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浸在我的溫柔鄉里，不愿離開。

好不容易等到他放假，我拉著他到街上約會，買了一套帥氣的灰色西裝給他。

我跟穿著西裝的小北合了影，他很高興。

「我們就像是夫妻一樣了。」

我吻了他一下，然后把照片發給了阿秀。

15

「陳染，你在犯罪！」

阿秀拼命給我發信息。

「你這是拐賣人口！」

我笑了，這人真的是失了智。

小北已經成年，他可以為自己的行為負責。這事，只要小北不改變想法，誰找上門來都沒有用。

「那你去報警吧。」

阿秀很久沒說話，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她應該早就這麼做了。但有用的話，她也不會來給我發信息。

果然，阿秀又開始發信息攻擊我。

「你怎麼能這麼不要臉？」

「就這麼缺男人嗎？」

「賤貨，無恥，下三濫！」

能對女性能用的最惡毒的字眼，她都用了個遍。

我也不生氣，只是在晚上睡覺前，把這些信息給小北看了。

「你看，為了跟你在一起，我承受了多大的壓力。」

小北急忙哄我開心，說著各種好聽的情話。

我滿意了，抱著他睡覺。這個晚上，我睡得很香。

醒來的時候，我看見阿秀給我發的最后一條信息。

「賤人！破壞別人家庭，你會遭報應的！」

16

我不知道阿秀是怎麼好意思說出這句話的。

可能她這個人就是這樣吧。

認識她這麼多年，她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炫耀她的家庭。

她不止一次嘲諷我單身，笑話我這麼多年只知道工作賺錢。不像她，有個好丈夫，還有個好兒子。

「女人就該像我一樣。」

她總這麼說。

既然如此，我就一點一點毀掉她所謂的幸福。

我告訴小北，要回去幾天。之前的房子賣掉了，我要處理一些手續問題。

小北很舍不得我，但他很懂事，說自己會照顧好家，等著我回來。

匆匆回到了原來的城市，住了幾天之后，我按照約定，來到一家咖啡廳。

在這里，一個熟人正在等我。

「小染……」

小軍坐在那里，看著我的眼神有些焦躁不安。

「你好像……變得更漂亮了。」

我坐下來，看著他冷笑。

「約我過來，就為了說些恭維的話？我還以為你會劈頭蓋臉打我一頓。」

小軍急忙道歉，說上一次是他沖動了。他的確也不敢了，被關進去幾天，那滋味不是人受的。

看來，進去改造幾天還是挺有必要的！

這些日子，小軍也經常聯系我，不斷給我道歉。在他誠懇的邀約下，我才趁著這次回來的機會，跟他見了一面。

這次，小軍破天荒的，沒有主動聊小北的事情。

他開始跟我回憶過去，回憶我們談戀愛的那段時間。

17

我跟小軍是大學同學，當年的他的確很優秀。英俊瀟灑，又是學生會主席。喜歡他的女生還真挺多的，只是我沒想到，我閨蜜也是其中之一。

剛熱戀的時候，小軍的確很好。而當時很多人都羨慕我，認為我找了個天底下最好的男朋友。

阿秀也經常念叨，想要找個小軍這樣的對象。

誰知道，她不光是說說而已，最后還真的付諸了行動。

「我能理解，你為什麼會喜歡小北。」

小軍打斷了我的思緒，開始跟我講道理。

「小北他……跟我當年真的是一模一樣……你心里，終究是放不下我啊。」

他感慨連連。

「別亂想了，我怎麼可能還喜歡你？」

「你的眼神不會說謊！」

小軍信心滿滿，果然吶，普通又自信的男人最討厭了。

「但我畢竟結婚了。」

絮叨半天，小軍又開始勸我。

「我能理解你的心情，但小北年紀還小，你跟他沒有未來。」

我沒吭聲，聽他在那里啰啰嗦嗦。

小軍今天特意打扮了一番，穿著那身灰西裝。他大學畢業那會還很窮，為了應聘，我用攢了很久的錢給他買了這身灰西裝。

這身西裝，還是穿在小北的身上更好看一些。

找了個借口，我就離開了餐廳。

跟這種男人多呆一秒都惡心。要不是為了復仇，誰會理他？

18

房子已經賣了，我處理了手續，住進了酒店。

跟小北聊了幾句，聽著他哄我的甜言蜜語，很助眠。

不過電話很快又響了起來，這次是小軍。

真的挺煩人的。

當年那個帥小伙，如今也變成油膩大叔了。

「能不能出來聊聊？」

「下午不是剛見過嗎？」

「跟阿秀吵架了，這個敗家娘們！」

原來不知道是誰，把小軍和我私下見面的事情拍了照片，發給了阿秀。阿秀自然在家里大鬧一番，小軍跑出了家門，躲躲清凈。

「過了這麼多年，還是你最好。」

他想跟我見面，我當然不干。

隨便聊了兩句，我就掛了電話。

感覺像是吞了一只蒼蠅似的惡心，我要換換心情。

看了看手機里那張和他在餐廳的照片，感覺自己側臉還挺好看的。沒錯，照片是我找人拍的。

給小北拍了張側顏的照片，然后上床睡覺。

至于阿秀睡得香不香，我就不管了。她睡不著，我才睡得更香。

但是后半夜，我就被砸門聲給敲響。

「賤女人！開門啊！我知道你在！」

門外是阿秀刺耳的叫聲。現在的她，特別像是個潑婦。或許……她本性就是如此，只是一直藏得很好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