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足惡心了一天沒吃下飯。
誰讓女神不痛快,女神的擁護者們就會讓這個人非常不痛快。
我被男同學們壓著跪在垃圾場邊上,由周晴帶頭開始每個人對著我甩巴掌。
直到我的臉高高腫起痛到麻木,我才看到路過的班主任。
我掙扎著對她求救,「老師,救救我,他們打我。」
眼淚不停落下,腫脹的臉頰讓我口齒不清,但是我確定她看到我了。
她抿著嘴看了我一眼,然后直接扭頭路過。
因為我的求救,他們開始不只是打巴掌,更是用力的撕扯我的頭發。
痛,那天到了最后我只記得痛。
我不記得我是怎麼走回寢室的,但是我知道我走回寢室的那刻很慶幸這個宿舍只有我一個人居住,其他人都是回家的。
6
第二天我沒去上課,而是勇敢的找到了校長訴說了這些人對我的所作所為。
校長讓我在寢室休息一天,果然等我隔天去上學的時候沒人再讓我從胯下鉆進去。
我以為我迎接的會是從此安靜的生活,沒想到確是班主任要求我在全班面前下跪道歉,讓我為這個班級帶來的惡劣影響道歉。
我不愿意開口,她就讓我去教室最后一排扎馬步,「既然你還有力氣和我犟,那就扎馬步吧,你不是被同學輕輕碰一下就要去告狀嗎?那你今天就扎馬步鍛煉身體吧。」
我突然明白了今天早上進門為什麼沒有被為難,因為所有人都在等著看好戲,看一場由老師表演的好戲。
但是這次好像不一樣了,曹鶴沒有沉默,而且直接了當的質問老師。
「老師這件事和章蓁蓁有什麼關系嗎?為什麼要她做檢討?如果您不能給我一個合理的解釋,我會去找我父母談談您的教學問題。」
少年人說這個話的時候好像發著光,徹徹底底的在我心里扎下了根。
他和他們不一樣,他是好人。
老師的臉上露出了我不曾見過的諂媚笑容,「小鶴啊,這不是什麼大事不用麻煩你父母,你和蓁蓁是好朋友啊,老師知道了。」
也就是從這天開始,我在這所學校里有了自己的朋友曹鶴,沒有人在可以無所顧忌的打我欺負我。
因為他會護著我,青春期總是很容易讓人把一切都誤解成愛情。
我以為他喜歡我,因為我喜歡他。
但是我也知道自己和他家室的懸殊,所以我一直覺得自己將暗戀藏的很好。
以為除了我沒人知道我喜歡那個少年,我不知道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眼睛里的光是藏不住的。
所有人都知道我喜歡他,只有我覺得只有自己知道。
我就像一只飛蛾義無反顧的撲到了我自以為溫暖明亮的火焰里。
完全沒有察覺這是能把我焚燒殆盡粉身碎骨的熔爐。
我已經在冰冷的黑暗里太久了,這溫暖太過珍貴,讓人徹底遺忘了警惕防范。
7
「蓁蓁?」,曹鶴的聲音把我從記憶的漩渦中呼喚了回來。
「嗯,道歉?為你們所有人道歉?曹鶴你說如果當時我真的死在了你們面前,我還有機會接受你們的道歉嗎?」,我連續的反問讓他黑了臉。
在他們看來已經低下了高貴的頭為我擺上了臺階,我就應該識抬舉的順著臺階下。
「當年你自己后來不也在畢業典禮上解釋了嗎,那只是意外。」說著他蹙著眉頭點了一根煙,深深地吸了一口。
「而且,今天讓你來,不也是為了你好嘛,我們這麼多人聚在一起給你洗刷你是校園暴力加害人的冤屈。并且我知道你失去了工作,晴晴還差一個跟班我還差一個秘書,這都是我們對你的補償你還有什麼不滿意?」
他們聚在一起洗刷一個他們污蔑我的強加給我的罪名,在施舍一些無關緊要的金錢。
這還真是他們習以為常的做事風格。
當年的曹鶴也是這樣,為我帶來了光和希望,讓我瘋狂的愛上了他后他在狠狠地毀滅我的一切。
再次出現時,我才知道了他的身份。
他是女神季梨的表哥,也是害死我爸媽哪家肇事公司的繼承人之一。
我甚至為此矛盾過,因為我還認為我和他是擁有一份真摯的感情,他是喜歡我的,畢竟他保護了我好久。
我還記得他回來的那天,我滿心歡喜的準備和他一起去吃午餐,準備了一封真摯的情書想進行人生中第一次表白。
可是我走到他面前,臉色羞紅的拿出情書的那一刻換來的卻是他的哈哈大笑。
「你們看,我贏了吧,都說了這種窮人只要你勾勾手指她們就會動心。我甚至不需要多做什麼,不過之前和這玩意兒天天呆在一起真是惡心到我了。」
我的臉色變得煞白,一切都是假的。
他看著我的臉色變換很滿意,一把奪過了我手里的情書大聲朗讀了起來。
我想搶,但是我被他們抓住了手按住了腳。
眼淚模糊了我的雙眼,
「為什麼這麼對我,到底為什麼!明明我只是想好好上學好好畢業,你們為什麼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