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元眼睛一瞪:「虞晚,你別給臉不要臉。」
「怎麼,被我戳中心事惱羞成怒了?」
宋元一臉憤恨,一會又得意起來:「等你死了,早晚這都是我的。」
我開口:「你放心,一分也不會留給你。」
宋建死死拉住宋元的袖子:「小晚,你弟弟不懂事,我們搬進來也是為了照顧你,畢竟你的病以后離不了人,以后爸爸天天在家照顧你。」
「倒也不用那麼假惺惺。我媽生病的時候,你忙著和小三卿卿我我呢,可從沒想起來去病房看一眼。」
「沒有的事,我也是很關心你媽媽的。」
宋元小聲嘟囔:「那是她活該。」
我冷笑一聲,一個巴掌扇了過去。
啪的一聲,宋元的臉就腫了起來。
他想動手,剛伸出胳膊,就被謝云禮攥住了,一個擒拿控制住了宋元。
謝云禮比宋元高了一個頭,冷著一張臉很有震懾力。
宋元發出了殺豬般的叫聲。
宋建在一旁著急:「小晚,你快讓他松開你弟弟。」
我怕宋元傷了謝云禮,所以看向謝云禮:「松開他吧。」
然后看向宋建宋元:「還不快滾。」
謝云禮一腳把宋元踹出了門。
早上看見這兩個人,真是晦氣,不過他們好日子不多了,我有份大禮要送給宋建。
宋建和宋元走,宋建小聲跟宋元說:「你有沒有注意到虞晚身邊那個男的?」
宋元:「那個小白臉?」
宋建一臉得意:「那好像是謝家失蹤那個小公子,我有辦法讓別人幫我們對付虞晚那丫頭片子。」
說罷他撥通了謝云頃的電話。
謝云頃看見是宋建打來的電話,只覺得晦氣。
他追虞晚的時候,宋建湊上來說他是虞晚的爸,能幫他追虞晚,所以他才存了他的號。
誰知道這老東西正經事不干,三天兩頭問他要錢。
電話響了好幾聲他才接起來,聽完對面的話,他抬高聲線:「不可能,他早死了。」
宋建一臉疑惑:「你怎麼知道他死了?」
謝云頃才驚覺失言。
「你別管,他就是死了。」
等回過味的宋建,直接嚇出一身冷汗。
7
我出門之后,謝云禮鬼鬼祟祟地開始翻我的物品,甚至還打開了保險箱。
宋建和宋元過來的時候,他在樓上,等聲音大了他才下去,宋元嘴里什麼死什麼的。
他沒怎麼聽清。
保險箱里都是公司里的一些重要合同之類的,他直接丟在一邊,直到他看見了體檢報告。
姓名,虞錦,年齡,27 歲,體檢結果,疑似乳腺癌晚期。
他打電話給趙方:「查查乳腺癌晚期還能活多久。」
等趙方把查到的資料發給他,他鮮見地沉默了。
還有半年到一年嗎。
他已經完全懂了,為什麼虞錦要騙他簽協議,因為她不想讓公司落到她爸和弟弟手里。
她真的好愛他啊。
謝云禮想,等虞錦沒了,肯定不愿意讓她爸給她辦葬禮,如果要光明正大地給她辦葬禮,那就需要有個身份。
做好公證,我在公司請了長假,回到家,謝云禮一臉陰郁地坐在沙發上。
「我聽電視上說相愛的人都要領結婚證的,姐姐你也要和我領結婚證,領完結婚證,你就是我老婆。」
他從哪聽得這些?電視上還會說這個?
「可是你沒有戶口本和身份證。」
謝云頃應該是給謝云禮報了失蹤,而我也沒有補辦他的身份證和戶口本。
「誰說我沒有。」
他掏出一本戶口本和自己的身份證。
我心下狐疑。
「我想起來了原來的家,這是從家里拿的。」
「你自己出門了?」
我這里離謝云禮原來的住處有十幾公里,謝云禮一般輕易不會自己出門,出門也只是在附近轉轉。
「嗯。」
不過八歲的智商,確實可以做到自己出門再回來。
謝云禮固執:「我要做姐姐的老公。」
「好。」
從民政局出來的時候,我的手里多了兩個紅本本。
結婚證上是我和謝云禮的照片,兩個人頭挨著頭,笑得很甜。
母親去世后,我就把戶口遷了出來,所以戶口本上只有我一個人,謝云禮的戶口本也是。
但現在戶口本上有兩個人了。
晚上謝云禮格外兇猛,他一副很傷心的樣子,任我怎麼求饒都不放過我,我的身上都被他咬得青青紫紫,特別是脖子,紅痕遮都遮不住。
他是屬狗的嗎?
我和謝云禮訂了五日游輪游,白天我們在甲板上看鯨魚躍起,晚上看滿天星河。
他真的突然特別黏人,晚上我被謝云禮纏得累死了,困得要死,他抱我起來,氣得我就要踹他。
ṱūṭù他連拖帶拽把我抱到甲板上:「看,日出。」
太陽像一個咸蛋黃一樣,從海平面升起,好美。
我們在甲板上擁吻。
看完日出,我回去補眠,謝云禮不知道去了哪里。
他正和他親愛的哥哥視頻通話。
謝云禮姿態優雅地打了個招呼:「沒想到吧,我沒死。」
兩年時間到了,謝云頃去公安局申報弟弟死亡,卻得知了一個好消息。
弟弟不僅沒死,他還有弟媳啦。
很快他就知道,謝云禮的結婚對象,還是他苦苦追了幾個月的虞晚,謝云頃黑著一張臉:「你可真是命大。
」
「是啊,而且我還有老婆了呢。」
謝云禮掏出隨身攜帶的結婚證,在鏡頭前展示:「看見了嗎,男方謝云禮,女方虞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