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好,許萌給我打來電話,我沒再把心思放在他那邊。
走到茶水間。
電話那邊,許萌在捧腹大笑:「妍妍你猜怎麼著?剛剛我哥給我視頻問你的時裝展弄得怎麼樣了?
「我說好得很啊,兩三個身材性感的男模特每天陪你吃飯,日子過得賊滋潤。
「你是不知道他那期待的表情,唰地一下掉得撿不起來。我還是第一次看到我哥如此便秘的神色,太爽了!」
真不愧是好姐妹啊!
武大郎賣盆,一套一套的。
我也跟她說我哥剛剛微信詢問我的內容。
不過她很快笑意消散,暫停兩秒,冷呵:「對,就是這樣,氣死他丫的。」
嗯,就是這個勁兒,我感覺我哥被原諒得猴年馬月。
但我也不能妥協,畢竟我倆可是打了賭的!
9
我一向是很遵守約定的人,只是很不幸。
我媽讓我帶許時青回家吃飯。
當晚我倆差點擦槍走火。
外邊還在下著雨,微涼的天氣,我剛洗完澡,卻渾身燥熱得厲害。
許時青也剛洗完澡,只半圍浴巾,碎發的水珠沿著鎖骨滴向腰腹溝壑。
我好像又顏控又身材控。
感覺眼神勾芡似的被黏住了。
「妍妍,怎麼了?」
皮皮被許時青帶回老宅,正被他抱在懷里,圓溜溜的眼睛撲閃撲閃盯著我。
許時青時不時還順它的腦袋,它舒服地瞇眼。
我心里躁得很,看到這一幕,下意識脫口而出:「誰是你老婆?你抱它干嘛?抱我啊。」
我聲音好像有點大了。
許時青愣住,皮皮喵一聲,嚇得從他懷里逃脫。
雨滴啪啪地打在窗臺,卷成珠簾落下。
我后知后覺,臉騰地泛紅,急忙往臥室走。
「好熱,我要開空調睡覺。」
我是打算讓許時青睡客廳的,然而腦子宕機忘記關門,讓許時青順利溜進來。
還順勢上床把我抱住。
我掙扎,他用蠻力桎梏我的雙手。
語氣帶著幾分陌生的委屈。
「妍妍,你說給我時間改正,可一直沒找到機會跟你說話,每天發信息你也不回,我真的很惶恐。
「我承認,半年來我對你多有疏忽,醫院實在太忙,我一直有在想辦法彌補你,本來打算后半年好好休假帶你去游玩,沒想到你居然不要我了。」
他悶聲埋在我頸肩,溫熱氣息拂面而來,我感覺我要被燙熟了。
「你起開,熱死了。」
這時,皮皮出現蹭了蹭我的褲腳。
許時青順勢把它抱上來:「你看,你不在的這段時間,皮皮很想你,我……我也很想你。」
皮皮乖萌地探頭湊我臉頰。
我盯著許時青那張寡淡的盛世俊顏,腦子發蒙。
等下,開機有點慢,得捋一捋。
好了,開機了。
于是在他期待的神情下,我迎著他的視線,冷笑:
「是嗎?有多想?脫掉褲子我看看。」
「……」
10
他不說話了。
濃眉緊鎖,像是呆愣住。
空調似乎不能緩解我的燥熱,我干脆把被子踹掉。
「許時青,你真不知道還是裝不知道?」
「知……道什麼?」
呵呵。
褲子是不脫的。
深情也是裝的。
我問他:「你喜歡過我嗎?」
這麼久以來,都是我在他身后屁顛屁顛地提供情緒價值。
我回想起我們當初領證時,我以為我倆雙向奔赴,照片上他笑得很開心。
迎著光,好像未來都璀璨。
「我愛你妍妍。」他緊緊把我擁進懷。
味道相同的沐浴露終于交疊,我失了神。
堆積在心口的委屈傾瀉,我氣憤將人推開:
「那你為什麼不碰我?
「我們是夫妻,整得我像個小三,睡自己男人還要沐浴焚香選個良辰吉日。哦,這還不行,你每次都要拒絕。」
說著說著,眼淚就流了下來。
明明自打那次醉酒,我就決定不為感情流一滴淚,只為錢財夜不能寐。
現在,又為了許時青這狗男人流淚。
「你出去,我不想看到你。」
我背過身,煩悶得開始解睡衣紐扣。
許時青終于意識到我的狀態不對。
「你今晚喝了媽給的雞湯?」
我哪知道啊?好喝我就喝了。
他用手探了探我臉上的溫度,語氣著急又透過幾分晦澀。
「妍妍,你要去醫院,還是要我幫你?」
雖問著,他指尖卻悄然探進我的衣領。
我盛滿水霧的眸子忘了眨。
眼淚瞬間啪嗒掉下來。
……
不知道最后怎麼和許時青滾到一起的。
我只知道自己好像漂在云端。
許時青那雙骨節修長的手,不愧拿慣手術刀,輕易把體內滾燙攪個七零八碎。
我以前還總是打趣,他這雙手,除了拿刀還能干什麼?
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答案。
最后沉沉浮浮間,他還不忘解釋之前不碰我的原因。
「小萌說你不喜歡小孩兒,套又不是百分百避險,所以一早我就打算做結扎手術,只是在前兩個月才能抽出空來。」
說到這兒,他不滿般,加重力道,「剛要告訴你,你就要跟我離婚,都沒機會給你驚喜呢。
「你早說讓我疼你,那我就像今晚一樣,好好疼你……」
下秒,我眼睛瞪大,抓過他越發作亂的手:「你瘋了?」
「才三根,放心,你吃得開。
」
沒過一會兒,他又輕聲誘哄,「禮尚往來好不好?」
什麼?
我眼神迷離著,他自動把我的手往下帶。
手抖一滑,他又握緊,言傳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