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聽著徐晟肆無忌憚的笑聲,嘴角也漸漸勾起冷笑。
15
「接個水慢騰騰的,信不信等會讓咱媽來教訓你!」
徐晟惡狠狠對我道。
我端著水道:「你還是小學生,媽寶男?一有事就會找媽媽,智障吧?」
徐晟愣了:「徐敏,你知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當然知道。
但我懶得理弱智,我走過去,將剛接的熱水對準他的腦袋一瀉而下。
「知道被燙水澆頭的感覺嗎,你澆我的時候,我哭得要死要活,你還問我有那麼疼嗎,現在你自己感受一下。」
三秒后,我聽到徐晟殺豬般的叫喊聲,響徹云霄。
我爸媽從臥室出來時,徐晟正抱著腦袋,在地上打滾。
他們的寶貝兒子腦袋和臉又紅又腫,慘叫連連。
我媽慘叫一聲,嚇暈過去。
我爸三步并作兩步過來揚手要扇我,我躲了過去,將茶幾掀翻在地。
「你……你個孽障!」
我爸低吼:「我要報警抓你!」
「好啊,」我嫣然一笑,「你敢報警抓我,我就把你好兒子做的事情都捅出去,看看是我判得久,還是你好兒子判得久!」
我爸臉上閃過一絲畏懼,我施施然離開。
「晚上我回來,記得準備好晚飯,不然我一個不高興就想去警察局坐坐呢。」
看著他驚恐的神色,我出了門,那股郁結多年的氣終于通了些。
16
被滾燙的熱水澆頭是什麼滋味,我再了解不過。
我清楚地記得那是立冬,徐晟看電視無聊,接了杯滾燙的熱水澆在我腦袋上。
我疼得撕心裂肺,又哭又打滾。
他們不耐煩地說有那麼疼嗎。
見我哭得心煩,甚至將我扔到外面的雪地里。
我永遠記得深入骨髓的疼和那晚刺骨的寒。
17
當天晚上,別說飯了,家里連人都沒有。
我早有預料,直接去了醫院,看到紗布包裹著腦袋的徐晟,像個豬頭一樣。
他一看到我就激動地要過來打我,被我爸攔住,我媽隨手拿著桌子上的花瓶要砸我。
「初三時,徐晟性侵同班同學,那名女孩自殺,直到現在女孩的家人還在尋找嫌疑人……」
我媽嚇得手一抖,花瓶掉落在地,驚恐問我:「你怎麼知道的!」
我當然不知道。
徐晟初三時候,一位同班同學被性侵后自殺而亡。
我知道有這麼一件事情,只是那時候我因為被迫輟學沒有深究。
現在想起來,那段時間父母和徐晟每天都如臨大敵,戰戰兢兢。
我故意一詐,他們就露出了馬腳。
真是個禽獸不如的東西。
「好好聽我的話,不然我馬上報警。」
我媽大罵:「你個賠錢貨,那是你親弟弟啊!」
我沒有親弟弟,或者我沒有家人。
從我覺醒的那一刻,我就只有我自己,我只要我自己痛快。
18
出醫院時,一位小姑娘喊住我:「姐姐?」
我回頭,是徐晟摟著的那位小姑娘。
我面無表情:「要替徐晟報仇嗎?」
「不是……」
盈盈臉一紅,氣憤地道:「我不知道他是這樣的人,他……我被騙了,姐姐他真是禽獸,你做得很對!」
「我已經和他分手了,姐姐你也要保護好自己。」
盈盈很高興,我也很高興。
畢竟幫助一個單純的小姑娘認清禽獸人渣,也算是救了她一次。
19
最近在我日益地折磨下,公公常常不在家。
婆婆也不愿意回來,范青更是直接住在了小三家里。
不過我不著急,我很耐心地一個一個給他們打電話。
我警告他們。
「電話超過十秒沒接,我會親自去找你們的,到時候發生什麼,不是我能控制住的。」
有一次,范青故意關機不接我電話。
我找到了小三家里,將范青從睡夢中拉到窗邊。
他一睜眼,看到腳邊的高空,就嚇癱了。
「你怎麼不接我電話?」
范青嚇得大叫:「手機關機了,我沒有聽到!」
「現在跟我回去,我要懲罰你。」
范青臉青白交加,十分難看。
回到家我讓他跪下,不讓他睡覺。
他情緒崩潰了,看著我不要命的樣子又沒有辦法,最后咬牙:「離婚,我們離婚。」
我笑了:「憑什麼啊,你范青說離婚就離婚?我這麼多年為你們范家做了那麼多,我要和你們不死不休!」
范青白著臉,露出一股難以言喻的絕望來。
20
或許是我最近心情好了,胸部也沒有那麼疼了。
我算著時間,對他們的折磨加大劑量。
我上午折磨完范家,下午去折磨徐家。
晚上單獨熬范青,范青整日精神不濟,精神幾乎出了問題。
我閑來無事又對著徐晟道:「你后背上趴著個女孩,死死盯著你看。」
嚇得徐晟連跑帶跳從樓梯上滾了下去,斷了一條腿。
我爸媽敢怒不敢言。
我以為我剩下的日子會在折磨他們中度過。
沒想到我今天來醫院,看到了范家人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徐晟的病房。
我有點詫異,不動聲色地跟了過去。
2.
「親家,你快救救我們吧,你女兒瘋了,她在折磨我們啊!」
婆婆一看到我媽,就忍不住抱怨。
我媽也咬牙切齒:「那個孽障,真是瘋了,都快折磨死我們了!」
昔日斗智斗勇的兩家人,此刻在指責我的時候,仿佛親如一家。
婆婆哭夠了,忽然一咬牙:「你那個女兒也不愿意離婚,就是要和我們不死不休,親家,我有一個方法,可以絕后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