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氣得又踢了他一腳,謝池郁眼疾手快地抓住我的腿。
「等一下。」
他轉過身,向家門口的玄關走去,拿了一雙粉色兔子拖鞋,放在我的面前。
我穿上后也沒道謝,頭也不回地走了。
卻不知道,謝池郁的嘴角輕輕勾了一下,但很快恢復了正常。
3
深夜,我翻來覆去睡不著。
「欸,統子哥。」
沒理。
我換上火急火燎的語氣:「系統大哥,完了,不好啦!」
這回換系統急了,連忙上線:「怎麼了?」
「你老實交代,謝池郁是不是反派?」
一片沉默。
「系統,你說話啊!」
「是,你是怎麼發現的?」
我翹起嘴角:「我猜就是,他看我的眼神實在算不上清白~」
系統像是被嗆到了,連續咳了好幾聲,嘟囔了一句「怎麼可能」。
我來興趣了:「哎喲,你是不知道,他那身板,夠得勁兒。」
系統聲寒如冰,像是忍無可忍:「你能不能少說幾句?」
不是?
我又怎麼他了?
「我在心里說的,就你聽得見。」
我沒好氣地懟了他一句。
系統沉默了幾秒,冷冷發出一個鼻音。
「哼。」
沒過一會兒,我又喜滋滋地開口:「看起來活兒好。」
「你!」
我翻了個白眼。
「我什麼我?不知道你在激動什麼,我又沒夸你!」
系統像是被我氣壞了,電音嘟嘟幾聲,火速下線了。
第二天我起得很早,下樓找了謝池郁一圈,也沒看見他的身影。
在腦海里呼叫了系統半天,他才告訴我,謝池郁是去兼職了。
「噢,原來如此,」我點點頭,「他好乖哦。」
系統的電音透露出一絲古怪:「他好乖?」
「嗯哼。」
系統一陣「嘟嘟」聲,像出了故障,我趁機告訴他,我想把攻略對象換成反派。
許是沒見過像我這樣不走尋常路的宿主,系統氣得倒吸一口涼氣,直接不理我了。
午飯后,謝池郁回來了,他身穿某家咖啡店統一發放的工作襯衫。
我叫他把聯系方式給我,他聽話地加了我的好友。
我抓住他的衣角摩挲著,問他:「錢不夠花?」
他搖搖頭。
我耐著性子誘哄:「乖乖陪我,一天給你一萬。」
「怎麼陪?」
「你想怎麼陪?」
我看著他的視線逐漸往下移,最后停在某個地方,笑著不說話了。
謝池郁搖頭拒絕了。
我也不裝了,佯裝生氣道:「你吃我的,穿我的,用我的,我吃一下你怎麼了?」
謝池郁被我堵得啞口無言,也許是從未見過我這樣囂張跋扈的無賴,臉唰的一下紅到了耳畔。
趁著謝池郁一個不注意,我坐到了他的腿上。
謝池郁坐得筆直,我的肌膚擦過他質感潤滑的西裝褲面料。
「你不乖乖聽我的話,我就把你趕出家門。」
我的手指緩緩描摹著他的下頜。
「我放話,你看還有哪家咖啡館敢要你。」
青年的尊嚴被我肆意踐踏。
謝池郁滿臉隱忍,似是很不甘卻又無可奈何。
他的手指蜷縮,骨節因為用力而突出。
我輕輕撫摸他,笑道:「不服?」
「不敢。」
謝池郁艱難地閉上雙眼,開始解襯衫扣子。
「都、都聽大小姐的。」
4
我「哎呀」了一聲,嗔怪道:「你急什麼呀?我又沒說現在就要。」
謝池郁愣住了,手停在半空中,最終放下。
「我突然想吃城南那家奶油泡芙了。」
我蹺著二郎腿晃呀晃。
「好。」
謝池郁站起身,我補充道。
「噢,還有城北的周記桂花酒釀。」
謝池郁依舊不動聲色,語氣平靜:「好。」
盛夏時節,日光無情暴曬,謝池郁出了門。
大約過了一個小時,謝池郁回來了。
青年呼吸都沒喘勻,額頭上沁出一層細密的汗珠,打濕了黑發。
他把紙袋遞給我:「大小姐,我先去沖個澡。」
我笑著接過,點點頭。
謝池郁洗完澡后隨意穿了個白 T 和長褲,頭發沒擦干凈,發絲濕漉漉地貼著額鬢。
我指了指桌上剩下的半個奶油泡芙。
他沒動。
我扯了扯嘴角,有些嘲弄道:「怎麼,嫌棄我吃過啊?」
「沒有。」
他輕輕開口,音色如清泉,干凈溫潤。
謝池郁吃得很專注,碰過我嘴唇的奶油被他卷進了肚子里。
我很滿意。
謝池郁抬起頭,那雙茶色眼眸直直地看著我。
「很甜。」
我起身,下巴蹭過他的脖頸,紅唇覆上了謝池郁的唇瓣。
唇齒交纏,謝池郁瞳孔猛縮,卻不抵觸。
良久后,我放開他,拖長了尾音,帶著撒嬌的嫵媚。
「這樣呢,甜嗎?」
過了好一會兒,謝池郁垂下眼睫,嗓音啞得像被蒙上了一層霧氣。
「嗯,甜。」
5
惡女這個人設,只會越扮演越上癮。
系統不知是咋的,再沒上線過。
無所謂,我和謝池郁在一起的日子,那叫一個滋潤。
他會滿足我的所有要求,本來我一開始只是想著唬他,卻沒想到他那麼聽話。
很快,暑假就過去了。
巧的是,謝池郁和我讀同一所大學。
咖啡館離學校太遠,他又找了個酒吧調酒師的工作,我打給他的錢可是一分沒動。
開學沒多久,他就在互聯網上火了。
青年骨相凌厲,眼底不見波瀾,只把注意力放在酒上。
卷起的襯衫袖口,露出一小截手臂,青筋凸起,怎麼看都有種離經叛道的味兒。
【作為一個男孩子,要麼穿上醫裝,救死扶傷;要麼穿上西裝,運籌一方;要麼露出腹肌,大大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