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清然覺得憤怒，這根本就是無妄之災。

他根本沒做什麼啊！只是說了幾句話而已！他當然知道黎黎那會兒是未成年！

他著急地跟室友解釋，室友聽他說完，轉述到學校大群里，然后對著席清然一頓揍。

「有你這樣的真給我們男人丟臉！」

席清然的評獎沒了，在學校處處指指點點，這還不算什麼，他回到家發現母親被趕出了家門，還被父親帶去做親子鑒定！

雖然結果是親生父子，可被父親懷疑，已經是奇恥大辱！

更不用說甘家那邊決裂，他去上門道歉反被掃地出門，還被人拍下來，丟盡了臉面。

席清然在校內抬不起頭，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都討厭他，再加上他爸帶他去做親子鑒定的事曝出，私下里大家都在喊他私生子。

席清然被席家放棄了。

席父正值壯年又無不良嗜好，準備再生兩個。

后來，席清然被迫轉學離開這個城市。

再后來，被席母逮到吸血，未來前途渺茫。

席清然不敢換手機，怕弄丟了和甘棠的聊天記錄。

他心底還做著夢，既然甘棠沒有拉黑刪除他，就還有轉機。

于是直到抑郁癥爆發自殺前，他還死死看著對話框，神色癲狂。

【你不理我，我就會死。

【我要跳樓了，你說話啊！】

無盡沉默。

席清然崩潰嘶吼，一躍而下。

25

凌緒最近焦頭爛額。

他睡粉和找金主的事被曝光了，且實錘。

很多廣告商本來就是甘棠運作下才合作的，現在紛紛要求解約和賠償。

而甘棠就像消失了一樣，聯系不上。

就在面臨巨額賠償時，凌緒終于找到一個愿意救他于水火的人。

「我做什麼都可以！」凌緒激動地抓住經紀人的手，「只要能幫我這一把！」

經紀人帶他去了會所。

蒙上眼，丟上床，被走后門。

然后照片滿天飛。

熱搜十條占五條。

最爆的是#喜歡走后門就讓你走后門#。

發博人是甘棠粉凌緒的號, 定時發布的一條。

這個號可以說是骨灰級大粉，開始進行脫粉回踩, 把凌緒這幾個月的黑料全抖摟出來。

塌房，解約，賠償。

凌緒的網紅機構開始不把他當人對待, 拼命壓榨最后的價值，不眠不休地要他無下限獵奇直播帶貨，到處接活。

最后被賣去緬北。

26

以上結局，是我回到現實世界一段時間, 被系統重新聯系后看到的。

面對系統們的詢問, 我無辜地眨眨眼：

「你們也沒說不能結束后報復啊？

「我任務確實是完成了啊？包售后可不是這個價錢了, 那你們得早說啊。」

系統尖叫：【他怎麼會在這！】

我扭頭看了眼睡在懷里的謝之渡，更無辜了：

「我還想問你們呢，怎麼把他帶出來了。

「被我睡了就是我的，可不許拿回去了哦。」

漂亮男生在我懷里蹭蹭, 要醒，哼哼著喊我：「棠棠……」

我禮貌地請系統離開：「要是沒事兒你們先走一步？不然會被馬賽克的。」

系統尖叫著下線。

事已至此, 它們也做不了什麼。

我笑瞇瞇地躺回去，摟住我的咖啡小奶糖。

謝之渡埋進我懷里：「是系統？」

「嗯哼, 你的系統不找你售后嗎？」我摸著他的胸問。

他笑著搖頭：「因為, 我親自售后啊。」

27

謝之渡喜歡上了一個網友。

他們是在露營區認識的。

當時他的水箱壞了, 去找同一營地的甘棠借用工具。

一聊，發現是校友, 老家也在一個省份，還都喜歡電競, 于是彼此就熟悉上了。

但他們不在一個校區，除了放假露營和野釣，很少見面，網聊更多。

謝之渡和她聊了兩年, 很確定自己喜歡她。

然而有一天開始對方突然不回信息，也不見了。

他去她的學校找她，卻說沒有這個人。

這不可能，他還幫她代過課呢，室友同學都認識。

謝之渡發瘋一樣找她，最后被一個系統找到。

原來, 她去做任務了。

「如果失敗她會有懲罰嗎？」謝之渡問。

他的系統是一個女音，聞言吐槽起來：

【拜托, 去給傻逼下頭男當舔狗已經是懲罰了！

【你知道她會遭遇什麼嗎！】

系統跟他說了一遍。

謝之渡的心揪起來：「我怎麼才能去幫她？」

【咳咳, 介紹一下，我是保護女生乳腺部的, 跟她的部門是對頭，我們是新部門人少福利少……】

謝之渡打斷系統的喋喋不休：「我不要獎勵，也可以接受懲罰，我想見她。」

【我們的任務是女生的心情值, 讓她開心高興就行。

【你攻略成功就跟她一起待在那或者回來, 但是失敗了就得去做十個正式任務。】

謝之渡一口答應。

只是去了才知道，甘棠的現實記憶被封印，暫時不會記得他。

會所的雨幕里，謝之渡貪婪地望著跑近的女生, 心底安定。

出門在外，人設是自己給的。

他眸間瀲滟，彎唇淺笑：「前輩。」

小狗來讓你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