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女兒抑郁輕生,我才知道。她一直都在遭受霸凌。
那兩個賤種幾乎每天都以辱罵毆打她為樂。
哪怕后來,事情鬧大。
她們也只是輕飄飄地寫了封道歉信,嬉皮笑臉地說:「大不了以后不打她了。」
她們不知道。
我不要什麼道歉。
我要的是她們兩個賤種不得好死!
1
我見到女兒的時候。她幾乎被打得不成人形,頭發黏連在一起,身上都是淤青以及煙頭燙出的血痕。
我不敢相信。
早上還好端端送到學校的女兒。
這會兒,她卻是滿身血漬、插滿管子、戴著氧氣罩,躺在了搶救室里。
「她傷勢很重,耳膜穿孔,頭部有大約寬七八厘米、長五厘米的傷口……」醫生皺眉道,「在 CT 檢查的過程中,我們還發現傷者的腦中,被插入了一塊玻璃碎片。」
我胸口墜得疼,咬得牙關作響。
「能,能取出來嗎?」
我克制著問。
「這個,我不敢給你保證。」
醫生看了一眼病房里面:「她……情況比較危險。」
開顱手術做了五個小時。
我候到第二天凌晨,手術才結束。
盡管手術很成功。
但琪琪腦中的玻璃碎片,還有一小部分殘留。
后續還需要手術。
等待二次手術期間。
警方給我看了一小段視頻。
視頻是從加害我女兒的人手機里找到的。
鏡頭里。
我女兒頭發凌亂,不知所措地站在教室角落。
一個女生在抽了我女兒一巴掌后,一腳把她踹在地上。
另一個女生很快補了幾腳,踢得她像是蝦子一樣弓起身子。
她們又逼她跪在地上。
揪著她的頭發,強迫她抬起頭來,一個又一個耳光落在她的臉上。
「啪啪啪」,重重的巴掌聲跟嬉笑的聲音混在一起。
「把她衣服扒了!」
「怎麼就這麼賤呢,這麼聽話?」
「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我知道你家在哪,我不會放過你的!」
在搖晃的鏡頭里。
有個女生,不知從哪拿了個鋼化玻璃做的三角尺,沖著我女兒的腦袋,在她恐懼顫抖的目光中狠狠地砸了下去……
2
視頻結束的那一刻。
我只想殺人。
我要殺了那兩個賤種。
鋼化玻璃的三角尺,直接朝著我女兒的頭上砸去,這樣的殘忍,如此的惡毒!
她們沒有絲毫的顧忌。
可見,這種程度的暴力,對我女兒肆意地侮辱和霸凌,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在學校。
我見到了那兩個女生。
她們吊兒郎當地站在角落里,滿臉寫著不服氣。
女兒班主任對面,坐著個中年男人跟一個婦女。
他們一直在跟女兒的班主任說著什麼「都是孩子」、「我又管不了她」一類的說辭。
那兩個賤種,則是當場承認了她們毆打我女兒的事實。
至于原因。
「就是看她不順眼。」左邊那個女生埋怨道,「真煩!就知道叫家長。」
我記得她。
她就是視頻里,帶頭打我姑娘,用鋼化玻璃的三角尺砸她的那個女生。
旁邊那個中年婦女,拉了拉她的衣服:「漾漾,怎麼說話呢?給叔叔道歉,說你以后不敢了,態度好點。」
她冷笑一聲,挑釁地昂著頭:「對不起,我保證以后再也不打了她了,行了吧?事真多!」
說完,她又看向一旁的警官:「我能走了嗎?我還有事呢!」
「你干嗎去?」警官問。
她斜睨了我一眼:「去抽那個賤人兩個嘴巴子,今天還沒打她呢!讓她嘴賤!」
「草!」
我瞬間暴起,翻過沙發,一腳把她踹得倒飛出去,照著她的頭又是一腳,踢得她滿臉是血。
旁邊那個賤種,剛要上來攔,就被我抓著頭發撞在桌子上。
我雙目通紅,把角落里的拖把踩成兩截,抄起棍子沖著那個領頭的女生死命地掄。她被我打得瘋了似的號叫起來,蜷縮在地上。
她媽歇斯底里地跑過來,抓我的臉。我一腳踢在她肚子上,揪著頭發,把她拖倒在地。她伸手來擋,我一棍子掄在她手臂上,她慘叫不斷。
剩下的中年男人趁機踹在我的背上,又照著我的臉打了一拳,鼻血帶來的刺痛,讓我雙目赤紅。
3
我撲過去,揮拳把他干翻,揪著腦袋狠狠砸在地板上。
「救命啊!救命啊!」
那個帶頭的女生哭喊著,向門口爬去。
我沖過去一個飛踹,把她踢得撞在走廊的墻上,又把她拖了回來,摁在地上,一拳又一拳地砸在她的臉上。
「你們攔他啊!快攔著他!」
中年婦女大叫。
警察瞥了她一眼:「這不是在攔嗎?」
他們取證的時候。
也看過那個視頻,知道這兩個賤種有多惡毒!
所以只是象征性地扒拉了我兩下。
直到看到我拎著對方的腦袋,朝著桌角撞去。
他們才把我摁了下來。
年長一點的警察皺眉看了看我,又看了看地上被打得慘絕的女生,卻一句話也沒有說。
那個家長從地上爬起來,站在警察的身后,惡狠狠地指著我:「老子弄死你!」Ӱȥ
我一口吐掉嘴里的血沫。
獰惡地瞪著他:「你最好說話算話,你不弄死我,我一定弄死這個賤種!」
從一開始,我就沒打算跟他們談,更沒想過給他們機會。
我來這里,只是想好好記住這兩個加害者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