摔倒在地上當場昏迷,被送到醫院。
撞他的那條狗就是施甜口中那七十萬的狗。
被撞的當天,爺爺就被送到了重癥監護室,因為頸椎骨折并且脊髓損傷,爺爺癱瘓了。
醫院要交很多錢,我去找施甜要錢。
她站在我面前,趾高氣揚地說:「你就是我哥那個女朋友吧,沒找我哥撈到錢,找我撈來了?
「我的狗被那個老頭子撞骨折了,我還沒找你要錢。
「你們一家都是賤命,死了活該。」
我沒忍住,我真的沒忍住。
那個時候我剛懷孕,身體虛弱,我和施甜扭打起來。
施甜拿起了桌子上的刀劃向我的臉。
我們扭打中,我失手捅了他。
我被報警抓起來了,我不走,我還有爺爺在醫院,但是沒人聽一個兇手說話。
我不停地喊著施禮梁恭的名字,我想讓他們救救爺爺。
他們兩個卻圍在施甜面前,安慰著哭泣的施甜。
被扣押的時候,我聽說我爺在重癥監護室躺了十五天出院了。
然后他回家喝了百草枯,他死了。
那天,躺在冰冷的地上,我流產了。
我沒有保住爺爺,也沒有保住月份還小的孩子。
我被關在監獄的時候,施甜來看過我,她湊到我耳邊說。
「我的狗一向很聽話,你猜你爺爺為什麼會被撞倒。」
狗什麼都不懂,但是人都懂,人的心太臟了。
施甜不喜歡我,可能是因為我搶了她的哥哥,也可能是因為我和梁恭從小一起長大。
是我害死了爺爺,如果我不和施禮在一起,施甜就不會害爺爺了。
我一點也不聽話,我不是乖寶,我是個垃圾。
我不要漂亮的發卡,我不要裙子,我不要施禮了,爺爺還能回來嗎。
4.
出監獄的時候,我還有點迷茫。
天空廣闊,周圍都是拔高的樓房,我看著飄雪不知道自己何去何從。
爺爺死了,我沒有家可以回去。
我漫無目的地在街上走著,我想著先找一個包吃住的工作干著,一步步走吧。
走累了,我就找了個臺階坐著。
眼前行人來來往往,路過一個小孩,我就多看了幾眼。
監獄里看不到孩子,如果我的孩子活下來,現在也應該能靠在我懷里叫媽媽了。
可能是我看得多了,孩子媽不愿意了,指著我罵了幾句。
我道了個歉,低著頭走了。
孩子的爸爸勸了幾句,他們夫妻倆吵起來了。孩子媽媽急了罵道:「看她漂亮,你就護著她唄。」
說著上來扯了我個嘴巴子,我擋了下,沒還手。
事情還越鬧越大了,在孩子媽打算再扇我一下的時候,一個身影擋在了我前面。
梁恭找到我了,他站我前面,握住了打我那個女人的手腕。
「這位女士,打別人臉要拘留罰款哦。」
我見梁恭阻攔了孩子媽媽,我趕緊扭頭想走。
梁恭卻一把抓住了我。
他和以前一樣,法學系的大佬,端的是清風正氣,他一雙眸子明凈澄澈地看著我問道。
「你出獄了為什麼不找我。」
「找你干嗎?我傷害了你的女神,我怕你還想報復我。」我有些諷刺地看著他。
「王純,法有法規,你傷人就要坐牢,但是你現在已經悔改了,我們還可以像以前一樣做朋友,我會照顧你的。」梁恭正色道。
我抬起頭說:「我不需要你,梁恭,你最好回去保護你的女神施甜,如果我看到她,我怕我還動手。
」
「我不信,你剛才被人扇都沒還手,你不想再進監獄了對不對。」梁恭抓著我的手腕不放。
其實梁恭找到我,我一點也不意外,他從小腦子就轉得快,他等不到我,就不會傻等著,他會有好多辦法去找我。
五年了,梁恭似乎也變了不少,曾經少年的意氣風發已經逐漸消失,取而代之是被歲月打磨的沉穩和銳利。
我懶得理梁恭,我現在甚至一句話都不想和他說,誰會和律師爭辯呢。
我搖了搖頭,甩開他的手,沉默著往前走著。
梁恭就默默地跟在我的身后。
5.
就像是曾經上學的時候,他也總是喜歡跟在我的后面。
上學的時候為了報恩,梁恭的值日都是我做,我還幫梁恭拿書包。
一放學,梁恭就坐在位置上學習,我就做值日,收拾好了一切后,梁公子才緩緩起身。
傲嬌地瞥我一眼,把書包放在我手上后慢吞吞跟在我身后。
我會逗他喊他梁公子,梁少爺。
梁恭被我喊惱了,他就從后面追我要打我,但是他永遠都追不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