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明》》第1章

讀大學的時候,我和裴北鄯只是朋友,甚至連好朋友都算不上,只是同班同學,除此以外,我和他的朋友圈壓根也沒什麼交集。

不過我知道他喜歡我們班的長得溫柔安靜最有氣質的姑娘,因為全班都知道。

不過很快兩個人就不了了之了,大家說是舒楠析不喜歡裴北鄯。

可是就在那很久之后有次無意間我還看見裴北鄯聊天的置頂還是舒楠析。

我當時還捂著嘴笑他。

我有個和裴北鄯“父子”相稱的室友,她和我說,舒楠析是裴北鄯的白月光。

我當時神經大條的程度就像南天門前的大柱子,整天就愛傻兮兮地瞎跑,怎麼舒服就怎麼來,渾渾噩噩到了大三,大家都準備上考研了,我也跟風天天打卡圖書館了。

那段日子應該是大學四年里我和裴北鄯點頭相遇最多的時候了。

也常常看見舒楠析,有時候為了好玩,吃飯回來碰見裴北鄯的時候我老拍拍他的背,裝模作樣地打趣他:“楠析在三樓,我早上看見了,大恩不言謝,拜拜!”

我一直以為裴北鄯是要和舒楠析考一個學校的。

可誰會想得到呢。

研究生報道第一次和導師見面,我一推門看見裴北鄯的時候,下巴都驚到地了。

辛老師當年也就帶了兩個研究生,還帶了兩個本科都是一個班的,后來一個系都拿這個事打趣。

讀研的時候可比本科累多了,常常搞數據搞到頭禿,有次我做完實驗,輸錯了個小數點,就整整熬了兩夜,結果終于符合預期的時候,我真的兩眼一閉就差蹬腳了。

那次裴北鄯難得一見得善心大發,把我搖醒,讓我去他買在實驗室的簡易床上睡。

我也是別人敬我一尺就敬別人一丈的人。

那一覺醒來,我就請裴北鄯吃了次飯,食堂二樓的麻辣燙,隨他點。

哎…那頓覺和飯之后我總算有了超越痛的領悟,想要活著讀完研究生真的只能和裴北鄯相依為命了。

我們就是在研究生的時候才真正熟絡的。

真的是,誰讓辛老師那一屆只有我們兩個研究生呢?新課題的任務全落到我們兩個手里,天天在實驗室里相互消磨,睜眼后接著裴北鄯的活,閉眼前和裴北鄯交代我的進程。忙起來的時候,幾乎彼此間的稱呼都懶得喊,反正伸手一拍也就是對方的肩膀。

有吵架的時候,原因有很多,也都不記得了,也沒什麼好說,因為終歸都會和好的。

哦,有一件事我絕對不能提,就是舒楠析。

是裴北鄯的痛處,我哪怕是隨口一提,都得負荊請罪很久很久。

也有高興的時候,論文發表在權威刊物上的時候,收到編輯回復通過的時候,那些時候,真的就只說得出“高興死了!”四個字。

研究生畢業前期的學術上的忙都是習慣了,找工作更讓人心累。

因為我喜歡B城,所以就打算留在B城。

裴北鄯是聽了辛老的話,留在B城自己創業了。

我盲投簡歷等回信的空當就會去給裴北鄯打打下手。

裴北鄯創業和專業并不對口,我也懂不得太多,反正裴北鄯說有什麼要幫忙,我就幫什麼。

大概誰的創業初期都是這樣吧,得熬沒完沒了的夜,一不小心轉眼就天亮了。

我雖然也幫不上什麼忙,就陪著他熬夜,或是屯屯糧,點點外賣。

裴北鄯開過玩笑:“你要是找不到工作,給我來打打下手,以后做個股東,吃穿不愁的挺好的!”

我礙于面子,給誰打下手都不想給他打,就一口回絕了他。

后來我工作了,我還在給別人鞍前馬后當小馬仔的時候,裴北鄯已經成老總了。

但也不容易,不過他也不會和我說。

有一次我們部門聚餐剛好和他撞上。

送走了所有別的同事后,他也跌跌撞撞地走出來,他看見我笑著說了一句:“好巧。”

我問他:“開車了麼?”

他搖搖頭。

“司機呢?”

他也搖搖頭。

我走上前扶住他:“那走吧,回家。”

這樣的時候很多。

他創業不久,辛老師退休了,我們常去看他。

辛老師說:“你們兩個的緣分大,互相照應些,都不容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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