Уż
「比人多是吧?」
向濤拍了拍宋修的臉。
宋修明顯有些慌色,那十幾個保安還沒怎麼動手,就被掄翻在地,跪在地上,不時被掄上幾下。
宋修被人打得鼻青臉腫,從人群里拖了出來,開始他還站著,被我一拳打得跪了下來。
我一邊拿管鉗掄他,一邊問:「現在,我配要個公道嗎?」
他不說話。
我就繼續抽。
直到抽得他眼都睜不開,他才咬牙:「你敢讓我打個電話嗎?」
我舔了舔嘴唇,遞給他手機。
他一邊威脅著要我付出代價,一邊摁下了手機號。
出乎意料的是。
手機鈴聲在現場響了起來。
他疑惑地看了過去。
向濤的身后,一個人滿臉局促地走了出來,他揚手就給了宋修一耳光,把他踹在了地上:「你他媽的,給老子打電話干嗎?」
宋修傻了:「風哥,你……」
風哥飛起一腳:「給老子閉嘴吧,你!」
向濤淡淡道:「可以啊,小風,在外面本事見長啊,都學著給人撐腰了?」
小風訕笑不斷:「不熟,真不熟,見過兩次。」
宋修還想說話。
小風直接抽爛了他的嘴:「你別扯我身上行不?你想死,我還想活呢,你幾條狗命啊?跟濤哥對著干。」
宋修顫抖著:「濤……濤哥?」
「啪!」
小風又是一嘴巴:「濤哥是你叫的嗎?那是你親爹!」
18
我不知道向濤到底在外面是什麼實力,只知道他混得不錯,可當宋修跪在向濤面前喊爹的時候。
我才知道,向濤這小子,是真狠。
「爹,你是我親爹!我錯了,我不知道這后面是您啊,要是知道,打死我也不敢啊!」
宋修跪在向濤的腳邊。
向濤看向我:「這是你二爸,來,叫二爸!」
宋修愣怔。
那個中年婦女,更是哆哆嗦嗦,趕緊賠笑臉,直喊:「二爸,二爸,你行行好,放了我們吧,我……」
說著,她看向那個小賤種:「我們回去會好好教訓她的!」
她象征性地打了宋漾幾下:「還不說你錯了!說你以后不敢了!」
宋漾似乎以為這事就這麼完了。
嘴里飛快地嘟囔了一句:「對不起。」
「去你媽的!」
我揚起一腳,踢在她臉上:「你也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你上下嘴唇一碰,就沒事了?」
我一棍子掄在她腿上,她痛得蜷縮起來。
「琪琪好欺負,是嗎?
「她活該被你們打,是嗎?
「一個學生,你怎麼能這麼惡毒,用那種惡毒的方式對她?
「你們打她、罵她,逼著她跪在地上……」
我氣得渾身發顫,舉起管鉗,掄圓了就砸斷了她的鼻梁。
宋修的眼睛紅了。
他大叫著:「有什麼沖著我來!你別整我女兒!」
我愕然地看著他。
「你沖著我來!她還是個孩子,她做錯什麼,她爸爸擔著!」宋修大叫起來。
于是。
我當著他的面,打斷了宋漾兩只手,他發狂似的叫著:「啊!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我撬開宋漾的嘴,讓她咬住水泥臺面,重重一腳跺了下去,「咔嚓」一聲,她吐出血水,里面都是碎牙。
19
我咬牙:
「你也有女兒,現在你知道那種痛苦了嗎?
「我老婆從學校拿回來的小被子上,都是血!
「我女兒被逼著跪在廁所里,自己抽自己耳光。
「她被打得耳膜穿孔,她日復一日地遭受屈辱和恐懼,她想死!」
我一腳踩得宋漾慘號出聲。
扯著她的頭發,把她拖到宋修面前,當著宋修的面,我抄起管鉗,正準備跟她拿鋼化三角尺砸我女兒那樣,砸在她的頭上。
向濤伸手攔住了我,沖著我搖搖頭:「這教訓夠了,打死人不值當,想想老婆孩子。」
我看著不成人形的宋漾,緩緩丟掉了手里的管鉗,一屁股坐在地上:「媽的,逼我!」
回到醫院。
我跟老婆說:「對不起,我……我怕是不能照顧你跟琪琪了。」
她看到我身上的血污。
一下子就猜到了怎麼回事,捂著臉哭了出來。
我站在病房外,看著琪琪。
直到天亮。
老婆幫我咨詢了律師,那邊說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重傷害,現在對方要追究我,最起碼七年以上。
他問我:「后悔嗎?」
我說:「沒什麼后悔的,只要沒人敢再欺負我女兒,就夠了。」
那個班主任,后面被曝出包庇學生、縱容霸凌的丑聞,被學校開除。聽說她家門口被網友送滿了花圈,氣得偏癱了。
小白蓮則剛出院,又讓神經大漢給砍進了醫院,從此落下病根, 變得瘋瘋癲癲的。
至于罪魁禍首宋漾, 被我打壞了一個腎,從此只能在病床上躺著。
我想,但凡宋修有點兒骨氣的話,一定會告到底,直至讓我坐牢, 甚至跟我拼命。
20
可直到第二天晚上。
都沒人來追究我。
我納悶, 難道是向濤使了什麼手段?
大排檔里。
我問向濤:「你到底是怎麼讓宋修罷休的?」
「本來, 我是準備用點強的, 可沒想到, 根本用不著我出面,那家人就遭報應了!」向濤說道。
見我疑惑。ӳż
他意外道:「你不知道這事?」
「啥事?」我問。
向濤意味深長地說:「你沒發現宋家這會沒動靜了嗎?也不找你, 也不鬧事,靜悄悄的。」
我驚呼:「你不會把他給弄死了吧?」
向濤趕緊捂住我的嘴:「可別瞎說,法治社會, 誰還打打殺殺的, 不過……」
他話鋒一轉:「那姓宋的,確實全家都死絕了。大案子, 不讓報道,總之你那事, 沒人追究了。
你說, 他是怎麼想的?他也不缺那點錢啊,欠人家工人三千塊錢不給,人家去要了幾次,他說愛去哪告去哪告, 還抽人嘴巴子。」
「后來呢?」我問。
「后來, 事情就鬧大了,那工人大晚上的,在醫院門口找上他,照肚子就來了幾刀。」
「姓宋的都給跪下了,直喊『錯了錯了』, 但遲了,那倆女的當場就被抹脖子了。就因為三千塊錢,一家都讓人殺了。」
聽到這里。
我不禁開口:「可惜了。」
「可惜啥?」
「可惜這工人,因為這麼個人渣, 搭上了自己一輩子。」我說。
向濤倒也平靜:「常有的事情, 別把老實人逼急了。你再有錢,但命只有一條, 是不?」
我點頭。
正吃著, 我手機響了,我對著向濤說道:「行, 今天先到這,我還有點事。」
「咋了?嫂子催啊?」向濤笑著問。
我說:「這不是孩子轉學的事情嘛,改天, 哈哈!」
「琪琪沒事了吧?」他問。
「好多了, 畢竟爸爸已經給她奪回了尊嚴。」我說。
向濤拍拍胸脯:「那就好,跟她說,干爸也不是吃素的。」
他又比了個電話的手勢:「有事給我打電話啊, 小事懶得管,大事管不了。總之你記住,有事你就給我打電話!」
「去你的!」
我笑。
-完-
不可思議刀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