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都是沈淮洲搞色誘,我完全沒經驗。
親了兩下就不知道該如何做。
沈淮洲掐著我的腰,跟我離開些距離:
「改策略了?」
事已至此,我干脆擠出兩滴眼淚:「年年這兩天心情特別不好,狀態很差,你能不能把證件還給我們,讓我陪她出去散散心?」
這句只是試探,方便等會兒退而求其次。
壓根沒想著沈淮洲能答應。
沈淮洲的眼神瞬間清明,嗓音都冷了不少:「然后在旅行途中假裝出了意外,以后都不再回來,是嗎?」
我驚訝的同時,又有些心虛。
跟我的計劃完全一樣。
但我不能承認。
我頭搖得像是撥浪鼓:「沒有!我沒打算這麼做,就單純地散散心。」
沈淮洲冷哼一聲,根本一個字都不帶信的。
我覷了眼他的神色,繼續道:「你不放心的話,讓她一個人去,我不去!」
沈淮洲精準預判:「嗯,你不去,等她安頓好了,你再想辦法逃跑。」
我后槽牙都咬緊了。
他在我身上安監控了吧?
這都猜得到?
心里罵了他八百個回合,面上卻還是死不承認:「沒有!我絕對沒有這種想法!」
「我要是跑了的話,到時候隨你處置。」
反正近期的目標只是讓溫年逃跑成功。
現在自然是什麼話好聽說什麼。
沈淮洲不接茬。
他上下打量了一眼我的打扮:「所以你今晚是為姐妹獻身,來色誘我的?」
我不自然地攏了攏外套。
沈淮洲又是一聲冷笑。
話里莫名帶了些陰陽怪氣的意味:「她對你倒重要。」
我勾了勾他的手指,打起了感情牌:「你弟跟你又不一樣,他有白月光,硬把年年留在這里也是互相折磨,還不如放她走,你弟也能跟白月光重修舊好不是?」
沈淮洲不為所動:「我不管別人的閑事。」
見他油鹽不進,我有些惱怒地踩了他一腳:「給我起開!」
說完,我轉身就要走。
順便思索有什麼新的辦法。
但還沒走出兩步,就被沈淮洲撈了回來:「就不起。」
9
這段時間精神緊張,加上逃跑的時候吹了冷風。
當天晚上,我就發起了高燒。
沈淮洲手往我額頭上一探,瞬間坐了起來:「舒渝?」
我緊閉雙眼,嘴里說著胡話:「沈淮洲!」
沈淮洲應聲。
我又說:「你放年年走吧。」
沈淮洲沒說話。
正當我內心忐忑,以為自己露餡的時候。
聽到他嘟囔:「沒良心,一天到晚就想著她一個人。」
我來不及琢磨這話的意思,又重復了一遍。
但過了很久,都沒聽到沈淮洲出聲。
我忍不住掀起眼皮偷瞄了一眼。
結果目光跟他正好對上。
我趕緊閉眼裝睡。
沈淮洲沒好氣道:「別裝了,我知道你醒著。」
我揪緊被子:「所以你能不能——」
沈淮洲垂下眼眸:「我只能把她的證件給你,后面的事情不能保證。」
我大喜過望,連連點頭:「好!」
有證件就好。
其他的事情,也不能太過為難沈淮洲。
沈淮洲推門出去。
沒多久,他拿著溫年的證件進來。
我趕緊伸手去接:「謝謝你,你真好!」
沈淮洲冷嗤:「我不好。」
我腦海中頓時浮現他剛剛嘟囔的那句話。
眼神一轉,將證件藏到枕頭下后,伸手抱住了他的腰:「你好,你最好。」
沈淮洲在我頭上亂揉一氣:「這次要是再騙我,讓你半年不能下床。」
我臉貼著他的腹肌,伸手發誓:「這次不騙你!」
下次不一定。
10
在沈淮洲的監督下,我硬是退了燒才能去溫年的房間。
溫年長了教訓,這次只帶了卡和現金。
她接過我手里的證件,開口道:「你不跟我一起走嗎?」
我搖頭:「一起的話,你就徹底走不了了。」
再者說——
沈淮洲對我并不差。
與其兩個人一起走,倒不如讓溫年先離開。
見溫年紅著眼圈,我伸手抱了抱她:「放心吧,等你安頓下來我再聯系你,說不定過段時間就去找你呢。」
溫年扯出一抹笑容。
我又道:「沈修白今晚不會回家,你多留下一些障眼法。」
溫年點點頭。
在沈淮洲的刻意放行下,她很輕松地就離開了。
為了不引起沈修白的懷疑,她時不時就給視頻點推薦。
夜晚,在收到溫年已經順利落地的信息后,我才放下心來。
11
沈淮洲纏著我要謝禮。
情到最濃處時,他低頭看我:「舒渝,你嫁給我吧。」
我理智瞬間回籠,結結巴巴道:「你別亂說。」
他是一時興起,我萬一當真咋辦?
再說了,溫年跟沈修白已經算掰了。
我要是嫁給沈淮洲,以后連個一起蛐蛐的人都沒有。
這跟我們原來的計劃簡直是南轅北轍。
我正猶豫,沈淮洲眉頭微皺:「你不想?」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要不,你等睡醒了再好好考慮考慮,這種話不能亂說的。」
我越說聲音越小:「再說你又沒那麼喜歡我,將來萬一還得離婚……」
我對自己的定位挺清晰的。
就是被溫家送來抵債的金絲雀而已。
再說他們這種豪門世家都講究什麼門當戶對。
萬一沈淮洲她媽不同意,溫年又不在。
我一個人豈不是孤立無援?
沈淮洲臉色沉了下來:「我在這兒跟你求婚,你跟我談離婚?」
我這也算是未雨綢繆吧?
但觸及沈淮洲的目光,我沒敢再說掃興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