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冷暴力我的男友分手那天,我提著大包小包離開那間同居三年的公寓。
顧仰養的狗追在我屁股后頭咬著我的衣袖。
而他坐在沙發上打游戲,全程未抬眼看我。
我才明白,五年的感情抵不過一只狗對我的忠誠。
1.
截止到我剛才提出分手的時候,我和顧仰已經整整半個月沒有說話了。
同住在一個屋檐下,每天上下班,都沒有一句問候。
坐在同一張餐桌上,都是各吃各的,碗也分開洗,就連眼神交流都不曾有。
冷戰原因,是我和意外成為我上司的學長出去吃了一頓飯,并且是有他人同行的情況下,然而顧仰吃醋了。
兩人開始了爭吵,新賬舊賬一起翻,越吵越激烈,我情緒失控下提到了他那個因病去世的前女友,哽咽著控訴他至今還忘不了她,qq 空間的私密相冊還存著她的生活照。
原本和我吵得臉頰通紅的顧仰瞬間安靜了,坐在沙發上冷冷地看著我。
那一刻,我感覺不到任何一絲他將我當作女朋友看待的情感。
「你翻過了?是嗎?」顧仰聲線低冷,平靜地從茶幾上拿起煙盒,翻開抽出一根,抿在嘴唇間,摁亮打火機的手青筋凸顯,似乎很用力。
我知道,這是他極度生氣時會做出的偽裝。
我觸碰到他的禁忌了。
我直接承認:「都看了。」
下一秒,他起身離開客廳,回到了房間,伴隨著反鎖聲。
就是在這之后,他單方面開啟了冷戰模式。
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每一次我都被折磨得情緒崩潰,筋疲力盡。
躲在房間捂著嘴哭的時候,是他養的金毛一直蹲守在身側,給予我無聲的安慰。
2.
這次,我受不了了。
我擦掉眼角的淚水,走回房間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這間房,是顧仰的。
所以,應該離開的人也是我。
居住了三年的房子,角角落落都留下了我的物品,我的痕跡。
我只有一個行李箱,還有兩個包,裝不下所有。
索性就帶了自己常穿的衣服和護膚品化妝品。
收拾期間金毛小哈一直在我身邊叫。
顯得很焦灼不安。
對比之下,顧仰還待在客廳的沙發上,未有動作。
他一點也不著急,也不害怕我和他分手。
拉著行李箱提著包走出房間,顧仰緩緩抬頭,盯著我身旁的東西,眉間微皺:「十二點了,你打算一個人去哪里?」
我深深吸了一口氣:「去沒有你的地方。」
顧仰偏過頭,額發散落著,掩蓋著雙眼,周身氣息低沉。
見他再次沉默,我拖著箱子到玄關穿鞋。
那雙他上月生日送我的白色球鞋擺在鞋柜外面,很扎眼。
拉開鞋柜,我在那些名牌球鞋以及高跟鞋中拿出那雙我許久沒穿過的帆布鞋。
準備開門時,小哈汪了一聲,張嘴輕咬著我的衣擺,大眼睛無聲地望著我。
仿佛是在乞求我別走。
顧仰看過來,冷聲喊它:「小哈過來。」
平時最聽他話的小哈卻依舊死死咬著我的衣擺,不肯松嘴。
我鼻頭發澀,俯身摸著它的腦袋安慰:「小哈乖,有時間我再來看你好嗎?」
小哈委屈地哼唧著。
我幾乎快忍不住眼淚:「聽話好嗎,我不想待在這里了。」
小哈似乎聽懂了,緩緩松開我的衣擺,后退了幾步,又轉頭跑到顧仰那里,咬著他的袖口想要帶他到我這邊。
我逃似的跑出了公寓,直到站在樓下感受著一陣陣刺骨的冷風,整個人才徹底冷靜下來。
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3.
我跑去投奔閨蜜江霖。
躺在她那張一米八的柔軟大床上時,我腦海里都是和顧仰的過往。
江霖默不作聲地遞來一杯熱牛奶。
「喝完就睡吧。」
我眼淚控制不住地往下掉,將空杯子放在桌上后,我把自己埋在被窩中。
好不容易快要睡著時,江霖大聲喊我。
我掀開被子看過去,江霖站在陽臺朝我招手。
我慢慢走過去,她指著樓下那輛白色奔馳:「陳灣,那好像是顧仰的車子對吧?」
從二樓望下去,車牌上的四個 8 映入眼簾。
沒等罵罵咧咧的江霖跑下去趕,車子已經啟動駛離,消失在拐角。
我拉著江霖回房間,自嘲苦笑:「走吧,就算他來了,也不過是來看我死沒死。」
畢竟今年他去我家吃飯時,再三和我父母保證過,會照顧好我的。
更信誓旦旦地說過,會和我走到最后。
4.
第二天下班,我喊上江霖,借用她的車子去搬公寓里的其他東西。
去公寓前,我還是先給顧仰發了信息,告知他我回去公寓收拾好所有東西。
輸入我的生日密碼后,門應聲而開,黃色的肉球在第一時間沖出來撲到我身上。
小哈的尾巴像個螺旋槳在那里搖。
我坐在地上,仍由它在我身上聞。
不同平時的嗅,這次是將我里里外外都嗅個遍,仔仔細細生怕漏過一絲地方。
我拖開它的腦袋:「小哈,你在聞什麼?」
江霖站在我身后回答:「還能聞什麼,肯定是幫它的主人聞聞你身上有沒有別的男人的味道。
」
我頂著小哈的熱情攻勢艱難站起身:「小哈,現在不用聞,聞不到,等以后就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