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來是誰幫誰也說不清了,但我總覺得是他幫我多。
他出現的時候也都剛剛好。
在公司跟班打雜兩年終于能自己負責一個項目的時候,他把項目放到了我們公司,點名讓我負責。
公司里總有些人說閑話的,我也怪他后門開得太明顯了。
他說他沒有。
他說:“除了我以外,你最了解uery的歷程,所以產品推廣交給你比所有人都合適。”
確實,我也是適合uery的推廣策劃。
當一個策劃人碰見適合的產品的時候,兩者是相得益彰的。
uery的推廣很成功,我在業界的地位也是因為uery一步站穩的。
因為一如既往的努力,一切看起來也都很順利。
02
時間過得越久,就是大家說得年齡越大吧,我越覺得有句話真的是真理——“說不準”。
以前大家總為我單身著急,總說欣肆你到底喜歡什麼樣的?
我說看感覺,我相信第一眼。
誰說的準第一眼是哪個第一眼呢?
你喜歡他的那一眼也是第一眼。
所以我說不準,我是哪一眼喜歡裴北鄯的。
可能是我工作兩三年的時候還沒得到boss肯定而自我否定到喪氣,他突然出現在公司給了我機會去證明我自己的時候。
可能是研究生苦頭吃到腿軟,他突然莫名其妙給予關心的時候。
又可能還要早一些,真說不準。
我也不知道裴北鄯知道我喜歡他麼?
按我這種死直又直到死的性格終是不會說的。
甚至被知道了我還得看情況再說承認還是不承認。
張鳴鳴就總拿這件事開我玩笑:“老大,你真的干脆一些,你們倆真的很讓人著急。
”
我每次都隨手撿點什麼東西甩他,佯怒:“我看你是工作少了!”
張鳴鳴真的就跟他名字一模一樣,一個男的一天到晚嘰嘰喳喳八卦得厲害。
其實也躊躇過很多次,是不是應該壯著膽子賭一把。
可沒賭就是沒賭,膽小或是顧慮,都是因為期許更多一些。
期許著他會喜歡我,期許著他會比我喜歡他更喜歡我,期許著他來做那個賭徒。
然而,呵呵。
Uery在益智玩具市場上越做越好之后,投資方也就越來越多,多方控股下,就會有資方說Uery在推廣上的合作對象太絕對了,所以他們每年會弄了一個公開競選,來選擇當年的合作對象。
沒有什麼大影響,裴北鄯也說得對,資方總是要麼想控權要麼不大放心裴北鄯,讓他們都見一下我的能力也好。
我勉強把這句話當成夸獎吧,反正不用他說,我也不會把Uery的推廣交給別人的,畢竟是作為策劃人的第一個崽。誰都護犢子。
為了不讓別人說閑話,我和裴北鄯夸張到說好在競選前一個月都不聯系,競選結束后再徹夜大嗨。
已經就是一個模式了,不用說都知道,我的團隊對于我這種重色輕友的行為也都見多不怪。
張鳴鳴說我每次去Uery競選的時候就拽得跟誰都欠了我百八十萬一樣,可那一次我卻慫得丟人。
進Uery的大門的時候,我還很開心地和張鳴鳴說衣服包包,突然聽見有人喊我。
“欣肆?”
我回頭,說不清楚那一刻在想什麼,反正不是好巧。
“好久不見。”也不是這句,因為我一點都不想見到舒楠析。
我笑著握了握她的手,接不下場面話,就禮貌又不失尷尬地一直笑。
“你真是一點都沒變和以前一樣可愛。”她收回手,捂著嘴輕笑了一下。
幾年職場下來,場面話我向來是很會的,無非就是應承,然后裝作關心,問問近況什麼,然后給個名片或要個名片。
可我都沒,張鳴鳴說他當時覺得我傻了,所以他幫我接過了場面:“啊?不好意思打斷一下,我們有個競選時間就要到了……”
“一起去吧,我今天也是競選的公司呢。”舒楠析笑著接過話,落落大方。
“嗯?”因為是新面孔,張鳴鳴疑惑地看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