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的探測在室外,工作量比較大。
「小偷別跑!」
街上忽然響起一聲暴喝。
我們一齊轉頭看去,恰好有一道黑影跑過去,后面還追著一位年輕女孩。
我的正義感瞬間冉冉升起,雖然穿著如熊但依然健步如飛朝黑影的方向跑去,舉起暖手寶對準他后腦勺猛地一擲。
一聲悶響,他應聲倒地,我拍拍手叉著腰輕哼。
小樣,姐上學那陣可是破了學校女子八百米紀錄的。
跟在后面的女孩見狀輕呼,加快腳步跑過去,路過我時慌亂地看了我一眼。
嗯?為什麼這麼看著我。
女孩上前扶起倒下的人,全然沒有抓到賊的快樂反倒是滿臉擔憂:
「顧老師,你沒事吧。」
顧老師?
怎麼給我整不自信了,他不是小偷嗎?
我眼神略有迷茫,叉著腰的手也緩緩放下。
被我打到的人撐地艱難起身,低著頭一手捂住腦后,看起來十分難受。
他們……好像認識,我是不是闖禍了。
這個認知讓我一下心虛起來,身后三三兩兩又跑來幾人將他們圍住關心問候。
我的同事們也跟著趕到。
看著混亂的場面,我眨眨眼吞了吞口水,默默低頭降低存在感。
「天啊,那不是顧亦槐嗎。」
身邊的小楊激動地晃動著我胳膊。
顧亦槐!聽到這三個字我頭皮都炸了。
對面的昭熙姐也發現了我,又看了眼顧亦槐,一副哭笑不得的模樣。
我欲哭無淚,頭垂得更低了。
原來他們在拍戲啊,這麼尷尬的場面該怎麼收場。
我沉浸在自己的小世界里,完全沒有發現被砸到的當事人已經走到我面前。
「這位美麗優雅的女士,我們談談?」
他故意把「優雅」兩字咬重發音,顯然是認出來我了,但顧忌著這里人多眼雜沒有戳破。
知道真相的我羞愧地別開臉。
休息室里,我一個勁地給他道歉:
「對不起,我不知道你們在拍戲。」
顧亦槐修長的手輕叩桌面,嘴角不自覺地揚起。
他許久沒有說話,在我內心煎熬無比的時候才緩緩道:
「溫小姐是不是要給點賠償。」
我垂著頭:
「賠賠賠。」
「不如……當我一天的助理吧。」
「當當當……」
什麼?我一下抬起頭,發現他正嘴角噙笑看著我。
以前怎麼沒發現這人還有些惡劣因子在呢。
我腦子沒轉過彎:
「可是,我不會啊。」
他輕笑道:「不用會,在場外看著我就行了。」
提前現場看劇,還有這種好事,我爽快地答應了。
「那現在就請溫小姐幫我上個藥吧。」
他放松下來趴在沙發上眼巴巴地望著我。
我與他無辜的視線撞上。
唔……好像無法拒絕。
我拿上棉簽蘸了藥水撥開他的短發仔細涂抹。
他的頭發很軟,細聞還散發著剛沐浴后的清香,很是好聞。
嗅覺控的我心里一下樂開花,也不知道他用的什麼牌子的洗發水。
我盡量輕柔地涂藥,看著腫起的鼓包歉意又涌上心頭。
「抱歉,我下手太重了。」
他悶頭輕笑:「是我們的問題,那個時間正好沒人控制場地,我剛好又在和下一場演對手戲的演員對劇本。」
我輕咬下唇,一點一點地上藥,涂到一處時他忽然悶哼一聲。
我嚇得連忙抬手:「是不是我太用力了。」
他緩了一會才搖搖頭:「沒事。
」
話雖這麼說,我再上手時力度輕了許多,為了幫他緩解疼痛我朝腫起來的地方輕輕吹了一下。
可他的身體卻猛地緊繃。
我眨眨眼,感到奇怪。
屋里安靜一陣,他慢慢側過身對上我的視線,笑容如沐春風,語氣卻又小心翼翼:
「溫溪。」他第一次叫了我的全名,聲音清冽。
「你可不可以……試著去了解我?」
09
他眼中如星光璀璨,帥氣的面龐此刻暗含期待。
就如一塊強力的磁鐵,一點一點吸引我靠近。
我沉默不語,背過身將藥瓶與棉簽放在桌上,余光瞥見他原本晶亮的雙眸霎時變得黯淡。
良久,我才回道:
「好。」
……
得知我要去給顧亦槐當一天助理,小楊興奮得手舞足蹈。
我看著她下一秒就要起飛的樣子,不禁說道:
「不如你去吧。」
她卻立馬變了臉,摟住我的胳膊反對:
「那不行,我偶像點名讓你去,我可不能當壞人。」
話音剛落,她好像想到了什麼,一下松開手瞪著雙眼掩住張大的嘴磕磕巴巴地說:
「之前,偶像公開說要追的人,不會就是……」
我連忙上前捂住她的嘴,做賊一般環視四周壓低聲音:
「別胡說。」
她瘋狂點頭給我比了個 OK 的手勢,我才放心松手。
她給我拋來個媚眼,笑得狡黠:「明白,我都懂。」
我汗顏,無奈扶額。
這傻丫頭,你什麼都不懂。
南城的工作接近尾聲,由于近期高強度的工作,所里決定給我們放三天假,這段時間我們正好可以在南城逛逛。
今天我準時到達劇組,一如既往捂得嚴實只露出一雙眼睛。
顧亦槐的助理一聽可以休息,把所有東西一股腦交給我,轉眼就跑得不見人影了。
我手忙腳亂地拿上東西,心力交瘁地站在一旁。
顧亦槐看著我臃腫地穿著嘴角不自覺就揚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