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大地大,兄弟最大,你說是吧?」
一門之隔,我快要熱化了。
試圖支撐自己的身體,但卻不停地向下滑動。
謝遠并不打算放過我。
每當李洵開口,他的吻便如潮水般洶涌而至,未曾有絲毫停歇。
李洵開始狂敲門,「謝遠,你在干嘛?我跟你說話呢。」
「嘖。」
謝遠終于放開了我,帶著被打斷的不悅,沉聲說:「別敲,睡了。」
李洵的話堵在喉嚨里,「……睡這麼早?」
或許是見沒人回答,過了會兒,這人又問:「你看到許鹿了嗎?」
謝遠捋著我亂糟糟的頭發,輕笑出聲,「你前女友,我怎麼知道?」
8
李洵離開后,我還沉浸在剛才的吻中。
久久沒回過神。
「怎麼了?」
謝遠捏著我冰涼涼的耳朵,「不舒服?」
「我……我感覺呃……心跳得有點快,還有點暈,站不住。以前李洵親我根本不這樣。」
謝遠聲音幽幽的,「那是怎麼樣?」
「他總是發脾氣,然后咬我啊——」
謝遠捏著我的下巴,低頭咬了上來。
「這樣?」
「沒你溫柔。」
謝遠細碎的吻重新落下來。
我再也站不出了,整個人順著他出溜下去。
謝遠順勢一撈,讓我跨坐在他的腿上。
「今晚就在這睡。」
我鼻子一熱,有什麼液體流下來。
手忙腳亂地抽出紙巾,「我……我們進度是不是太快了?」
我剛才偷偷鑒定過,謝遠的腹肌很好摸的樣子。
腰也不錯。
沒想到有生之年,我許鹿也能吃上一口好飯。
謝遠被氣笑了,「想什麼呢,他們沒準備你的房車。」
「哦。」
夜深了。
外面漸漸安靜下來。
我睡不著,從被窩探出頭問:「那你今晚來是為了我嗎?你是不是怕我住在荒郊野嶺?」
謝遠沒說話。
我蛄蛹半天,又靠近了些:「喂,謝遠——」
一只手突然扣在我的腰上,將我朝他拉過去。
謝遠將我抱在懷里,和他的身體貼得很近很近。
體溫快要把人燙化了。
「知道就閉上嘴,乖乖睡覺。」
我的心像是突然被羽毛撓了下。
癢癢的,伴隨著微微的刺痛。
我吸了吸鼻子,突然嘿嘿笑了兩聲。
「笑什麼?」
「好像……從來沒有人對我這麼好過。」
「李洵從前不這樣對你?」
想起和李洵談戀愛的時候,我搖了搖頭,
「他只有在高興的時候,才會說點好聽的話哄我高興。」
謝遠哼了一聲,聲音里帶了冷意。
似乎覺得李洵荒唐到了極點。
「你對好的要求太低了。」
「如果他連基本的給與都做不到,你應該早點甩了他。」
我從黑暗中爬起來,抓住謝遠的手,窸窸窣窣一陣忙活。
「嗯?」
謝遠感受到手腕上的異物,想要開燈。
我摁住他,「送你的,手編繩。」
「李洵有嗎?」
我重新縮回被窩。
「他沒有,不等我送他就被甩了。」
「這個是我另外編的,」我小聲補充了句,「單獨為你編的。」
黑暗中,謝遠輕輕笑了聲,捏了捏我的臉,「那的確是好東西。」
9
第二天我起了個大早。
昨天負責組織活動的人說過,今天要早點集合,上山撿柴。
謝遠已經走了。
我生怕遲到,急匆匆跑到集合點。
結果發現現場除了燃盡的篝火,一個人影都沒有。
我就知道,只有我當真了!
郁悶的我跑到小溪邊,隨便撿了幾根小樹枝,就聽那頭傳來嘈雜聲。
「對不起,阿洵,我真不是故意的。」
「統計人員名單的時候,我以為學校會為許鹿提供住宿,所以就沒有定她的房車。」
「山里晚上會冷得凍死人的……哎……嫂子,你太不小心了。
」
周頌頌柔軟的哭聲順著風傳來。
我好奇地朝著聲音的源頭走。
李洵語氣十分不好,「都他媽愣著干什麼?給我出去找人!」
周頌頌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想去拽李洵的胳膊,「對不起,都是我不好……」
李洵卻避開了她碰過來的手。
冷冰冰丟下句:「等找到許鹿再說。」
結果一個轉身,跟抱著一捆柴火的我四目相對。
他陰沉的臉突然僵在那,片刻之后,他突然怒吼一聲,朝我走來。
「許鹿!」
看著他那架勢,我嚇得一抖,以為自己又惹了這位少爺不高興。
丟了柴火就往往后跑。
然后還是比不過李洵的步子。
他一把薅住我,將我死死抱在懷里。
「蠢貨,你跑什麼?」
我在他懷里拼命地掙扎,反而讓李洵抱得越緊。
劈頭蓋臉地一頓罵:
「你有沒有腦子?沒地方住也不說?」
「許鹿,你要嚇死我……」
我看見了跟來的周頌頌。
她臉上毫無血色,大串大串的眼淚滾下來。
「阿洵,你別這樣……我才是你女朋友。」
李洵仿佛沒聽見,「許鹿,不分手了,咱們不分了,好不好?」
「可是我有男朋友了。」
李洵渾身一僵,松開了我。
只見我面色紅潤,根本不像凍了一夜的樣子。
唇上甚至還有個明晃晃的牙印。
他的表情突然凝固在了臉上。
李洵嘴唇顫了顫,突然死死抓住我的肩膀,「誰咬的?」
「誰他麼敢當著我的面碰你?」
「老子弄死他!」
一只手驟然隔空伸過來,捏住了李洵的手腕。
李洵吃痛,發出了慘叫。
謝遠臉色如霜,冷冷地抬起眼簾,「你要弄死誰?」
李洵在看到他手腕露出的一截紅色手編繩之后,臉色瞬間變得慘白。
「謝遠,你——」
謝遠松開他的手,將一件厚實的外套罩在我頭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