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果洗漱完正準備睡覺時,我接到了閨蜜的電話。
她的聲音聽起來格外急切:
「我的姐,你快點去看微博!有個頂著你和傅衡……呃,反正就是你倆的名字 ID,在瘋狂抹黑你,說你是綠茶小三的之類的。并且被熱轉了,有人在曝光你真人信息。」
「總之我現在轉給你,你快去處理一下。」
我:……?
人在家中坐,鍋從天上來?
9
在點開閨蜜給我的內容后,我一時間有些高血壓。
首先第一個鏈接,是一個全新、ip 屬地和我這里一致的小號所發的一篇內容。投稿給了一個比較有熱度的營銷號。
大概內容,便說的是她的閨蜜,某某,被綠茶白蓮小三搶走愛人后,逼著跳樓了。
整個敘述十分詳細,有大概的時間、地點,完全和我現在所遇到的事情高度重疊。
我隨意看了一下她對我指責的點,可以說含有了大量的編造與幻想。
就連舉例也特別好笑。
例如,正常大學里不同小組之間的競爭合作,她就繪聲繪色、添油加醋地描述了一般。
說我怎麼怎麼惡意地為了傅衡重傷她。
可當時,我并不知道她的存在,和傅衡的關系,也只是處于曖昧期。
甚至,我們都不是一個大學。
我氣笑了,繼續往下看。發現還有不少類似這樣顛倒黑白的事情。
而總結就是,她很慘。
不僅青梅打不過天降,還要被我這個壞天降針對,讓她生活受盡委屈,逼著自殺。
我挑了挑眉,看向評論區的內容,也是五花八門。
有的感同身受,一同辱罵「綠茶小三」;有的同情這個妹子,替她跳樓感到不值;有的罵渣男;還有的,在試圖八我,找出真身。
我面無表情地又打開了第二個鏈接。
是一個 id 叫「FHXA 今天離婚了嗎?」的微博小號。
注冊時間沒多久,但很顯然,這就是談茜的賬號。
因為 xa 是我,我名夏靜。
而 FH,則是傅衡。
我默默翻著,發現最后一次的更新,就是談母跑來的那天。
而其中所記錄的內容,除去我針對她的編造,就是她訴說對傅衡的愛,以及部分因愛而不得后,有感而發的 emo 的內容。
整個賬號營銷的她自己非常可憐,就差說全世界的女的都對她有敵意。
我被這些顛三倒四的話逗笑了,又大概地翻了一遍。在將一部分內容截取后,然后敲了敲傅衡的門。
心想,談茜八成是沒有死的。
這一次,估計又是她全家配合她做的,逼迫我和傅衡的威脅手段。
且一做做全套。線下葬禮逼傅衡,線上引導網暴逼我。
幼稚、又無趣。
10
可惜,這樣的套路似乎并不被傅衡識別。
他腦抽了,在我第三遍敲門時,依然不理。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忍著一肚子火強行開了門。
結果險些被滿屋子的煙味熏暈。
我被嗆得咳嗽了幾聲,頭疼不已。
傅衡,他之前可是從來不抽煙的。
見我進來后,傅衡抬眸看了我一眼。
「什麼事?」語氣冰冷。
我皺眉,將手機拿給他看,語氣比他更冷:
「你的好青梅可不一定死了。死了恐怕沒有空去搞這些營銷創作來利用輿論逼我。」
傅衡看了一眼,沉默后道:
「這不是說了,這是她朋友發的。且她們家再糊涂,也不可能拿葬禮這種事情開這種玩笑。網絡上的東西,你不必放在心上。
」
我無語,看他一副對我這件事情漠不關心的樣子,頗有些難受:
「我認為這與你說的恰恰相反。你都跟他們家相處那麼久了,難道還不知道他們家對女兒過分寵溺的程度嗎?如果這就是他們故意假死,假扮的呢?」
傅衡又吸了口煙,不說話。
我不怒反笑:「再者,退一萬步來說,她真的死了。你現在這個模樣又裝給誰看?是她自己要去這樣做的,和我們有一點關系嗎?
」夠了!「話沒說完,傅衡突然提高了音量打斷我。
「夏靜!她本來一個活生生的人已經死了,是因為我們沒有接電話害了她!你不斷沒有一丁點愧疚之心,還不會自我反思。」
我莫名其妙:「我愧疚什麼?反思什麼?反思我活該和你結婚受這些委屈?反思我活該愛惜生命沒去跳樓?」
傅衡別我懟的一頓,揉了揉太陽穴:「那別的不說,你告訴我。你為什麼從認識她開始就對她敵意那麼大?她只是喜歡我,任性了點,你為什麼逼她?」
我先是愣了一下,仔細回顧了一遍他的話,脾氣也更爆。將一直隱忍著的火氣在這一刻全部發泄出來:
「我逼她?對她敵意大?要不是她發瘋我都不認識她,更不會和她有牽扯。說白了,要不是因為你,她對我來說就是一個陌生人。你自己對她心里有愧,可以。但別帶上我,瞎放狗屁。」
「而且,如果真的要論對錯。那麼你,還要談父談母的縱容,才是她肆意妄為的資本!」
說完,我冷冷地看著他。
見他不說話,繼續道:「還有,傅衡你最好記住。如果不是因為愛你,我又何必忍到現在?」
戀愛三年,結婚三年。為數不多的吵架次數都是因為談茜。
好似永不結束的魔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