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裴冉雇來的,她給了那些人一大筆錢。
她這麼做,為的就是敗壞我畫廊的名聲。
我昨天就告訴律師,這事我不同意和解。
我不想裴冉再次逃脫她該承受的懲罰。
20
和顧少卿談崩掛斷電話后,我情緒低落。
忽然,身旁多了個高大的人影。
我和裴祐之的視線對上,我看到他眸中的怒意。
下巴被人抬起,裴祐之神色中染上憂傷:「池厘,你到底喜歡他什麼?」
「我有哪點不好的,你說出來,我都改。」
「你能不能,不要再喜歡他了?看看我,不行嗎?」
意識到裴祐之很在意我喜歡過顧少卿的事,我急忙抱住他的腰身:「不喜歡他了,早就不喜歡了。」
「當時喜歡他,是因為當年我高考完出去寫生,我沒有留意時間和天氣,暴雨來臨時,我沒來得及躲,被狂風刮起的石頭砸暈過去,再次醒過來時,是他救了我。」
「那種情況,如果不是他留意到我在山上沒回來,我很可能就死在那兒了,還有之前裴冉帶人霸凌我的時候,也是他幫我的。」
忽然,我頭頂傳來一聲低笑聲。
我聽到男人跟我說:「小祖宗,是我救的人,當時我受傷了,不想讓你擔心,讓他幫忙照顧你。」
「誰知道,你以為是他救你的,還有裴冉那事,也是我回去找的老爺子,讓他管好自己的女兒。」
眼眶上忽然蓄滿了淚,我抱住裴祐之大哭起來。
「為什麼我都不知道?」
「我不想你因為感激喜歡我,感激不是愛。」
21
我搬到裴祐之市中心的大平層住了,因為這邊離我工作室更近。
相處半個月下來后,我和裴祐之的感情越發親密起來。
我們像平常情侶一樣,工作閑暇時就去約會。
在家時我們就一起做飯,飯后回到樓下散步,有時還會在書房各自忙工作。
周末外出時,我們就看電影、看畫展、去旅游。
今天,我和裴祐之一起去參加一個商業聚會。
我看到了許久不見的顧少卿,他朝我走來。
「厘厘,好久不見。」
「最近怎麼不見你回家吃飯?」
我點頭算是跟他打招呼, 誰知他一把拉住我的手。
我疑惑地回頭看他, 同時把手抽回來:「自重。」
「你現在和我這麼生分了嗎?」顧少卿黯然神傷, 定定地望著被我甩開的手。
「我有老公,他要是看到會吃醋的,我不想他生氣、誤會。」
裴冉前段時間陷害我的事, 她受到懲罰了, 如今也沒敢再找我麻煩。
況且裴祐之爸媽知道我和裴祐之結婚,還多次喊我回家吃飯。
他們還催促我們辦個婚禮, 說裴家不能虧待了我。
婚禮的事, 裴祐之已經在籌辦了。
「可我不習慣你不在身邊的日子。」
「厘厘, 過去是我顧忌太多,不敢承認和你的感情。」
「我怕要是我們在一起, 別人會說我們這段關系不純,畢竟你還喊我『哥哥』。」
「顧少卿,你是不是忘了, 我們沒有血緣關系?如果要在一起,是可以在一起的。」
他現在巴巴到我眼前和我說這個又有什麼用?
錯過了就是錯過了, 不是所有遺憾都有彌補的機會。
「我知道了,現在你能不能給我一個改正的機會?」
「不能, 我喜歡裴祐之,不喜歡你了。」
「麻煩你不要再和我說這種話,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我沒再管他, 而是起身離開。
22
我等了一個月,裴祐之可算是出差回來了。
我一聽到門被開鎖的嘀嗒聲, 就放下手中的畫筆,從陽臺跑去門口。
我跳起來掛在裴祐之身上。
腦袋放在他脖頸處鉆來鉆去:「你可算回來了。」
他不在的日子里,我每天都在想他, 無時無刻不在想他。
「怎麼又不穿鞋?地上涼。」
「有地毯鋪著, 沒事。」
裴祐之抱著我在沙發上坐下,我順勢跨坐在他大腿上。
「又在畫畫?怎麼聽說你最近都不愛出門?」
「你要去看嗎?最近有新靈感,就沒出去。」
「不急,先讓我親會。」
誰知,親著親著, 我們擦槍走火了。
沙發上一片狼藉。
這已經是我搬到這邊住的第二個月里, 報廢的第十張沙發了。
裴祐之真的……
23
洗漱過后, 我才讓裴祐之抱著我去看那幅畫。
我剛剛進去洗澡時,裴祐之也跟著進去了。
我們又在里面胡鬧了一通。
我累得胳膊都抬不起來, 后面還是他幫我重新洗的澡。
現在也是他抱我出來看畫的。
我倚在他懷中, 我們站在畫板前。
裴祐之從身后摟住我,下巴抵在我的肩膀上。
「這畫的,是你寫生那次, 我救你那次?」
「嗯嗯。」
「好看。」男人湊到我臉頰親了口, 「畫取名字了嗎?」
「還沒,要不你取一個,反正都是打算送你的。」
「怦然心動。」裴祐之緩緩說出這四個字。
我轉過身,主動摟住他脖頸, 湊到他唇邊,笑著說:「好。」
落地窗外是城市里絢爛的霓虹燈,屋內是獨屬于我的怦然心動。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