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霆鈺的手穿過我的腿彎,輕而易舉地把我給背了起來,慢慢地朝著莊園的方向走。
他這時候……好像還真的是挺溫柔的。
09
應該是平時不運動,一下運動量又超標了,以致我的腿痛了好幾天。
秦霆鈺再給我提鍛煉的事情,我就嗷嗷叫。
「別裝了,不是去跑步,是陪我參加一個酒會。」
癱了這麼多天,我也確實想出去透透氣了,所以我直接應了下來。
酒會要晚上才開始,管家帶我去做了造型,然后直接把我送到了秦霆鈺公司樓下。
到了酒會所在的酒店,秦霆鈺示意我挽上他的胳膊,他還微微把身子朝著我這邊靠,用只有我們兩個人能聽見的音量說:「靠近一點,不然,明天就會有我倆貌合神離的傳聞傳回老宅了。」
我心想傳回去就傳回去唄,本來也是貌合神離。
但秦霆鈺好像是看懂了我內心的想法,陰惻惻地道:「傳回老宅的話,估計我會被趕出秦氏,然后架空勢力,你的零花錢、包包、游艇、別墅就全都沒有了……
「咱倆可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
我一聽,覺得有道理,于是趕緊朝他那邊挪了挪:「好的,螞蚱總裁。」
恍惚間,我好像看見了秦霆鈺上揚的嘴角。
進了場會里,秦霆鈺忙著應酬,我自己去了自助區。
只是我沒想到顧芷也來了。
「鐵蛋,你咋也來了?」我小聲問顧芷。
顧芷:「秦總給的請帖,讓我來這里等他。」
我反手比了一個六:「秦總不愧是時間管理大師。」
不過有了姐妹,誰還管男人的死活啊。
別人來酒會是為了結交合作伙伴,為了美好的明天而奮斗,我和顧芷不一樣,我們有秦總為我們奮斗。
所以我們倆心安理得地守在甜品區,一邊吃還一邊八卦。
顧芷扯了扯我的衣角:「你看那邊那兩個女人。我靠,那個穿紅衣服的故意踩穿白衣服的裙子,想讓她摔倒出洋相吧。」
我擺了擺手:「你看那白裙子,嘴角帶著三分邪魅、四分輕蔑以及五分大仇即將得報的痛快。總之她有后招。」
果然不出所料,白裙子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一把水果刀,把自己的裙角刺啦一聲割開,那紅衣服一個重心不穩,直接摔到香檳塔上。
砰的一聲,紅衣服不僅身上都濕了,杯子的一些碎片還扎進了她的腿里,慘叫連連。
顧芷一掌拍在我的屁股上:「我去,可以呀狗子,料事如神。」
我比了一個承讓的手勢:「她們不出意外是姐妹關系,多半還是同父異母。那白裙子應該還是前世慘遭渣男和這紅衣服聯手給害死的。白裙子重生歸來,拿的是大女主劇本,腳踹渣男,手撕綠茶。最后她身邊應該還有一個陰晴不定但深愛她多年,甚至是在她墳前刨過她尸體,或者是親吻過她浮腫的嘴唇的超級病嬌霸總。」
「這年頭,霸總的口味都這麼重嗎?」顧芷驚訝道。
「你別說話,白裙子要說那句標準的宣戰語錄了。」我搓了搓手,滿是期待。
我話音剛落,就聽見白裙子一字一句地道:「這一次,我一定要奪回屬于我的一切。」
爽了,果然是這一句。
10
甜品也吃了,好戲也看了,我和顧芷偷偷摸摸地從酒會上溜走,去了酒吧。
我和顧芷商量了一下,覺得還是應該發展一下事業,于是我倆財大氣粗地盤下了酒吧街三分之一的酒吧。
顧芷臨時搞了一個狂歡節,當晚整條酒吧街都嗨到不行。
我頂著一張猴屁股一樣的臉和迷離的小眼神,挨個給卡座里的十八個帥哥看手相。
「你這掌紋跟下頜線一樣清晰,必定是黃袍加身,前途不可限量……」
帥哥一愣,直呼妙絕:「你咋知道我主業是某團外賣小哥?」
我嘿嘿一笑,深藏功與名。
面前出現一只骨節分明的手,腕骨上還戴著一只百達翡麗,手是真好看,白得跟玉似的。
我雙手捧過來,與它十指相扣:「帥哥命中帶富,就是可惜了,五行缺了一個……我。」
我猛地一抬頭,正好看見帥哥嘴角微微上揚的模樣,只是這一笑,怎麼有種「生死難料」的錯覺?
而且這帥哥怎麼看著眼熟?
嗐,這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可是極品帥哥。
我笑瞇瞇地摸著他的手:「哥哥長得真好。」
秦霆鈺倒是沒把手給抽回去,眼角壓著一抹似笑非笑的情緒,任由我手把手地給他涂潤手霜。
他坐姿放松,背脊靠在沙發靠背上,襯衫不知道是什麼面料,看起來質地極好,反正不像「九磅十五便士」的那種。
「好在哪里?」
酒壯慫人膽,我順勢把屁股往他那邊挪了一大步:「哥哥剛好有我喜歡的兩只眼睛,眉毛又長在眼睛的上面,嘴巴又長在鼻子的下面,腦袋又長在脖子的上面,當真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
秦霆鈺:「……夸得很好,下次別夸了。」
11.
第二天宿醉醒來,我的頭很暈。
我一翻身,眼睛完全睜開的那一瞬間,猛地渾身一抖,秦霆鈺躺在我旁邊,光著兩條胳膊,紅潤的唇還被咬破了,他脖子上的慘狀讓我忍不住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