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隨即,一家三口上演了一出好戲。
到最后,只有袁天天還活著,躲在他媽媽的背后,哭得像個廢物。
我獰笑著逼近袁天天:「你叫呀,你叫呀,你叫破喉嚨也沒人來救你~」
話音剛落,砰一聲。
大門被砸得粉碎,刺目的陽光傾斜而入,一隊人馬氣勢洶洶地沖了進來。
8
是楊瑾帶著警察破門而入。
我不禁挪了一下,躲在陰影里。
這死龜孫,壞我好戲。
「袁媛袁媛,去你該去的地方吧,我已經報警了,你……」楊瑾大呼小叫的聲音戛然而止,被躺在地上的人嚇得。
「你殺人了……」
他一走近,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于耳。
是幻象破的聲音。
不愧是男主,陽氣就是盛。
陽光掃到之處,楊瑾踏足之地,我設下的幻象,全都破了。
姓袁的一家三口在地上躺得好好的,一個也沒死。
除了,眼睛無神,了無生氣。
后媽看到楊瑾,還感慨了一句:「地府的鬼差長得挺眼熟的。」
楊瑾:「……」
幾名警察猶猶豫豫看著我,竊竊私語:「她是死了吧,都被分尸了,血流了那麼多……」
「應該吧,但她看起來還活著。」
「要不,我們勸她去火葬?」
「行……」
勸尸體去火葬場,離譜不,家人們!
腦袋沒個 250,想不出來這主意。
「袁女士,生物學上你已經死了,是不是該去火葬了?」一個警察大著膽子問。
「我能跑能跳能笑,能說話,你說我死了,拿出證據來……」
為了證明我還活著,我又蹦又跳,跳著跳著,我頭又掉了。
一陣沉默。
「拿不出證據,我就還活著,你見過這麼靈活的頭嗎?」我叫囂著滾來滾去,頭挨著個地碰他們。
鴉雀無聲。
然后……
砰砰砰!
走火了。
但都沒打著,反而有一個算一個,都被我挨個貼了貼臉。
砰砰砰!
人倒了好幾個。
「這不科學!」有人倒下前這麼說。
我:「這操蛋的世界要什麼科學,要玄學。」
最后只剩下楊瑾堅挺,但也搖搖欲墜。
我兇巴巴地開口:「過來,幫我把頭縫上,這次你買個強力膠,粘死。」
嚇人一時爽,縫頭讓鬼愁。
「你再把我脖子上的線頭挑挑,老不美觀了,我得漂漂亮亮的。」
楊瑾腿腳一軟,往地上倒。
我反手一巴掌呼過去:「不準暈!」
楊瑾閉著眼睛一動不動。
我拿出撒手锏,跨坐在他腰上,手放在他皮帶上:「暈倒就強了你。」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在我靈魂里的袁媛說的。
畢竟我呀,很會養鬼。
楊瑾嚯一下睜開眼:「聽您吩咐。」
9
一回生,二回熟。
楊瑾拿著鑷子在我脖子上挑線頭,然后,又用強力膠給我粘腦袋。
「好了,只要你不再擰腦袋,估計能撐好久。」楊瑾長出了一口氣。
他有強迫癥,在極度的驚嚇下,臉都嚇白了,手還能穩如老狗,粘得工工整整,嚴絲合縫。
挺美觀的。
再套上一件高領的衣服,我看起來還真像個人。
強力膠就是結實,我打算故技重施,都擰不動腦袋了。
為這,我發了好一通脾氣。
楊瑾覺得我不講道理。
我斜眼看他:「你給厲鬼講什麼道理?」
我呀,主打的就是沒道理。
沒辦法,我下次決定再嚇人就扔胳膊和腿。
但估計,嚇人效果就不如腦袋了。
楊瑾要走,被我提留著衣領給拎了回去:「一起。」
楊瑾崩潰:「姑奶奶,求你放過我,我只是個普通人,實在玩不起這麼刺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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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行,你是我未婚夫,得給我守寡。」
這話也不是我說的,是袁媛。
這年頭,找個能給會動的尸體縫腦袋的,可不多見。
更重要的是,袁媛想跟著他。
我一向不違背她的意愿,誰讓我穿到這個可憐蟲身上了呢。
10
我和楊瑾走的時候,壽宴上的事已經鬧得非常大了。
各種各樣高清無碼的視頻流了出去,將我的臉照得清清楚楚,當然,我擰下來腦袋當球拍,追著袁家人的事也都流傳了出去。
很快,我上了熱搜。
#會動的尸體
#拍腦袋
#女鬼大鬧壽宴
#驚,真實版喪尸
為了防止被認出,我全副武裝,將自己包得像個明星。
一到楊瑾車里我就開始 5g 沖浪,靈魂往網絡里一扎,不用看,四面八方的信息就涌了過來。
很省事。
大家議論紛紛,不光扒出了原主的身份,還將袁有良的底褲都扒得干干凈凈。
包括他的發家史。
袁有良的發家史,是一部贅婿的奮斗史。
年輕的時候娶了千金大小姐,發達后就開始花天酒地,氣死了發妻。發妻的死刺激得岳父心臟病復發,沒多久也跟著去了。
他蓋了一座風水樓,里面鎮著發妻和岳父的骨灰。
此陣甚毒,讓人永世不得超生。
從此,袁有良順利接手了岳父的公司,將岳母送進了療養院,又把袁媛送出了國。
這一送,就是十幾年。
袁媛回來的第二年,就被反派找上分了尸。
她生前,正在調查媽媽和姥爺的死因。
已經有了眉目。
背地里,她聯合楊瑾要奪她爸爸的權,推平那座樓。
她的死,有沒有袁有良的手筆,誰也不好說。
這些都是中規中矩的。
還有一些搞笑的,比如有人認為馬上要世界末日了,會動女尸的出現就預示著喪尸終將代替人類,成為這個世界的主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