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阿辰你為什麼要這麼對我?這個女人有什麼好的?」
「不行,我就要找姓黃的,七月二十生日的人。」
我抱臂看著他驚慌的樣子冷笑。
「為什麼就非要找這個人?」
劉辰臉色一僵,眼神左右亂看:
「我前段時間找大師算過命,大師說了,這個人可以讓我家的事業更上一層樓。」
「我也是啊,阿辰,我也是黃家的女兒,也是這個生日。」
「你不是!」
黃婷婷被推倒在地,手心擦破了不少皮,滲出的血跡卻在下一秒消失得無影無蹤。
她手腕上的手鐲,透露出一抹妖冶的紅。
我看了一眼,懶得理會。
旁邊的劉辰,還在念叨可以給我很多錢很多包,只要我答應跟他在一起。
我不耐煩極了:
「想讓我幫忙,就最好說實話。否則,滾!」
6
劉辰臉色蒼白地離開了,眼瞧著人走了,黃婷婷一個人坐在地上嚎啕大哭。
繼母著急地攔住了我去路,手指顫抖地指著我:
「你都做了什麼?你是不是背著我們勾引劉辰?」
我臉色冷了下來,語氣森森:「你要是再用手指著我,你的手就別想要了。」
她嚇得趕緊收回了手,氣得咬牙切齒。
「我們家養了你這麼多年,你居然勾引自己的妹夫,你就是不想我們婷婷好過是不是?你看她馬上就要嫁入豪門了,就想從中插一腳。」
我覺得有點好笑:「劉辰要和她解除婚約,你往我身上潑臟水?是活不耐煩了?」
聽到解除婚姻這幾個字,黃婷婷立馬愣住了,然后玻璃碎裂的聲音傳來,她揮手掃掉了桌上的茶杯。
碎片掉得滿地都是,繼母著急地攔住她的手。
我瞧著黃婷婷臉上的怒火,以及她手腕上越發艷麗的紅。
我挑了挑眉,決定再攢點功德:「手鐲再不摘下來,你的好日子也就到頭了。」
「滾!都是你搶走了阿辰!都怪你!」
我嗤笑了一聲,轉身就走。
之后好幾天,黃婷婷都在嘗試聯系劉辰,每一次都無功而返。
甚至那頭直接將她的電話拉黑,氣得她在屋里大哭了一場。
直到昨天吃飯的時候,她的電話突然響起。
黃婷婷頓時眉開眼笑接起了電話,電話那頭卻是個女生:
「請問是黃婷婷黃女士嗎?我們這邊是艾麗婚紗館的,之前您在我們這兒訂的婚紗,已經被劉先生取消了,我們特意來向您詢問一下情況。」
「取、取消了?」
黃婷婷手中的筷子掉在了地上,她茫然地盯著手機。
「是的,劉先生今天早上給我們打電話了,還說要取消這款婚紗,然后我想向您了解一下情況,如果可以的話,還希望你們再商量一下哦,畢竟這件婚紗是來自大師的定制……」
話還沒說完,黃婷婷已經掛掉了電話,嚎啕大哭:
「媽,阿辰把婚紗都取消了,他不想和我結婚,我不能嫁到他們家里了。」
「媽媽他不要我了,這個男人拋棄我了,他騙我,他欺騙了我的感情!」
黃婷婷絮絮叨叨眼中黯淡無光,開始搖頭痛哭,像換了個人似的,手鐲顏色開始變得黑紅。
很明顯,手鐲里的氣息正在大量侵蝕她的身體,再這樣下去她會換成另外一個人。
就在這時,黃婷婷聲音尖銳,仿佛變了個人似的大喊:
「手鐲是我的,劉辰也是我的,你搶不走,誰也搶不走!」
說完,口中直接噴出一口血,就暈了過去。
7
從那以后,黃婷婷的身體愈加地虛弱,到后來整個人臉色蒼白,好像風一吹就倒似的。
她還是不放棄,整天給劉辰打電話,被拉黑之后就換了個號碼接著撥打。
那頭終于接聽,換來的卻是怒罵:
「分手了,你不明白是什麼意思嗎?我告訴你別再來騷擾我!」
聽到電話,黃婷婷失聲痛哭,最后竟然直接暈倒在了客廳。
繼母嚇傻了,把人帶去了醫院,醫生一番檢查,也只說是身體營養不良,再加上傷心才導致的。
繼母又帶人四處找醫生,中醫西醫打針吃藥都試過了,依然不見好轉。
黃婷婷的模樣越來越嚇人,頭發干枯如稻草,臉色蒼白,眼睛深深地凸出來,甚至在某天晚上出來上廁所時,直接將繼母嚇得尖叫。
她手上的手鐲,變得猩紅且發黑。
繼母終于察覺到不對,找上我:
「柳柳,這個手鐲我們不要了,還給你行不行?婷婷她還能不能好?」
我聳聳肩,隨口說著:「你能讓黃婷婷自己還我,就能好。」
繼母立刻去找她。
但是這一次,她說什麼也不愿意把手鐲給我:
「不可以,這是我的東西,她已經搶走了劉辰了,不能再把這個東西搶走。」
「你連我的話都不聽了嗎?趕緊取下來。」
「你滾開,我不認識你!」
繼母茫然地看著他,半晌后才終于反應過來:
「她不是婷婷,她不是我的女兒,我的女兒是不會這樣對我的。」
嗯……她說的也沒錯,眼前的女人確實已經算不上黃婷婷了。
時間太長,氣息擾亂了身體,手鐲的主人明顯就想來一招借尸還魂。
我就這麼站著看,看到黃婷婷的氣息逐漸衰弱,陌生的氣息越來越旺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