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沈祁山抱到臥室,丟到大床上。
在耳邊傳來某種塑料袋被撕開的聲響后,我知道他來真的。
全身不自覺繃緊,我很難形容那種感覺,像是等待酷刑。
直到大腿上被人不輕不重地拍了一下。
耳邊傳來漫不經心的笑聲: 「乖,放松點,吃不了你。」
事實證明,男人的嘴騙人的鬼,老男人的話更不可信。
那晚嗚咽聲持續到凌晨……
第二天我腳尖剛碰到地面,身體某處就火辣辣地疼。
沈祁山開車將我送去策展人公司時,我踩著高跟扭扭捏捏下車,狠狠剜了他一眼。
法拉利車窗搖下,沈祁山隔著人群朝我勾起唇角。
晨光下泄,將他側臉勾勒出淺淺金光。
莫名的,我目光滯了一下:這老男人,還怪好看的。
16因為籌辦攝影展的事,我拒絕了好幾次沈祁山的邀約。
直到有一天跟Link 在餐廳吃飯,聊到一半時,我才發現沈祁山和公司的人也在這家餐廳。
他坐在離我幾米開外,目光深沉地掃了我一眼。
那一瞬間,我慌了。
就在幾小時前,我才拒絕了沈祁山的約飯,說去展館看攝影作品擺設,而現在,我卻和別人出現在這里。
眼見他提起西裝就要走,我追了上去。
「沈祁山,你聽我說。」
我剛扯住他衣袖,卻被他抽走。
沈祁山回過身居高臨下望著我,臉色顯然不好: 「你說。」
「我今晚確實去了展館,但剛好碰到 Link, 他說有事情談,我們就來餐廳了。」
「我沒有騙你,更加不是不想見你。」
眼見他不吭聲,我眼眶莫名其妙地紅了起來: 「沈祁山……我喜歡你的。」
話落,沈祁山嘆了口氣。
沉默半晌后,他才不急不慢開口: 「惜愉,那個 Link 有問題,這個展,你能別參加嗎?」
腦袋像是被什麼重錘了一下,似乎連耳朵都嗡嗡作響。
我麻木地看向他,難以相信眼前這個是曾經鼓勵我參加攝影展的那個人。
大概是見我沒反應,他語氣緩和地又補了一句。
「你想開攝影展,我認識別的策展人,可以為你引薦。」
「不用了!」
我朝他笑了笑: 謝謝你。」
轉身回了餐廳,可我卻沒回座位。
繞到無人的防火通道時,我再也沒忍住,蹲下身痛哭起來。
我何嘗不知道沈祁山身邊有很多人脈資源,可相比起他 在外國開拓的娛樂帝國,我的人生,能拿出手的成就實在少之又少。
如果說,曾經我對攝影的執著,是為了證明自己。
那現在這份執著,就多了分和他相匹配的自尊。
沈家二公子多優秀啊!
以致于當初訂婚之初,圈子里都說我是祖墳冒青煙才攀上沈家,哪怕沈祁山比我大了足足八歲。
就連削尖腦袋擠破頭的許欣,尚且有個影后頭銜。
我呢,除開原生家庭帶給我的助力,我還剩什麼?
沈祁山,你明不明白,人是不可能靠別人真正站起來。
靠原生家庭不可以。
靠你也不可以。
17攝影展那天,我給沈祁山發了個攝影展通知,他沒回我。
自從上次在餐廳爭吵過后,我們就很默契地沒跟對方聯系過。
我住在公寓,自然也沒碰面機會。
直到在休息室換衣服時,我才收到他的回復: 「一會兒到。」
心里的陰霾似乎就這樣一掃而空。
我脫下衣服,走到內屋,剛要穿上服裝師準備的衣服時,外屋傳來「咔嚓」
一聲落鎖的聲音。
我草草穿好裙子,卻忽然發現這裙子并不是昨天跟服裝師定下的那套。
兩套裙子乍一眼看去很像。
但眼前這一套直接開衩到大腿根部,性感得讓人有些不舒服。
外屋傳來 Link的聲音: 「惜愉,你好了嗎?」
一種怪異的感覺冒上心頭。
但我還是開門出去。
Link已經穿好展會的服裝,正拿著一疊講解卡在等我。
懸著的心頓時放了下來。
我接過他遞給我的講解卡,剛要開口問流程。
忽然,身后一只胳膊圈住我的腰: 「惜愉,你很有才華,我看得出你也很喜歡我對不對?」
渾身像爬滿蠕蟲一樣難受,我深吸一口氣,猛地轉過頭: 「Link, 你誤會了!」
「誤會?」
他不解地輕笑: 「你都為我跟你未婚夫吵架了,不是喜歡我是什麼?」
眼見他步步逼近,我抓住手機想要報警,下一秒,手機被人奪了過去,砸在地上。
房間的燈被人關掉。
昏暗中, 一個巨大身影抱住了我。
我拼命掙扎,卻無力掙脫。
「惜愉,讓我親一口,你真的很漂亮。」
「跟我好不好,沈祁山除了有錢有什麼好?他很多情人的,但我不一樣,我能一心一意對你。」
這下我再也忍不住,提起高跟鞋就狠狠往他腳上碾去。
一聲吃痛地悶哼。
我掙脫他沖向大門,大吼: 「一心一意個頭,你看你那 身高,去游樂園都能免門票了吧。你是不是從來不照鏡子,也是,你每次照鏡子估計都會被自己惡心到。」
「沈祁山有什麼好?他比你有錢,比你有能力,比你帥,腎功能都比你強,你當我是瞎還是弱智。」
「選你,我還不如選頭公豬!」
一口氣輸出完畢,我才發現,休息室的門被這狗人用鑰匙反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