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知道了,還有事?」
顧明修顯然沒什麼耐心,不想跟我掰扯下去。
我識趣地搖了搖頭,轉身的時候,跟另一個男人來了個大眼瞪小眼。
哦?
有點臉熟。
這不是我后媽給我介紹的相親對象?
他可真帥啊……
「你好……」
我秒變小夾子,就差把開心寫在臉上了。
帥哥沒什麼反應,倒是顧明修先開口了,語氣顯而易見地不高興:
「最近不許在外面過夜,老實待在家里。」
我剛想反駁。
顧明修微微一笑,「轉賬 24 小時內可撤回。」
「……」
6
有了這三百萬,似乎沒什麼鬧騰的必要。
顧明修似乎變得很忙,一直沒回來。
就在這一個月的時間,林夏的資源接連被搶。
幾乎被全行業封殺。
這天酒會上,我偶遇了被人欺負的林夏。
她衣服被人潑了紅酒,蜷著身體躲在角落,哭得可憐。
顧明修今晚的商務會談一樁接著一樁。
忙得無暇抽身。
期間連個眼神都沒給過林夏。
我走過去,正想悄悄端走一盆油炸雞米花,被林夏逮個正著。
整個人嚇得一哆嗦,僵在原地。
「你……你吃雞米花嗎?不吃我就全端走了……」
林夏一頓,眼淚掉得更兇了。
「連你也要欺負我嗎?」
「我比不過你的家世,比不過你的人脈,現在連靠近你們的資格都沒有了嗎?」
「……」
一句話成功把我干自閉了。
我覺得林夏的腦子多少有點毛病。
但我也不敢惹,只好端著盆跑得遠遠的。
顧明修看到我時,我正從林夏面前「搶」走一大盆雞米花。
顧明修的談話一頓,臉上的隨和一掃而空。
他跟旁邊的男人低聲說了什麼之后,便大步朝我走來。
「喂,我可沒欺負她——」
他不聽我的解釋,面無表情地攥住我的手腕,將我扯到身后,對林夏說道:
「林小姐,我好像說過,請你遠離我的妻子。」
我抱著雞米花,一愣。
嗯?
沒有罵我?
林夏匆匆道歉,「對不起……可是顧先生,我忍不住……」
「我不希望有下一次。」
顧明修說完,拽著我離開了會場。
一路上,我低著頭沒有說話。
酒精和雞米花在我的肚子里攪成一團,產生了奇怪的化學反應。
有點暈,又有點高興。
剛被顧明修帶進房間,我就踢掉了高跟鞋,滿地亂跑。
顧明修一把撈住我,抱坐在床上。
「喝了多少?」
顧明修的襯衣被我弄皺了,身上的檀香幽幽地擴散開來。
粗糙的指腹輕輕捏著我的手腕,帶來奇異的灼癢。
我有些躁動不安,拼命往外面掙扎:「放開放開放開放開——」
他捂住了我的嘴,「閉嘴,別跟個小牛犢子一樣……」
他身上涼涼的,舒服極了。
我撐起身體攬住了他的脖子,四目相對的瞬間,顧明修的視線漸漸暗沉。
似乎在等我開口。
我湊過去,問:「你辦公室里的帥哥,叫什麼?」
顧明修俊眸微瞇,「你確定要在我面前提別人?」
曖昧在黑暗中默默流淌。
我意猶未盡地哼唧了幾聲。
只覺得他這張臉實在誘人。
于是鬼迷心竅地摸了摸他的嘴唇:「那你給我嘗嘗,行嗎?」
顧明修修長的手指順著我的后背輕輕一滑。
讓我軟成了一攤水。
顧明修突然將我抱起來,走進了浴室。
浴室暖黃的光線勾勒出他立體的面部輪廓。
他挽起袖子,把我摁進浴缸里。
輕聲誘哄道:「噓……洗完澡就給你嘗。
」
這話我愛聽!瞬間停止了掙扎,摸著他的八塊腹肌,問:「真的?」
「真的。」
洗澡的過程太復雜,我記不太清了。
只記得自己將一捧溫熱的水灑在了對方的襯衣上。
事情就朝著不可預料的方向快速進展。
窗外下起了小雨。
有人牽著我的手放到了窄腰上。
「跟睡過的人比,哪個好?」
我只感覺渾身都要熱化了,含混咕噥著,「好腰……我好喜歡——」
耳邊傳來一聲嗤笑,「沒出息,抱好了,掉下去不管。」
等忙活完,似乎已經到了后半夜。
我眼皮發沉,陷在柔軟的枕頭里,完全不想動彈。
對方耐心地替我按著酸痛的腰,似乎在說些什麼。
不過我混沌的大腦記不住太多。
只記住了兩句。
「離林夏遠一點,否則,你會死得很慘。」
7
「這像話嗎?」
第二天,我背著手在閨蜜面前走來走去。
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先拿那張臉勾引我,又讓我離他白月光遠一點。這算什麼?拿身體跟我談條件嗎?」
閨蜜看著我脖子上的吻痕,突然插嘴:
「他技術咋樣?」
「還不錯。」
室內突然安靜下來。
我有些暴躁,「是,我承認,技術好到爆,可是那又怎麼樣,他——」
「他還給你錢。」閨蜜一針見血,「某種程度上,他是個倒貼錢的男模。你什麼時候想睡他,欺負一下林夏就好了。」
我一臉震驚。
她是怎麼想出來的?
這個主意真是絕妙至極。
有了這次,我又心安理得地擺了一個月。
打算等什麼時候饞帥哥了,再召他來「侍寢」。
結果林夏被人拍到出入母嬰醫院。
在網上引起軒然大波。
「林夏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我賭一毛錢,是顧明修的。
」
「不可能,她不是要嫁給傅景深嗎?」
網上鬧得沸沸揚揚的時候,我發現我大姨媽沒來。
一個溫暖寧靜的午后,我坐在顧明修辦公桌對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