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與你有過一次邂逅的大佬開始疑惑。
為什麼這麼久了,都沒有等到你的電話。
你當然不會打。
你可是個死綠茶,主動約男人這種事,太跌份兒。
這時,你的竹馬從國外回來了。
他已經到了該訂婚的年紀,被家里人召回來商量聯姻事宜。
可他不愿意。
他喜歡你。
因為你是他的白月光。
可你這個白月光,必須是干凈的,純潔的,一旦嫁人,就成了蚊子血。
與其說他愛你,不如說,他愛你的處子血。
原書中,你出了車禍,最后一通電話就是打給他的。
你原以為憑多年的情誼,他無論如何都會想辦法來救你的。
誰知他卻不耐煩的掛斷了電話。
多可笑。
你們明明沒有交往過,可你的不純潔,卻被他視為背叛。
你最看不上這樣的男人。
在你原本的世界中,他連你的魚塘都擠不進,連給你提鞋都不配。
所以當他來找你,捅破了喜歡你的這層窗戶紙,還問你愿不愿意和他一起走的時候。
你說:「我們享受了家族帶來的榮耀和地位,就得為家族出力。聯姻,是我們不可推脫的責任和義務。」
他失望的垂下頭。
你又道:「但如果是你,我愿意為你拼一把。誰叫我也喜歡你呢!」
他又驚又喜,將你攬入懷中。
有什麼比白月光也喜歡自己這件事,更值得開心呢!
你笑著抱住他。
而你的繼兄站正在陽臺處,一臉陰沉的注視著你們的方向。
你明明看見了,卻假裝沒看見。
傍晚。
你打了個哈欠說困了,早早的回房間休息。
然后打開行李箱收拾衣服。
你的繼兄在這時闖了進來,笑瞇瞇的問你在干什麼。
作為綠茶,你最擅長撒謊。
可此刻,你卻在表演撒謊。
葡萄一般的眼仁亂瞟,手指緊張的捏著裙子,嘴唇咬了又松。
「沒什麼,有些衣服舊了,就收拾了,想捐給貧困家庭的孩子。」
繼兄看著你行李箱里的當季高定。
心想,連撒謊都不會。
單純如你。
他怎麼舍得放你走。
他沒有戳破,而是邀請你出去走走。
你不想去。
他「哎喲」一聲,假裝割腕的胳膊很痛,痛的快要站不住腳。
你果然擔心起來,湊近他,很自然的摟住他的腰。
「哥哥,你還好嗎?」
他聞著你頭發的香味,感受你肌膚的綿軟,變態的滿足。
看吧!
你最愛的還是哥哥。
他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讓你驚慌失措。
「很痛,你能不能帶我去看醫生?」
你即刻答應。
你開著車,送他去看醫生,他卻讓你開到自家的酒店里。
他說繼父為他從國外請來的專家就住在這兒。
你相信了。
根本不去想,為什麼不讓專家來家里為繼兄診治,還要他這個病人跑來跑去。
因為你就是一個單純的小白兔啊!
不會思考,容易被人騙的小白兔啊!
你攙扶著哥哥去專家的房間。
去意外撞見你的竹馬和一個漂亮女人糾纏在一起。
他們的房間恰好就在專家房間的隔壁,還恰好就沒關門。
兩個人滾在床上,忘情的親吻,衣服也散落滿地。
你面上要哭。
心里卻在想。
你的好繼兄,出手可真快呀!
那瓶沒下到你杯子里的藥,終究沒浪費。
你也不辜負你繼兄良苦用心,沖進了房間,渾身顫抖道:「你們在干什麼?」
聽到你的聲音,你的竹馬才慢慢清醒過來。
他身下還壓著一個陌生的女人。
白色的床單上淌著一抹紅。
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
他驚慌失措的看向你,拼命解釋,「不是的,桑桑,我沒有,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就是來參加一個飯局,醒來就在這里了,我根本不認識她!」
「桑桑,我愛你,我這輩子只愛你一個人,我怎麼可能對別的女人有想法呢?」
你的繼兄在旁邊嘲諷,「是啊!你對人家女孩沒想法,但你的勾八挺有想法的。」
你繼兄也挺奇怪的。
剛才虛弱的跟脆皮凍似的,現在手也不疼了。
床上的女孩適時的哭出聲來,大罵竹馬是個渣男。
你的竹馬百口莫辯,跑下床跪在你面前,扯著你的雙手道:「桑桑,你相信我,我真的愛你,我什麼都不知道。」
你的繼兄伸手遮住你的眼睛,「桑桑,別看,臟。」
你的眼淚早已爬滿了臉,多到滴落到竹馬手上。
綠茶準則第五條。
歇斯底里是潑婦才會做的事情。
有時候滾燙眼淚,無聲的譴責,更具殺傷力。
你扭頭就跑了出去。
自從穿進這個書里,你就經常跑。
已經破了你百米記錄。
此刻更是溜得比兔子還快,繼兄和竹馬誰都沒有追上你。
你去夜市吃了章魚小丸子,還喝了手打檸檬汁。
逛夠了,才回去找你的繼兄。
「哥哥,對不起,本來是來陪你看病的,我卻自己一個人跑開了。」
你邊說邊哭。
你天生的綠茶體質。
眼淚說來就來。
你的繼兄連忙來哄你。
「沒事的,比起我自己的傷,我更擔心的是你。」
他能有什麼事?
他本來就啥事沒有。
「桑桑,別難過了,為那樣的男人,不值得。」
他伸手去擦你的眼淚。
他嫉恨你為別人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