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待在自己的房間里完善計劃。
終于,白月光回國的日子到了。
4
一大早,溫年便找了個理由跟沈修白大吵一架。
然后將自己關到了房間里,連我叫都不開門。
沈修白認定她在鬧脾氣,氣得摔門而出。
我的眼神落在沙發上悠閑喝茶的沈淮洲身上,心底暗暗著急。
不是說要去參加歡迎宴會嗎?
他怎麼還不走?
再不走我們都要趕不上飛機了。
我急得像是熱鍋上的螞蟻。
好不容易沈淮洲起身,我心里一喜,準備體貼地叮囑他路上小心。
誰知沈淮洲看了我一眼,擰眉:「怎麼還不去換衣服?」
我愣住:「啊?」
他看了眼腕表:「晚上的歡迎宴,你不去嗎?」
我當然不去了!
感受到他的目光,我急中生智,憋出了兩滴眼淚:「我今天又有點不舒服,還是不去了。」
本以為話說到這個地步就算可以了。
結果沈淮洲穿外套的動作頓了頓:「那也換衣服,我陪你去醫院。」
我急得差點頭頂冒火。
連連擺手:「不不不,我不用去醫院,睡會兒就行。」
沈淮洲的語氣不容拒絕:「不行,難受這麼多天,必須去檢查。」
我搖頭:「歡迎宴很重要的,你還是先忙吧,等你回來我們再去檢查。」
等他回來,我跟溫年應該已經逃跑成功了。
沈淮洲完全不接招:「無關緊要的人而已,先去檢查,聽話。」
眼看著他真的要拉著我往外走,我趕緊扒住一旁的沙發扶手:
「其實,其實我是騙你的,我沒有不舒服。」
沈淮洲擺明了不信。
他手上的力道松了些,面上有些不悅:「不管你怎麼說,今天都必須去檢查。
」
我急出了一身冷汗。
想了想,我攥住他的袖子:「真沒有不舒服,我就是想留在家陪年年,她今天很傷心,我擔心她。」
沈淮洲狐疑地看著我。
我繼續道:「你知道的,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之一,我不想留她一個人。」
沈淮洲大概也想起了那位白月光跟沈修白之間的情感糾葛。
他松開了我的手,點頭:「那也行,你陪陪她。」
我大喜過望。
撲過去在他唇上親了親:「你真好,晚上少喝點酒,拜拜!」
沈淮洲扣住我的腰,低頭:「她是最重要的人之一,其他的是誰?」
其實是沒有之一的。
溫年就是我最親的人。
但是我不介意再哄哄他,讓他放松警惕:「當然是你啦,就你們兩個,沒別人。」
沈淮洲嘴角上揚:「油嘴滑舌。」
他低頭就吻了下來。
我腿軟得差點站不住腳。
怕他等會兒控制不住,我趕緊推了推他:「要來不及了,你趕緊去吧。」
沈淮洲這才放開我:「晚上別睡。」
為了送走他,我什麼都敢答應。
看著他的車消失在院子里,我松了口氣。
三步并作兩步上樓找溫年。
5
才剛敲了一下門,溫年就迅速地打開一條門縫將我拽了進去。
我看著面前的四個大行李箱,陷入沉思:「你這……是要逃跑?」
這麼累贅的箱子,沒出沈家就得被當成小偷抓了吧?
溫年拍了拍手,完全沒想到有哪里不對勁:
「對啊,這些東西帶走,省得我們還要花錢買。」
「出去之后,他們的卡肯定不能刷,不得能省一點是一點嗎?」
我沉默:「……」
算了,她開心就行。
我們趁傭人都在吃晚飯的時間拖著箱子下樓。
結果因為箱子太重,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我靈機一動,裝出一副怒氣沖沖的模樣:「天天亂買這些東西,我非給你扔了不可!」
眼神對上,溫年瞬間明白了我的意思。
她拖著箱子快步朝外面走:「少給我擺大嫂的款兒!」
「行啊,你扔啊!」
「我幫你扔!」
傭人們目瞪口呆地看著我們姐妹反目,遲遲沒有反應過來。
我瞅準機會,也往外面走:「行,我都給你扔了!」
我們一路裝作吵架,走到了別墅外面。
我將手里的兩個行李箱往垃圾桶旁邊一放,扯著溫年就爬上了提前約好的車。
溫年一步三回頭:「不是,東西!」
我拽了她一把:「什麼東西!你留在那里,他們才會相信我們是真的在吵架!」
只有這樣才能爭取到逃跑的時間。
不然沒出別墅區就得被看出端倪。
溫年瞬間就調整好了:「也對,垃圾跟垃圾男人就得一起丟掉!」
我們不敢有絲毫的耽擱,進了機場就先扒拉出行李箱的衣服換上。
我一邊換一邊催促她:「你快點!趕在他們參加宴會回來之前,我們要多轉幾個地方!」
隔間里的溫年遲遲沒有回應。
我以為她已經在外面等我,整理好衣服就走了出去。
結果剛一出廁所,就看到沈淮洲站在不遠處,神色冰冷。
我嚇得大腦當場宕機。
趁沈淮洲沒過來之前,戴上衛衣帽子就要低頭溜走。
才貼著墻走了幾步,就被人抓住了帽子。
我身子一抖,將頭埋得更低。
不是,他怎麼追這麼快?
這個時候不應該還在宴會上觥籌交錯嗎?
我低頭,沈淮洲伸手捏著我的下巴,迫使我抬起頭來。
他似笑非笑地開口:「又裝病又撒嬌的,不肯跟我出門,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我哪敢回答,眼神不敢看他。
鐵了心要裝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