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閨蜜去夜店點男模,點到兩年沒見的未婚夫。昏暗環境里,我來不及看清三個男模的臉,他們就將我團團包圍。
「姐姐,我像不像小狗?」
「寶貝,我像不像雙開門?」
像,太像了!
輪到第三位時,我勾起他下巴問: 「你呢,你像什麼 ? 」
他冷笑,俯身到我耳邊: 「你看,我像不像你未婚夫?」
很熟悉的聲音!
我驀然抬頭,只見一道亮光掃過他臉龐。
靠,真是我未婚夫沈祁山!
01五官削挺,鼻梁上架著副金絲框眼鏡。
這張臉比兩年前多了幾分沉穩,卻更為扎眼。
我干笑了聲,拎起包剛要腳底抹油,手腕被人握住往回一扯。
后背貼上滾燙的胸膛,頭頂傳來清朗戲謔的聲音: 「跑什麼?都花了錢,不玩玩嗎?」
「寶、貝。」
這聲寶貝喊得我頭皮發麻,印象里,沈祁山分明是不茍言笑的性格。
于是,我咽了口唾沫: 「玩、玩什麼?」
只見沈祁山懶洋洋往沙發上一坐,聲音冷淡道: 「我也想知道,玩什麼,需要三個人?」
心中警鈴忽然大作!
我抬起頭急中生智: 「斗地主!對,斗地主!」
話落,閨蜜難以置信地扯了個大嗓門:
「什麼鬼呀?惜惜,你不是說要他門給你表演不穿衣版胸口碎大石?」
話落,沈祁山的臉僵住了。
他挑眉看了我一眼,轉問閨蜜: 「哦?還有呢?」
「還有,伏地挺身,腹肌開瓶蓋,抽盲盒喂酒……」
爆出的項目一個比一個刺激,我臉頰卻一個勁抽搐。
救命,誰給她嘴縫上!
好不容易等到她如數家珍般說完,我的頭已經低到塵埃里,徹底不敢抬起來。
空氣像凝固般死寂。
半晌后,耳邊才落下沈祁山不輕不重的調侃。
「可以啊,小胖魚,幾年不見,你玩挺花!」
02你才胖,你全家都胖!
我記得第一次見沈祁山那年,我14歲。
去他家做客時,我被魚缸里的小丑魚吸引。
剛想拿起網兜去撈, 一只大手從后邊提起我衣領: 「干嘛,想偷魚啊?」
我轉頭看向這慵懶的聲音,深邃凌厲的五官,好看得過分,正似笑非笑地看我。
恍惚一瞬后,我掙扎: 「你家魚又胖又丑,我才不稀罕 。 」
「是嗎?」
沈祁山輕笑,蹲下身跟我平視: 「可我怎麼覺得,它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都是小胖魚。」
那時的我最討厭別人說我嬰兒肥。
氣得往他膝蓋上一踹,就氣沖沖跑回家。
一年前訂婚那天,我們更是雙方都沒到場。
我在非洲大草原拍疣豬,沈祁山在美國開拓他的娛樂公司版圖。
訂婚儀式全權由雙方父母操辦。
塑料聯姻,互利互惠,心照不宣。
03所以沈祁山會到夜店抓我,實屬我意料之外。
車內空調開得涼颼颼的。
我摸了摸后脖子,無力解釋: 「我之前沒去過夜店,今天是第一次。」
「那些純屬口嗨,我真是去物色模特的,工作室最近找不到好模特。」
見他不說話,我心虛地低下頭: 「我沒、沒打算干別的。」
也不知道他信沒信,我剛說完,伴隨一陣強烈推背感。
車子在我們婚房別墅門口停下。
沈祁山悠悠瞥我一眼,表情似笑非笑: 「喜歡小狗?」
我愣了一下,疑心自己聽錯: 「什麼?」
「還是說,你喜歡雙開門?」
我想起夜店里兩個男模的話,臉瞬間就燒了起來。
直到跟沈祁山進到別墅,我才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不對,你怎麼會在那里當男模?還有,你是什麼時候回國的?」
大概覺得我的問題有點無腦。
沈祁山一邊打開電腦,一邊漫不經心地回應:
「兩天前回的,王秘應該和你提過。」
「還有,惜愉,我不是在那里當男模,我是去談事情。」
「是你朋友不分青紅皂白把我拉走。」
話已至此,我算是明白過來。
我閨蜜誤以為沈祁山是男模,結果沒想到,拉來一尊大佛。
想到這點,我內心忽然沉了沉。
所以,沈祁山不是特意去抓我這個未婚妻,只是陰差陽錯遇見了。
想起剛得知聯姻那會兒,我曾經強烈抗議過。
畢竟沈祁山比我大八歲,按輩分我該喊他叔叔。
原本葉家訂的聯姻對象也不是我,是我堂姐,但不知為什麼最后變成了我。
我媽知道我要嫁沈祁山,興奮得當晚睡不著覺。
「年長好,能幫我管管你,省得你成天惦記那不著邊的攝影。」
「嫁過去之后,做個好妻子,當什麼攝影師,給祁山多生幾個孩子才是正事。」
那晚我氣得直接撂了電話,一張機票就飛往非洲。
原本以為可以逃掉這場婚事。
沒想到,兩家直接繞過當事人,來了個隔空訂婚。
04別墅里空蕩蕩地,只剩下敲鍵盤的聲音。
我瞟了眼埋頭處理工作的沈祁山,習慣性進到主臥洗澡。
等洗好準備出去,我才忽然反應過來。
我……沒穿內衣。
而真絲睡裙那質地,顯然兜不住身前那兩個凸點。
無奈之下,我只能悄悄開一條門縫,朝外喊: 「沈、沈叔叔,能不能幫我拿件內衣。」
話落,客廳里靜悄悄的。
我尋思沈祁山可能沒聽到,剛要再喊,一只手從門縫外伸了進來。
手上還掛著件蕾絲質地的內衣。
不是我平常穿的款式,而是工作室接的某情趣廣告贈品。