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見李濤說不過我,秦雯又拿出她那可憐巴巴的一套想把臟水往我身上潑。
「童楠姐,是我自己笨什麼都做不好才總是麻煩你。我向你道歉就是了,你不要這麼說李濤哥哥。」
「知道自己笨還不多學。別整天指望著別人幫你,然后請喝杯奶茶就覺得自己是等價互換了。」
「童楠你別得理不饒人!雯雯都向你道歉了你還想怎麼樣?」
得,不占理就開始道德綁架。
「你也別閑著,老板喊你過去問話。有空幫別人說話還不如想想一會怎麼應付老板,畢竟你自己的小組作業也是一攤大便。」
看撐腰的人走了,秦雯哭得更大聲了。剩下的幾個男同志自知說不過我,但看到美人流淚還是忍不住心疼,一個個惡狠狠地用眼剜我。
現在這個社會,誰弱誰有理了是吧?
行吧,是你們逼我放大招的。
我果斷一頭栽倒在地開始表演。陰暗地爬行,尖叫,扭曲;陰暗地爬行,分裂,翻滾;激烈地爬動,痙攣,嘶吼,蠕動;陰森地低吼,口吐白沫。
秦雯立馬止住了哭聲,嘴巴張得老大,眼珠子瞪得溜圓,肉眼可見的驚恐。
其他幾個同事看到我這樣也震驚得說不出話,許久才有人上前戰戰兢兢地扶起我,害得我差點眼抽筋。
秦雯哪里還敢再裝可憐,在旁人的催促下驚慌失措地跟我道歉。
其他幾個人的風向也立馬轉變,我的形象瞬間從欺負新人的前輩變成了為了新人把自己累到中風的知心姐姐。
呵,小樣,跟我斗。
5
今天懟人懟得我身心疲憊,下班后直接選擇在附近的燒烤攤簡單買點,帶回家邊葛優癱看電視邊吃。
燒烤攤一如既往的熱鬧,有一桌四五個三四十歲的赤裸著上身,下面也只穿了件褲衩,搭配上腳底的涼鞋,不知道的還以為進了男澡堂呢。
點好串我一如既往地坐在空位上等著,那桌的半裸男開始對著我吹口哨。
「美女,一個人來的?過來坐坐讓哥哥們好好疼疼你啊。」
我裝作沒聽見,繼續低頭玩手機。
「喂,小妞沒聽見嗎?一個人來的?過來陪哥幾個喝幾杯。」
一個男的走過來,毫不客氣地將手搭在我的胳膊上,齜著一嘴大黃牙朝我笑。煙酒混合著口臭味鋪面而來,熏得我屏住呼吸拼命搖頭,差點睜不開眼。
「怎麼?不給哥幾個面子?出去打聽打聽,哥幾個想要什麼樣的女人沒有,別給臉不要臉。」
「放開她!沒看到她不想過去嗎?」
兩個女孩跑到我面前將我擋在身后,她倆的手緊緊攥在一起,因為害怕而微微顫抖。
「呦,你倆小妞也要一起?那就跟哥哥走吧,讓哥哥們好好疼疼你。」
眼看著大黃牙的咸豬手馬上要摸到小姑娘的臉,我從中間分開兩個小姑娘對著他就是一腳。
因為隔著兩個人的緣故,我這一腳并不重,但酒精的作用還是使他連連后退撞到了后面的桌子上。
同桌的幾人一看立馬起身圍了過來。面對幾個五大三粗的漢子,我能明顯感覺到兩個姑娘的身體在顫抖。
我抄起桌子上的啤酒瓶,將兩個姑娘拉到身后。
「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沖我來,欺負兩個小姑娘算什麼本事。」
「tmd,穿成這樣出來不就是勾引人的嗎,裝什麼貞潔烈女。
不就是嫌沒給錢嗎,老子有的是錢。」
我下意識地垂眼看了看自己的著裝,T 恤短褲,標準的夏天必備。兩個姑娘雖然穿著裙子,但和我一樣也是剛剛超過膝蓋。
我不明白,什麼時候女性連露胳膊小腿都要被冠上「蕩婦」的名號,他們連衣服都不穿,卻依然可以面不改色地說出是女人勾引我這句話。
「呦,大叔你這麼拼啊,這麼大把年紀了還這麼拼。」
一個一米八幾的男生擋在我前面,手毫不客氣地撫上地中海锃亮的頭頂。
地中海像被踩到尾巴般差點蹦起來,氣惱地吼著:「你有病啊!」
「你連上衣都不穿不就是出來勾引人的嗎?錢不夠我可以加。」
與他同行的男生毫不客氣地拍上地中海的屁股,臉上猥瑣的表情是我一個變態看了都覺得變態的程度。
「md,我勸你倆別多管閑事,小心我弄死你。」
「法治社會你想弄死誰?」
旁邊桌的大哥看不下去了直接拍案而起,越來越多的顧客和路人也圍上來擋在我和兩個小姑娘的面前。其中一個男生更是十分豪爽地將上衣一脫,露出健碩的肱二頭肌。
「小爺我最近學拳擊正愁沒人練手,今天我專打地痞流氓。」
一行人見這情況瞬間沒了剛剛的囂張氣焰,罵罵咧咧地拿起自己的東西,如同喪家犬一般夾著尾巴頭也不回地跑了。
「小姑娘沒事別怕了。」
一個和我媽年紀差不多的婦人輕輕接過我手中的瓶子,安撫著我和身后兩個小姑娘的情緒。
兩個小姑娘沒見過這種場面,表情木訥,一下子癱坐在椅子上,過了許久才緩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