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一空,莫名有點失落咋回事。
船開始動了,這飛船不咋的,坐得人想吐。
半路飛船被截停,走過來一位穿藍色警服的黑貓警長,他說:「酒味這麼濃,查下酒駕。」
人形布偶開始對著一個管子吹過去,看起來很有趣,我掙扎著解開安全扣也要去吹,人形布偶不肯,死死地把我按了回去,又把安全帶扣了上去。
我有點頭暈,犯起了迷糊。
再醒來時我趴在人形布偶背上,他慢慢地走著路。
我突然想起我還沒吹管子呢,于是趕緊吹了過去。
就著燈光,我隱隱約約地看到面前的淡黃色紅了一片,真好玩,原來測酒儀測到酒就會變色,好有趣。
我繼續吹,紅色的面積越來越大。
接著我聽到校霸咬牙切齒的聲音:「陸同學,不要對著我的耳朵和脖子吹氣。」
呵,我一聽就不干了,都說了同學之間要互稱姓名,這人就是不聽。
我說:「我叫念卿,取自詩句『醒亦念卿,夢亦念卿』」
我生怕他不懂我爸為了我媽而給我取這名字的浪漫,我悄悄貼過去細聲地告訴他:「這是一首情詩知道不,意思是,我很喜歡你,我醒著的時候想著你,我做夢時還想著你。」
我看到面前的膚色好像更紅了,我很滿意,看來他已經懂得了我父母之間的浪漫了。
11
說到我父母的浪漫,我又十分沮喪。
十年如一日地被塞狗糧,試問單身狗的心酸誰能懂。
誰想一直當吃瓜群眾,龍套的夢想向來都是能夠有朝一日翻身當主角。
可是這種別扭的小情緒卻沒人可以說。
會被笑死。
現在人形布偶背著我,我仿佛看到自己頭頂上有一圈女主光環,還是那種自帶濾鏡的偶像劇。
演好這個角色,我可以。
我盯著那張俊逸的側臉,心里有點色心又有點色膽泛濫了出來。
我賊兮兮地環顧四周,月黑風高,空無一人。
酒膽壯色膽,我悄悄傾過去嘬了一口。
他如電擊般立馬別開臉。
我不樂意了,哄道:「你要乖。你媽已經把你送給我了,你就認了吧。」
活像土財主強搶良家婦女。
我抓住他的衣領,正想再接再厲多嘬幾口。
他卻把托著我腿的手一松,我被迫往下掉,差點摔倒。
我想抱住他保持平衡。
他卻以為我投懷送抱,擋開我說:「陸念卿,你一喝醉就對別人這樣嗎?」
我沒能站穩,一屁股坐在地上。
我很委屈:「我只對你這樣呀,你也不是別人,你是宋文允呀。」
我一哭他又心軟,無可奈何地來撈我:「好了,不哭了。」
用袖子胡亂地在我臉上抹,這人吃軟不吃硬。
我趁其不備,使勁把他往后一推抵在墻上,酒鬼力大無窮。
我雙手一撐,給他來了個壁咚,氣勢不足,長腿來加持。
我長腿一抬,一字馬壓在墻上。
莫名有點涼意,我歪頭一看,原來是長及小腳的裙擺順勢滑了下來,變成迷你裙。
我里面穿了安全短褲,倒是不擔心。
校霸眼神暗了暗,捏住我的腳踝把我的腿抓了下來。
「陸念卿,你還是不是個女的了?」他磨牙。
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心口,狐疑地問:「這麼有立體感,你是哪只眼睛有問題?」
「我不是這個意思。」校霸差點氣吐血,可是耳尖卻變了色,好有意思。
我惡女體質又附身:
「別動,我要蓋章。袁湘琴給江直樹蓋了章,江直樹就是袁湘琴的了。我給你蓋章,你就是我的。嘿嘿嘿……」
我根本不給他時間反抗,踮腳抬頭往他下嘴唇貼去。
我貼著貼著犯起了迷糊,只聽見校霸擦著嘴唇很嫌棄地說:
「你這也叫親?簡直是狗啃食。」
12
我早上醒來時,于遇南垂頭喪氣地坐在床尾。
我們在學校后面的小巷里租了個兩房一廳,不知這鬼一大早坐在我床邊干嘛,還唉聲嘆氣。
我沒好氣:「你想嚇死我好獨吞零食是吧。」
于遇南一臉幽怨地看著我:「我失戀了,你賠我。」
我:「……關我屁事。」
她氣:「你你你,怎麼不關你事,就是你讓我失戀的。」
我:「屁,你都沒戀愛,哪來的戀可失?」
她:「你記得昨天晚上誰送你回來的不?」
我好像有點印象又好像沒印象,搖頭。
「是校霸,他拿你手機向我問了地址,背著你穿過操場走過小巷送上了樓,到家后你開始唱歌,他把你從桌子上哄下來后還泡了杯牛奶給你喝。」
于遇南越說越哀傷:「他還和我互存了手機號,告訴我如果你有狀況就打他電話,我終于有了男神的聯系方式,他卻已名花有主。嗚嗚……」
哎,我當真不記得了,不過我看于遇南那麼傷心,忙勸道:「至少你還有校草。」
于遇南一聽立馬陰轉晴:「沒錯,我還有校草,像校霸那種不懂得欣賞本美女的人根本不值得我留戀。」
嗯,你對,你都對。
「想不到校霸竟然有這麼體貼的一面,好吃驚哦。」
我忽然想到他穿圍裙的樣子,何止體貼,簡直賢惠。
我拿起手機一翻,發現不但存了校霸的手機號,還加了微信。
我還是不說好了,免得于遇南再受重創。
13
嬌嬌女們又把我攔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