多久就能查到我的行蹤。
我還是小看了這位京圈太子爺的能力。
我心如死灰,放棄了中途假裝要上廁所逃跑的計劃。
跑不遠肯定還要被抓,不如直接躺平。
我從包里拿出袋餅干嚼起來。
再不吃點好吃的,回去就沒機會吃了。
我有些懊惱。
剛才在電話里肆無忌憚說了那麼多激怒他的話,還大言不慚說要去找更年輕的小奶狗。
霍京轍自尊心和占有欲這麼強的人。
這麼明晃晃地挑釁,他怎麼可能會放過我。
強制愛三天三夜都是輕的。
說不定會先餓我三天三夜。
我這人最怕餓了。
想到這,我又撕開了一包薯片開始炫。
咔嚓咔嚓。
聽到聲音,坐在副駕的小陳回頭看我一眼。
電話還在繼續。
小陳:「沒事,虞小姐在吃薯片,人看著沒什麼事……年輕男人?過去的時候沒有看見虞小姐身邊有年輕男人。」
我手一抖,趕緊加快進食。
我就不懂了,明明他自己的白月光都回來了,干嘛還要拽著我不讓我走。
我是他情人,又不是他老婆。
退一萬步來講,我就不能離開他換個金主嗎?
成年人各取所需。
我沒自戀到讓他這種位高權重的人到非我不可的地步。
雖然說出來有點心酸,可我真的只是一個替身啊。
晚上的活兒都我干呢,我拿點錢走怎麼了?
但也真沒料到,順手帶著的拖鞋,會導致霍京轍這位爺從樓梯摔下來。
從小被人捧著長大,跺下腳都得讓整個京城震一震的人物,竟然從樓梯摔下來昏迷三天三夜。
遇上我,真是他的坎啊。
他該怎麼處置我這個坎?
有錢人最信命了,他會不會不顧情面,暗中做掉我。
惶恐的心情,隨著小陳將手機遞到我手上達到高峰。
「虞小姐,霍總有話和你說。」
我僵硬地接過。
夾起嗓子:「親愛的,聽說你住院了,我馬上過去,等我哦。」
對面好像冷笑了聲。
有點怕。
「剛才掛我電話的那股囂張勁呢。」
「……」
「說話。」
可能是昏迷睡了太久,他聲音沙啞,語氣比平時更低沉疲倦。
「不去找更年輕更有精力的小奶狗了?」
「我開玩笑呢,親愛的你精力無限,有你一個我就夠夠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