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祁山「嗯」了聲。
「她今天第一次來。」
12
/Z許欣的孩子還是沒了。
送到醫院時,已經回天無力。
沈知面帶殺氣沖到我跟前想跟我拼命,卻被沈祁山攔了下來。
「哥,讓開,這女人她弄死了我孩子!」
「花園有監控,這件事情我會交給警方處理,如果許欣撒謊,我們會起訴她誣告陷害罪。」
像是聽到什麼難以置信的事情,沈知頓時氣紅了臉:
「沈祁山,你就這麼相信她?」
眼看兩人之間爭執得就快打起來。
我正要解釋事情發生經過。
只聽見沈祁山輕笑一聲,悠悠回答: 「我的女人,我為什麼不相信?」
「至于這個女人用什麼手段懷上你的孩子,你自己清 楚。本來幾天后就要抽羊水驗 DNA, 結果現在出事,這事情你難道不會覺得太巧?」
「既然你這麼沒判斷力,明天開始停職,副總職務我會 讓王秘暫代,你戀愛腦是你的事,公司沒必要為你送出去的資源買單!」
因為有沈祁山的撐腰,這件事情沈家沒人再敢多說一句。
直到幾天后警察調查結果出來:我沒推操過許欣。
13接到警察的電話時,沈祁山剛好來工作室接我。
他在一旁盯著我拍的一組貧民窟照片入神,那是我國外攝影展的作品,前段時間才寄回工作室。
直到我喊他一起走,他才猛然回過神來。
經過這幾次相處,我內心里對他距離不自覺拉近,一路上嘰嘰喳喳個不停。
沈祁山一路安靜地聽,偶爾回幾句。
聊到這次調查時,我沒忍住問: 「要是許欣真的是我推的,你怎麼辦?」
他嘆了口氣: 「那只能——」
「不是吧,你真要大義滅親?」
他頓了下,偏頭看向我: 「想什麼呢,我意思是,許欣 不過是圖錢,要真是你干的,我只能砸錢保住這個老婆了。」
沈祁山要麼叫我惜愉,要麼叫我小胖魚。
卻從來沒叫過我老婆。
于是聽到這聲稱呼時,我內心不爭氣地被小鹿狠狠地撞了一下。
但下一秒,剛要長出來的戀愛腦就被另一件事情壓了下去。
我故作質問: 「沈祁山,許欣給你下過藥,你怎麼沒告訴我?」
「沒成功的事情,有值得提的必要?再說,你也沒問過我。」
好有道理,我差點被說服。
但還是問: 「許綠茶可是影后,那張臉我看著都心動,你就一點都不喜歡?」
沈祁山輕笑: 「嗯,蠢。」
這下我不淡定了: 「好啊,你說我蠢!」
「……」
這回輪到沈祁山不淡定: 「惜愉……我說的是,她蠢。」
這怎麼評呢?有理有據,令人信服!
74不知道是不是沈祁山在背后操作。
自從上次事件,沈氏官媒公布沈夫人另有其人后,許欣徹底在娛樂圈銷聲匿跡。
我跟沈祁山的婚事在雙方家長催促下提上日程。
只是領證前夕,我忽然收到了邀請。
上次和我媽吵架后,我一口氣將攝影作品發去了幾個策展人郵箱。
結果就在一周前,知名策展人 Link 給我發來郵件,愿意 讓我的攝影作品和幾名大師一起,共同參與他在京市舉辦的攝影展。
我將這件事情告訴沈祁山時,他將我摟坐到沙發上,掐了掐我的腰。
「小胖魚,你該不會想耍賴吧?」
我伸出三個手指剛要對天起誓,卻被他靈巧握住。
「行了,領證可以推遲,沈家和葉家那邊我去說。
」
「攝影展只要你想做,放心去做,需要我幫忙的地方,別不好意思,記得跟我說。」
大概是第一次被這麼無條件支持。
我愣了愣,沒反應過來,囁喏問: 「沈祁山,你都30了,你……不著急結婚嗎?」
見他揚了揚眉,我繼續說:「我媽一直不喜歡我攝影,說辛苦一年,都沒有家里公司零頭賺的多,在她眼里,和你結婚,給你生孩子才是——」正事。
話音未落,他打斷我: 「你喜歡嗎?」
我沉默地搖頭。
「你喜歡的才是正事。」
他撥了撥我眼前的劉海: 「小胖魚,這世間,有人追逐夢想,有人熱衷金錢,有人只想成家為家庭付出,這些都沒有高下之分,做自己喜歡的事情就是正事。」
四目相對間,窗外夜色濃得幾欲化不開。
但一陣清風過后,我似乎隱約看見點點星光,與盛夏蟲鳴。
我輕輕擁住了沈祁山,眼淚卻不受控地氤氳滿眼眶。
我想起兩年前在國外的那一晚。
那次我的攝影展好不容易順利開完。
慶功晚宴時,我跟圈子前輩觥籌交錯間,身邊不知誰嘀咕了句: 「沈家二公子怎麼也來了?」
我順著人頭攢動給的方向看去。
沈祁山穿著一件深藍色高定,從容地和眾人攀談,比我14歲見他時還要耀眼。
那晚我因為喝得太多,躺到臨時休息間沙發上休息。
半夜醒來,身上多了一件深藍色西裝。
似乎和那晚沈祁山穿的, 一模一樣。
5D思緒逐漸變得清明。
我趴在他肩膀上呢喃了一句: 「沈祁山……你怎麼對我那麼好?」
耳邊傳來他的輕笑: 「好?」
我被他從肩膀上摘下來,對上他意味深長的目光。
「待會兒你哭的時候,就知道哥哥我好不好?」
心底的感動瞬間消失殆盡。
等我反應過來要跑時,被他抓住了腳踝扯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