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蔭!」祁昭投來復雜的一瞥,「你別說了。」
仔細聽他的聲音竟有些發顫。
祁昭重新望向魔尊,眼中凝著化不開的雪,「若你不答應,那就只能看是我的劍快還是你快。」
墨澤玩味地笑了下,「沒想到流云山大弟子對兩位師妹都這般情深義重啊,莫非是想坐享齊人之福?」
「隨你怎麼說,」祁昭冷然道,「若你動了她,縱然是死,我也絕不會放過你。」
墨澤閑閑地擺弄著我脖間的長發,眸中熾熱灼人。
「本尊也不想強迫別人。」
「但你得快點了,否則美人在懷,本尊可等不了多久。」
祁昭深深地望了我一眼,隨即運劍離開。
留下我與魔尊大眼瞪小眼。
場面一時有些尷尬。
04
「呃,要不閣下先解開我身上的禁制。」
我睜著眼友善地看他。
畢竟身上傳來的熱意讓人不能忽視,我想要離他遠點。
「那可不行。」墨澤眼里滿是戲謔,「溫香軟玉滿懷,本尊怎麼舍得放手?」
傳聞中魔尊風流成性,今日一見果然如此。
反抗無果我只得放棄,數著時間希望師兄能盡快回來。
時間一點點流逝,我敏銳察覺到頭頂的視線越來越灼熱。
墨澤卻突然解開了禁制,將我一把推開。
「滾,離本尊遠點!」
我敏銳地察覺到了他聲音里的克制壓抑。
但這正合我意!我準備迅速逃離。
離至洞口時,我卻被回頭的一眼嚇得心臟緊縮。
墨澤的眼里殺意和欲望交織成網,竟似要把我絞殺殆盡。
該死,引起了最糟糕的事情。
傳言是真的。
魔尊墨澤暴虐成狂,若受巨大刺激,他的虐殺天性會再也壓制不住。
熾烈的情潮激起了魔尊的殺欲。
我看到墨澤眼里的理智在一點點消失,隨著情潮越發洶涌,殺意瘋狂涌現。
再這樣下去,我的小命不保。
但如果我現在就跑,恐怕逃不了多遠,就會被他殺死。
為今之計,只有……
只有進入墨澤的靈府!
靈府藏著修士的神識,神魂。
只有在靈府,我才能平息墨澤充滿殺意的神魂。
我咬了咬牙,回到了墨澤的身邊。
「蠢貨,你怎麼敢回來?」墨澤唇色泛紅如朱,眼神燙得驚人。
我不敢說話再激怒他,好不容易重生一回,我可不想死在這里。
趁著墨澤還有最后一絲神智。
我捏著他的手,著急道:「別動,讓我進去。」
05
「你說什麼?!」
我清晰地看見墨澤睫毛輕顫,快喪失理智的眼瞳中泄出震驚。
這張顛倒眾生的臉透露出些許茫然。
魔尊可能是第一次聽到這樣的要求。
的確,對修士而言,靈府是最為隱秘的地方,甚至可以說是修道者的禁忌。
可現在生死攸關,我已經管不了這麼多了。
早死晚死,不如現在就死。
沒理會魔尊愣住的表情,我鼓著勁兒,深吸一口氣沖進墨澤的靈府。
入眼卻是一片熊熊烈火,在火海的正中央,我看見一個縮小版魔尊躺在里面。
墨澤已至元嬰期,想必這就是他神魂所化的小人。
小人此刻雙目緊閉,神情癲狂,渾身都燃燒著熾烈的火焰。
這怕是魔尊目前真正的狀態。
我緩緩靠近,施加法術給小人物理降溫。
沒想到縮小版魔尊卻倏然睜眼,一見到是我,眼里放下了些許戒備。
他盯著我薄唇輕啟:「你這樣沒用的。
」言罷就伸手將我攬入懷中。
在他觸碰我的一瞬間,我身上竄起奇異的酥麻感。
怎麼說呢,就像被雷電了一下。
感覺很難評,又痛又爽,比外界的接觸還要刺激百倍。
隨著我們接觸面積的擴大,這種酥麻感流遍了我的全身。
這也太刺激了。
我突然有點害怕,身體不由后縮,卻被墨澤緊緊箍住腰身。
魔尊笑了一下,臉上寫滿了「惡作劇」三個大字。
「怕什麼?不是你說要進來的嗎?」
他修長的手指輕松抽去我纏裹腰間的青色綢帶。
滾燙的呼吸撲在我的脖間,進而,又落在唇前。
我有些失力,他卻狠狠地咬了我的唇。
見我吃痛,他得逞地笑笑,「呵,這就是進來的代價。」
不知道墨澤在我身上啃了多久,意識浮沉中,我身上電光亂竄。
魔尊周圍的火焰也逐漸熄滅。
再次睜眼,映入眼簾的墨澤神情卻分外饜足。
我卻覺得自己就像一攤泥,連抬根手指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知道為什麼靈府只對道侶開放嗎?」墨澤捏著我的臉問道。
我用目光表示了對被捏臉的不滿,虛弱到懶得說話。
他凝視著我,眼睛里跳動著不明的火光。
「因為啊,貿然進入他人靈府之中,要麼兩方排斥,非死即傷;要麼神魂交融……」
他的話沒有說完,但我已明白他的弦外之音。
墨澤將頭埋在我的發間,聲音都透露著一股滿足后的笑意,「呵,本尊殿中正缺一位君后,便宜你了。」
我張口準備拒絕。
開玩笑,重生一次,我只對修煉感興趣。
洞口傳來了細碎的腳步聲。
外出尋藥的師兄終于回來了。
他一見到我和魔尊抱在一起,神色便愈發冰冷。
我揚起一個訕訕的笑。
祁昭卻是再也繃不住,沖過來一把從魔尊懷里拉過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