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其實還好。
但往往說著說著就上手。
這樣導致失眠更嚴重,半夜忽然醒來,就更難入睡,腦子里全是她。
我想問她有沒有也這樣,但不好直接問她夢到我沒,只能問一句她最近睡得好不好。
她說好,更郁悶了。
接下來和她的相處一下變得很不自然,偶爾會習慣性避開她的視線,肢體無意識接觸一下都感覺在發麻。
喝醉那晚,我故意讓谷倫打電話給她,就是突然很想見她。
她來了以后,意識雖然已經不清醒,但我很滿足。
我或許掉進了一個陷阱里。
在到家后,停電她朝我伸手的時候, 我又沒理智了。
耳尖到耳垂開始發燙, 握著她的手拉近她, 親她,密密麻麻的親吻聲落在我耳邊。
「尤輕沿。」我喊了一聲。
她應。
「睡不睡?」我撫著她的額頭問。
她安靜了小會兒, 輕聲:「那睡吧。」
我笑,一面笑一面去吻她。
也就是這會兒,我懂了。一下了然自己在干什麼,為什麼這樣干。
喜歡一個人是這樣。
和她對視會想躲, 不經意的碰觸都能敏感察覺, 并為之做出很夸張的反應。
我不確定今晚紅了多少次耳朵, 反正是因為她。
一整夜心怦怦跳,像中了丘比特的一箭, 箭上寫著「尤輕沿」仨字。
直直往心口扎。
有些事不能拖, 所以我特意等她下班跟她表明心里想的。
我不擅長表白, 從沒做過,在網上搜索關鍵詞半天, 看完一圈觀后感是很油膩或者很土。
尤輕沿沒一會兒就舉著傘過來了。
她看到我后, 有點愣, 問我怎麼在這。
我說等你。
她又問了個傻帽問題:「等我干什麼?」
「等你走向我。」我下意識回答。
這句話似乎給她聽得蠻感動,往回走一路上紅著耳朵。除了我沒人知道她紅耳朵的樣子有多可愛。
回屋后, 她把我倆的事簡單分析了一下。
「那還離不離?」
「不離,我把結婚證放盒子里上鎖了。」我說。
她愣了一下,短促的笑一聲,頂著一副我牛的表情豎起手指。
而后伸手拿桌上的橘子,一面剝一面無厘頭地問我以前有沒有喜歡過誰。
我說沒。
她說有點不信。
我側過頭,眼神落她臉上, 「你要扯?那我來問,你有沒有喜歡過人?」
她居然語氣遲疑回:「有,兩個吧。」
注意到我的眼神, 又立馬說:「你什麼眼神啊, 喜歡人不是很正常?你敢說你到現在真沒喜歡過誰?」
「沒。」我答得特快, 語氣篤定,眼神盯她:「我還真沒喜歡過誰, 除了你。怎麼說?」
「………」
就這樣安靜好幾秒。
她看我的眼神明顯帶著百分百懷疑但又被我坦蕩的表情給打敗,來句:「那只能說你牛咯。」
我斜開腦袋,真的被氣不輕, 撈過桌上的手機往后靠陷進沙發里,云淡風輕回一句:「我不牛,是你情感豐富。」
「……」
她咬著瓣肉笑:「龍沼, 你酸味兒好重啊。」
不然呢,我這輩子就在她身上吃那點醋了。
她又緊接著說:「你別急著酸,我都還沒說什麼, 聆姐和我說了些你的秘密。」
我抬額。
她舉著橘子,眼睛看我:「你姐說你小時候被好多女孩親過。」
「………」
「這事兒都能拿來相提并論那我只能說你牛逼。」
她輕呵一聲,又笑瞇瞇起來:「說你小時候又帥又可愛, 特招女孩兒喜歡。16 歲那時候過年回龍家, 一堆姐姐圍著挨個說小時候親過你,讓你直接有了半年的陰影。
」
說完她開始笑,笑得賊大聲, 就差拍桌笑了。
「……」
笑成這樣子,是存心準備氣死我啊。
但氣歸氣,也就氣那幾分鐘的事。
我拿尤輕沿有什麼辦法呢。
我愛死她了。
我心甘情愿。
——番外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