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這人什麼時候扔下來的?
真是和以前一樣小氣。
風平浪靜的日子沒過幾天,許澤川又開始鬧了。
起因是那天校慶和我聊天的學弟,正好面試我的工作室。
我沒有簽經紀公司,而是自己開了工作室,最近正好在招人。
學弟人很不錯,能力也有,而且也是老師推薦的,我就錄用了。
沒想到被許澤川知道后跟我一陣生氣。
「怎麼?那麼多面試的人怎麼偏偏就錄用他?
「下一步是不是直接錄用為男朋友了?
「你是不是打算等我進組拍戲后,這位正好替補,還是打算一三五我來,二四六換他?」
不是,這都哪跟哪兒啊。
盡管我再三保證,只是看在老師的份上錄用,可許澤川就是不同意。
「那現在都錄用了,總不能辭了吧?反正我也不經常去工作室,而且你讓我怎麼跟人家說,說我男朋友吃醋不同意,人家還以為我夫管嚴呢。」
雖然我確實是。
也許「夫管嚴」這三個字觸動了許澤川的神經,他表情有所松動。
「再說了我主要是為你考慮,這要是傳出去對你名聲也不好,黑粉又可以攻擊你了。」
許澤川撇撇嘴:「我不在乎。」
「那可不行,我在乎。」
許澤川哼唧兩聲,沒再多說什麼,這事也就作罷。
11
許澤川就算再不想,也得進組拍戲。
進組那天,他像個第一次離開家長,獨自上幼兒園的小朋友一樣。
許澤川一步三回頭。
「按時吃飯睡覺,少點外賣少喝酒蹦迪。」
「記得要回我消息,每天晚上跟我視頻,每天報備。」
「別在外面勾三搭四,我會時不時抽查的。
」
我胡亂點頭,因為許澤川馬上進組,又要素三個月,于是炒飯炒了一整晚,現在我只想睡覺。
許澤川不放心繼續說:「記得想我……有時間的話可以探我的班。」
「知道了,我有空會去探班的。」
終于把這尊大佛送走,我松了口氣,但沒想到苦難還在后頭。
許澤川幾乎跟焊死在手機里一樣,一天八百條消息。
一旦幾分鐘沒有回復, 他就快要發瘋。
「不是, 本以為許澤川走了能好好玩玩, 結果你這出來了跟沒出來有啥區別。」
桑桑無語說道。
我一邊回復許澤川的微信一邊搖頭:「沒辦法, 家有悍夫。」
說完我起身拎包:「我先走了啊。」
「不是,這才不到八點?我還準備帶你趕下一個場子呢。」
我把最后一杯酒喝完,解釋道:「許澤川八點準時查崗, 視頻背景必須是家。」
我一路上催司機催了好幾遍, 終于在八點整趕回家。
「你剛回來嗎?怎麼氣喘吁吁的, 臉還那麼紅?」
許澤川那邊還在片場, 背景雜亂。
我可不敢說剛從酒吧回來,臉紅是喝多了。
「嗯, 我剛跑步回來。」
許澤川明顯語氣帶懷疑:「是嗎?我怎麼不信。」
「你直接在家安個監控得了唄?」
許澤川雙眼一亮, 滿含期待問道:「可以嗎?」
我:「……」
不是哥們,你還真想上了啊。
但我也有失誤的時候,有時候創作太投入就會忘記外界,等我反應過來, 手機已經被打爆了。
全部都是許澤川的消息。
「寶寶,你什麼時候來探班啊, 我想你了。」
「怎麼不理我?是不是嫌我煩了?」
「是不是又去勾三搭四了?」
……
「張嘉純。」
看完滿屏消息后,我兩眼一黑,趕忙回復。
「寶寶, 我在音樂房來著,手機靜音了, 忘記回你消息了。」
消息沒有回復,再打電話顯示關機。
我等消息等得迷迷糊糊睡著了,半夜不知怎麼的我忽然睜開眼。
看到床前的黑影, 嚇得我心臟病快要犯了。
「寶寶, 你怎麼回來了?」
我連忙開燈, 許澤川就站在床前一動不動看著我, 人也有點憔悴。
我自知惹下了滔天大禍,趕忙起身抱住他,親了親他的嘴角, 他沒有躲開。
許澤川聲音很低很啞:「怎麼不回消息?」
我看著他微紅的眼, 小聲解釋。
許澤川聽完只是看著我, 沒有說話。
我忐忑地勾了勾他的小拇指:「你怎麼不說話?」
許澤川自嘲一笑。
「沒什麼, 就是覺得你根本就不在乎我,沒有認真對待我們的感情。」
我抬頭反問:「那你覺得怎樣才算認真?」
許澤川搖搖頭, 神情落寞。
我嘆口氣,把他拉到床上:「你先休息會兒吧,明天我告訴你答案。」
早上八點, 我準備好兩人的證件:「走吧。」
許澤川沒說話,乖乖穿好衣服跟著我走。
到了目的地后,許澤川愣了好久, 他看向我, 似乎不敢相信,要從我口中確認。
「來這里做什麼?」
我挑眉輕笑,作勢就要開車:「噢,只是路過。」
「別走。」
許澤川拉住我, 滿眼欣喜地望著我。
「張嘉純,來都來了,進去打個卡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