訂婚宴上,兒子帶回來一個離異坐過牢的女人,還為此打了我閨蜜的女兒。
我轉身給了他三個耳光:
「這些年,我對你太好了,讓你忘了自己姓什麼。
「從今天開始,我跟你解除母子關系。」
1.
我對唯一的兒子白瑾瑜一向溫柔,就算他瞞著我跟他那個不成器的爸爸偷偷見面,我也從來沒有攔著他。
只是我沒想到,這樣的寬容讓他得意忘形。
他的未婚妻,是我閨蜜的女兒陸蕪,今天是他倆訂婚的日子。
現場的鮮花是意大利空運過來帶著露水的玫瑰,陸蕪的裙子由大師手工縫制三年半。
我和閨蜜的婚姻都不算幸福,這麼用心布置,也是為了圓我倆年輕時候的愛情夢。
而這一切,都被我兒子親手毀了。
他帶著一個陌生女人進來,那個女人穿著發舊的白 T 牛仔褲,長了一張楚楚可憐的臉蛋,局促不安地跟在白瑾瑜身后。
陸蕪為難地看了我一眼,閨蜜拍了拍她的手,對著我搖了搖頭。
身后的賓客都沉默下來,大家都在看白瑾瑜和這個格格不入的女人。
他急匆匆地拉著那個女人跑到我面前,絲毫不管別人的眼光。
給白瑾瑜當了二十四年的媽,我太了解他了。
為了閨蜜和陸蕪的顏面,我強壓著火氣,笑著開口:「瑾瑜,今天是你訂婚的日子,我希望你能清醒一點,有什麼事情我們回去再說。」
只可惜,我兒子是個十足的蠢貨,他沒看出我眼底的怒氣,帶著一點天真的希冀對我說:
「媽媽,我不愛陸蕪,我只想跟安安在一起。
「她單純善良,跟陸蕪這種大小姐一點都不一樣,媽媽,你成全我吧!」
我深吸一口氣,甚至不敢回頭看閨蜜的臉色。
「白瑾瑜,你怎麼可以這樣侮辱我!」
陸蕪從未受過這樣的氣,更何況這些侮辱人的話是從名義上的未婚夫嘴里說出來的。
她教養良好,如此情況下,也只是紅了眼圈,卻仍保持了得體的形象。
那個叫安安的女人從白瑾瑜身后探出頭,誠惶誠恐地道歉:「對不起陸小姐,都是我的錯,我把瑾瑜讓給你——」
「閉嘴!」
我和陸蕪同時出聲,陸蕪又道:「你什麼身份,也配對我說讓?」
「陸蕪你有什麼氣沖我來,不要欺負安安!」
我兒子像一條吃了藥的瘋狗,突然大步向前把陸蕪推搡倒地。
「夠了!」
我站起身拉住白瑾瑜,聲音是從未有過的嚴厲,他被愛情沖昏了的頭腦終于有一刻消停,啞著聲叫了一聲「媽」。
我冷冷地看向白瑾瑜,松開了拉著他的手。
閨蜜把陸蕪扶起來,路過我身邊時候拍了拍我的肩膀:
「舟舟,別跟孩子動氣。」
我反手握了握她的胳膊:「你放心,這事我會給你跟小蕪一個交代。」
說完,我沒有理會試圖說話的白瑾瑜,轉身對著賓客說道:
「今天我還有一些家事要處理,抱歉這個訂婚儀式只能取消了,希望大家理解,一會我安排車送各位回去,等我處理完私事,再跟大家賠罪。」
「媽,你明明可以讓我跟安安訂婚的。」
我不帶任何感情地看了一眼白瑾瑜:「你非要在各位叔叔伯伯面前丟人丟到底?」
2.
強撐著送走了賓客,我才冷下臉,對著站在一邊的白瑾瑜道:
「下午三點,我在濱江三號四樓等你。」
「媽!」
我沒理他,轉身帶著助手離開。
濱江三號四樓是我的私人會客廳,除了用來見生意場上的仇家,我只用它處理過一次私事,就是跟白瑾瑜他爸宋廷晟談離婚的那次。
我白舟這輩子只后悔過兩次,一次是跟宋廷晟結婚,還有一次就是現在。
我竟然生了這麼一個蠢貨兒子,還好吃好喝地把他養這麼大。
下午,我讓閨蜜和陸蕪一塊來了,閨蜜勸了我幾句,讓我別跟孩子動氣。
「兩個孩子沒緣分,也是咱們做大人的錯,你和瑾瑜好好說就是了。」
「甜甜,你不用替我找補,他不想訂婚,有大把的時間跟我說,何必等到訂婚宴上丟人現眼?」
我冷哼一聲:「不過是跟他那個沒出息的爹見了幾次面,想故意給我難堪。」
我拉著陸蕪的手,溫聲道:「這件事,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小蕪你放心。」
陸蕪的眼圈還有些紅,心情已經平靜下來,反倒笑著安慰我:「白姨,你別太生氣,我和白瑾瑜做不了夫妻,也還是朋友。」
正說著話,白瑾瑜帶著他的真愛敲門進來了。
他眼里有些畏縮,卻故作不在意,還大言不慚地問我:「有什麼事情咱們家人說就行了,還要叫上外人。」
生他還不如生一塊叉燒。
「瑾瑜,你知道我現在想做什麼嗎?」
「我在想,你真的是我親兒子麼?你不聰明,我尚且可以接受,但是你連教養都忘了,我真想跟你再做一次親子鑒定。」
白瑾瑜臉色變了變,梗著脖子沒出聲,倒是身后的安安試圖說話:「阿姨,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的親生骨肉。
」
「安小姐,我教育自己的兒子,請你不要插嘴。」
「媽,你有氣沖我來,不要對著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