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錯把死對頭當成我哥給睡了。
我撿起衣服要走時,他禁錮住我的細腰:「想跑?」
思慮再三,我磕磕絆絆地道歉:「我睡錯人了……」
誰知,裴祐之咬牙切齒道:「我不介意!」
我愣住,他不是討厭我嗎?!
我望向他:「我介意,我喜歡的不是你。」
裴祐之:「那他一、三、五,我二、四、六、七?」
1
我暗戀我哥多年卻不敢表白。
眼見著他即將三十歲,最近爸媽都在給他物色相親對象。
我終于下定決心了。
表白前,我還特意讓人去找我哥好兄弟裴祐之打探我哥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
裴祐之是我的死對頭。
裴祐之說我哥喜歡清純小白花,偏偏我性格是麻辣小花椒。
我打算裝一下!
在我生日宴會結束后,以醉酒為由讓我哥我送回家。
但誰能告訴我?!
為什麼我一覺醒來,身旁躺著的人是我的死對頭裴祐之?
我把被子往上拉擋住裸露在外的肌膚,咬牙切齒:「怎麼是你?!」
「為什麼不能是我?」裴祐之反問。
我下意識要反駁,是誰都不能是他啊。
圈內誰不知道我們兩個是死對頭,我們兩個見面都巴不得掐起來。
裴祐之是我哥的好友,但他卻比我哥還愛管我。
上學時,他嚇跑那些給我送情書的男生;工作后,他威脅想靠近我的追求者。
他用的理由全都是:「你們不照照鏡子?她喜歡帥氣、聰明、有錢的。」
總之,拜他所賜,我母單多年,身邊的桃花全被他掐沒了。
為了禮尚往來,他身邊的桃花也全被我掐沒了。
每當有人跟他表白,我就在他旁邊裝哭:「哥哥,你怎麼能拋棄我喜歡別人?」
自從兒時我家突然出事,家里人把我送來顧家借住。
這些年,我們兩個主打一個互相殘殺,誰都別想好過。
他真的超愛管我的事,比我爸媽更像爸媽。
我有多喜歡顧少卿,就有多討厭裴祐之。
2
安靜的臥室里。
我望著裴祐之身上斑駁的吻痕以及牙齒印,性感的腹肌人魚線全是抓痕。
上面甚至有干涸的水漬。
地上的白襯衫和領帶也全是入目不堪的慘狀……
我羞得說不出話來。
我昨晚那麼狂野的嗎……
可我明明記得,昨晚是我哥送我回來的啊。
怎麼現在躺我旁邊的人成了他?!
3
事情已經發生,就當被狗咬了一口吧!
我總不能再咬回去,那豈不是便宜他多睡我一回?
照目前這個激烈戰況來看,昨晚怎麼都得七八回了。
畢竟我現在還腰酸背痛著,雙腿更是酸軟不已。
「想什麼呢?昨晚不是說喜歡我?怎麼,現在睡完我想不負責?」
男人帶著幽怨的聲音響起,宛若一道驚雷砸到我的頭頂上,我瞪大雙眼,望著眼前的男人,下意識反駁。
「不可能!」我們從小到大都不對付,我怎麼可能會對他表白?
「早知道你會抵賴,我就提前錄音了。」嘆息聲在安靜的屋內顯得格外刺耳。
「送我的不是我哥嗎?」
「昨晚你哥本來是要送你回來的,但我繼妹裴冉給他打電話了,他讓我送你。」
「你從他背上下來,爬上我背的事,忘記了?」
我心里咯噔一下,腦中閃過模糊的畫面。
好像顧少卿背著我走了一會兒,他的手機就響起來了。
他把我放到旁邊的花壇上,接起了電話,隨后他神色慌亂,著急要走的模樣。
而裴祐之不知從哪兒冒出來。
顧少卿就主動把我交給他,他頭也不回,更是一句解釋都沒有,就離開了。
但我知道,給他打電話的是裴冉。
在我和裴冉之間,他再一次毫不猶豫地選擇了裴冉。
4
「他怕你半夜醉酒會吐,怕你噎死,點名要我照顧你一晚上,第二天再走。」
「我昨晚也喝了點酒,聽到你跟我表白。」
「你力氣大,我掙扎不過,最后我就被你強上了。」
裴祐之語氣中還染上一絲委屈,他那雙含情的桃花眼直勾勾看向我。
我強的他?!
我按住起伏的胸膛,被他的話嚇得一動不敢動。
「你確定?」要是真醉了,他是立不起來的!
別以為我不知道。
我狐疑掃視了他幾眼,他該不會是喜歡我吧……
「池厘,沒想到,你是這種人。」
我:……
三十六計,跑為上計!
我撿起衣服想逃跑,他卻禁錮住我的細腰:「想跑?」
「除非你還我清白。」
我眨巴著眼睛,無措且慌亂,這種東西怎麼還……
經過昨晚,他都被我糟蹋過,不是黃花大閨男了。
畢竟是我理虧,我只好先隱忍下來。
「裴祐之,我錯了。」我磕磕絆絆地道歉,「我睡錯人了……」
「準確來說,我表白錯人了,我不喜歡你。」
「要不我賠點錢給你?或者你喜歡什麼,我去給你買。」
誰知,裴祐之咬牙切齒道:「我不介意!」
「我有錢,不缺你那仨瓜倆棗。」
我愣住,他不是討厭我嗎?!
思慮再三,我望向他:「可我介意啊。」
空氣間一瞬間凝滯起來,我們彼此的呼吸聲都聽得相當清楚。
忽然,裴祐之捏起我下頜:「那你原本想睡的是誰?」
「是哪個野男人?!」
我小聲嘀咕道:「我哥啊。
」
顧少卿,顧家太子爺,圈內名媛最想嫁的那個人。
不過現在,我想明白了,沒必要在飛機場苦等輪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