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有些不確定。
畢竟在閨蜜的描述中,我確實酒品不太行,還容易斷片。
「那你就求婚了?」
顧明修嗯了聲,「我這人比較保守,比較在意自己的第一次。」
接下來,顧明修揪住因為心虛往門外跑的我,慢悠悠道:
「我反思過了,人太過于重視工作,就會失去一些別的東西。」
「你對我沒有感情很正常,我們可以慢慢培養。」
「現在,你能說,你在給誰當舔狗了嗎?」
想起那些不堪入目的聊天記錄,我瞬間蔫吧了。
嘗試倒打一耙:
「你和林夏的事鬧得人盡皆知,我都不想說你,你還敢埋怨我?」
顧明修竟然真沒追究我,而是將我抱在懷里,捏著我的腮。
「我還真以為你不在意。」
「什麼?」
「你都給人當舔狗了,我不能有白月光?還有,我回來后,哪次不是站你這邊?」
對上我下刀子一樣的眼神,顧明修笑了,「吃醋就明說。你說了,我就澄清。」
才不說。
不然他又該爽了。
11
我真的愛上了躺平的感覺。
每天除了吃飯睡覺,就是花錢。
以至于我被網暴的時候,人都是懵的。
閨蜜第一時間發來消息。
「看到了嗎,林夏又在背后蛐蛐你。」
「你到底怎麼惹著人家了?」
我能怎麼惹著她?
點開閨蜜發來的視頻一看,林夏坐在鏡頭前,重新公布了婚訊。
不過這次,臉上的勉強顯而易見。
「人總是要向現實妥協嘛……我被人從顧家轟走的事,大家都知道了。」
「而且這些年,傅景深的精神一直不太好,如果這樣做都能讓大家好過,犧牲我一個人沒什麼的。」
這句話發出當天,傅家顧家兩家股價大跌。
網上罵聲一片。
「我挺嗑林夏和顧明修的,就是旁邊那個女人礙眼。」
「就是啊,大家嗑了這麼多年,憑什麼她不高興,就逼著林夏去嫁給別人?」
「我聽說傅景深有精神病。」
「天哪,那我更嗑林顧 cp 了。顧明修什麼時候離?」
興許他們是怕我看不見,有人還主動艾特我。
下面看熱鬧的人扎了堆。
「你真勇,待會兒顧夫人該不淡定了。」
「人家是原配,換成你你能淡定?」
「我當然能啊,老公有錢,我帶頭嗑 cp。」
「嘻嘻,我也是。」
因為這事,傅家人都快把門檻給踏破了。
紛紛找顧明修商量對策。
甚至連我后媽都上門了。
她拽著我,一個勁兒給顧明修磕頭道歉,「這樣吧,我讓然然和你離婚!您保住公司,念我個好,以后咱們合作正常進行。」
原本還對傅家人愛答不理的顧明修,第一次有了反應。
他撩起眼皮,問道:「你問過她的意思?」
她當然問過,我沒答應。
結果我胳膊都快被掐腫了。
我想說話,被我后媽掐得一聲慘叫。
顧明修騰得起身,大跨步朝我走來,拉到自己身后。
他擼起袖子,看著我被掐得泛紅的皮膚,沉聲警告:「許夫人,趁我現在還能跟你好好說話,我勸你現在就滾出去。」
我后媽嚇得一哆嗦,后退兩步,「您沒必要為了她冒險吧……」
「她是我的妻子,我不為了她冒險,難道為了你們這群小人?」
我人都傻了。
其實從最開始,我就沒指望顧明修能幫我。
畢竟這婚結得草率。
我從小的生長環境,導致我也并不是多麼期望得到別人的善意,所以當聽到這句話時,鼻子還是略微酸了一下。
一頭撞進顧明修懷里,抱著他不撒手。
好一會兒,沒忍住嗚嗚地哭出聲來,冒了個鼻涕泡,把顧明修逗笑了。
知道顧明修不打算放棄這段婚姻,我也像打了一針強心針。
熬夜寫了一篇長達三千字的小作文。
聲淚俱下地控訴了林夏的無恥和無理取鬧。
趕在網友上早八之前,一鍵發送。
接下來的一整天,事件迎來了巨大的反轉。
閨蜜興高采烈地告訴我:「林夏那邊都被罵到自閉了,她怎麼那麼愛搬弄是非呢?看著傅景深指望不上了,又開始選備胎。」
我的興奮勁還沒過:「你看到我的澄清了沒?我寫得老認真了。」
閨蜜百忙之中回道:「沒,你那個太長了,懶得看。你老公發得比你早。」
我傻了眼。
匆匆點開微博。
只見昨天凌晨,我熬鷹一樣翻新華字典時,顧明修用他的個人賬號,發布了一句話,「純屬造謠,已起訴林女士。」
一個明晃晃的律師函掛在首頁,并置頂了。
允許轉發評論和收藏。
所以這條消息飛速地在網絡上傳播開來。
不少路人在下面貼出了我的小作文,「看,她確實很生氣,小作文寫了三千字。」
「我怎麼瞧著,許然不像個有心眼的,啥好人老老實實寫這麼多啊?」
「讀完小作文的人表示,她挺實誠。連林夏和傅景琛打翻了她飯碗都寫了。」
「是我被打翻飯碗,也得鬧。」
網上吵了一天,傍晚,另一條熱搜引爆了全網。
林夏和傅景深的婚約,又取消了。
我和顧明修去餐廳吃飯的時候,剛好與傅景深擦肩而過。
他手腕上纏著一圈繃帶。
眼下烏青,整個人看上去陰沉沉的。
顧明修說,傅景深家里內斗嚴重。
在傅家老爺子挑選繼承人的關鍵時刻,傅景深被爆出了精神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