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沈恪出國深造的白月光。
得知他找替身那天,我果斷殺了回去。
二話不說,揚手給了他幾個大逼兜。
「我是出國,又不是出殯。」
「你 tm 是急著投胎嗎?一年都等不了?」
我雙手叉腰,滔滔不絕。
替身妹妹在一旁瑟瑟發抖:
「那個,姐姐......你打了他,可就不能再打我了哦。」
1
我靜立在包廂外。
透過門縫,剛好看見沈恪在發癲。
紅的白的啤的混成滿滿一杯,推到了一個女孩面前:
「喝了吧,別讓大家掃興。」
女孩緊咬著唇,沉默片刻,仰頭問:
「如果今天是姜心柔站在這里,你也會讓她喝嗎?」
沈恪的臉色瞬間一滯,隨手抓過桌邊的酒杯砸了過去。
「陸明珠,你算個什麼東西,也配跟她比?」
他的兄弟們也跟著起哄:
「就是,都出來賣了,裝什麼貞潔圣女?」
「狗屁高材生,還不是為了賣個好價錢?」
「來,喝了這杯,讓我們見識見識你的酒量。」
......
一群猥瑣男嘻嘻哈哈,各種葷話不堪入耳。
沈恪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淡漠地看著她被眾人詰難調戲。
自始至終,沉默不語。
像吃了二斤啞藥。
陸明珠的身體搖搖欲墜。
她緩緩彎腰,撿起滾落在地的酒杯:
「好,我喝。」
一句話,似乎耗盡了她畢生的氣力。
白皙柔美的臉上一片死氣。
「喝個屁啊!」我怒吼了一聲,一腳踹開了門。
「心柔!」
「嫂子!」
在一片震驚的呼喊聲中,我劈手奪過酒杯,狠狠潑在沈恪的臉上。
「狗渣男,吃屎去吧!」
2
不錯。
我就是沈恪口中高貴冷艷的白月光。
娛樂圈當紅女星姜心柔。
一年前出國進修,昨天剛剛結束課程。
原本應該 5 天以后回來的。
卻突然得知沈恪找替身的消息。
原來,這一年他根本沒閑著。
不但養了個酷似我的小金絲雀。
過得逍遙又快活。
還不忘在微信、電話里跟我訴說相思之苦。
他還怪忙的嘞。
呵呵,渣到我頭上,這我能忍?
當下文就推掉所有行程,果斷殺了回來。
姐現在是姜·鈕枯祿氏·心柔。
我要放下溫柔素質,享受發瘋人生。
3
沈恪明顯有些慌了。
他起身,捉住我的手腕:
「心柔,你......怎麼突然回來了?」
我懶得搭理他。
嫌惡地抽出手,在消毒濕巾上擦了又擦,轉頭細細打量著那個叫陸明珠的姑娘。
她的五官確實與我有七分像。
但細看起來,氣質卻截然不同。
我自幼性格張揚,無法無天,像朵帶刺的玫瑰。
而她,則恬淡安靜,眉目含煙,如空谷幽蘭,沁人心脾。
盯著她看了一會,我沒忍住,抬手在她臉上捏了一把。
艸(一種植物)
好滑。
陸明珠嚇了一跳,退后兩步,一臉羞憤地望著我。
我轉身,沖著沈恪盈盈一笑,嗓音刻意放得又嬌又軟:
「阿恪,這就是你找的替身?」
沈恪臉色一沉,偏了偏頭,一言不發。
我嬌媚一笑:「嗯,阿恪,你還真是艷福不淺呢。」
他震驚地抬眸:「心柔,你聽我解釋......」
下一瞬。
我臉色驟然一變,揚手一巴掌狠狠甩在他的大臉上:
「我是出國,又不是出殯。你是急著投胎嗎?一年都等不了?」
「沈家是破產了嗎?買不起機票嗎?」
「沈恪,你 tm 為啥寧愿找替身也不來看我本人?」
4
事發突然,他的兄弟們完全蒙了。
等回過神來,我已經扇完了,正神清氣爽地坐在一旁休息。
幾個油膩男尷尬地擠在一起,著急忙慌地替沈恪辯解:
「嫂子,別生氣,恪哥心里始終只有你一個。」
「對啊,他跟這個女人不過是逢場作戲。你才是他的真愛啊。」
「是啊,這個女人只是個贗品,哪里有資格跟你相提并論?」
......
一眾人七嘴八舌,吵吵嚷嚷。
完全不顧及陸明珠就站在他們身側。
而陸明珠尷尬地立在那里。
眼淚在眼眶中打轉,卻始終沒有落下來。
「贗品?呵呵,就算是贗品,那也要看是什麼贗品。」
我揉了揉酸痛的手腕,伸手勾住了陸明珠冰涼的手指。
陸明珠身形一僵。
清透的眸子直勾勾地望著我。
一臉的難以置信。
我勾唇淺笑,隨意拿起桌上的酒瓶。
「既然你們都把陸明珠當我的替身,那侮辱她是不是就等同侮辱我本人?」
「咣當。」
一聲脆響。
酒瓶磕在桌角,碎成兩節。
「剛才就你說話最臟。」
尖銳的瓶身抵在身側男人的咽喉上,我笑得人畜無害。
「怎麼,別人吃飯長大,你 tm 吃屎長大的嗎?」
5
有殷紅的血珠滲了出來。
渣男疼得吱哇亂叫,哭爹喊娘。
現場頓時一片混亂。
「姜小姐。」陸明珠低聲喚我。
懸在眼角的那滴淚終是緩緩落了下來。
「哭什麼?」
我不愛哭,也見不得別的女孩子哭。
她們一哭,我心都要碎了。
我抬腳踹在渣男的大腚上,將他踹出去幾米。
轉身輕輕拭去了她眼角的淚痕。
在場的男人們個個都像呆頭鵝一樣,愣愣地望著我。
我心里一陣暢快淋漓。
哼!
想看兩個女人扯頭花,撕逼打臉是嗎?
我偏不!
姐是不一樣的煙火。
炸死你們這幫癟犢子!
我大喇喇地攬過陸明珠瘦弱的肩膀:
「小妹妹,你是我的替身,自然有我替你撐腰。誰侮辱你,就是不把我姜心柔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